柳雅二話不說去了廚房。和麵，搟麵條，做了兩碗熱湯麵。是用昨天熬過的豬大骨湯做的，香噴噴的，加幾片綠油油的菜葉，聞著香，吃著更香。

“爹，一起吃吧，我煮了這麽多麵，不吃糊掉了，就不好吃了。”柳雅把兩隻大碗往小桌上一放，柳達一碗、一碗。

柳達看著那熱騰騰的麵，嗅著一陣陣香，眼圈發熱，角了兩下卻沒說出話來。最後隻是抖著手拿起了筷子，吃一口，哽咽半天才咽了下去。

柳雅看到他努力吸著鼻子忍的模樣，笑道：“爹，做兒的孝順您沒有什麽不對的，這都是應該的。您以後吃好、睡好，長命百歲，就是我們的福分了。”

“哎，好，爹知道了。”柳達答應著，悄悄轉過頭去，用袖沾了沾眼角，才轉過頭繼續吃麵。

柳雅看著柳達的樣子，心裏也是溫暖也是酸楚，視線又不自覺的落在了柳達的雙上。如果說……用針灸加藥的辦法給爹爹也治療一下呢？

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柳雅又覺得不妥。以的醫，起碼現在是不能冒然給爹治療的，畢竟連娘親都不行，也不能把爹當作實驗品。

吃過熱湯麵，柳雅收拾了碗筷。看看午後的太暖洋洋的照著院子，就從屋裏搬出一張椅子來，擺在院子最好的地方。然後來到柳達屋裏，對他道：“爹，現在外麵可好呢，我扶您過去坐一會兒吧。我把你這屋裏打掃一遍，前後窗子也打開通風才好。”

“爹很重啊，怕是你扶不起我。”柳達看看外麵，也是心想的。可是他再瘦，畢竟也是個年人，而柳雅還是個十一歲的小小，怎麽能扶起自己到院子裏去呢。

柳雅笑道：“想去就去，沒有什麽辦不到的。爹，我也說了，你的需要時常的按，以免繼續萎了。現在我們也算是一個鍛煉吧。你配合我，咱們一起使勁兒，總能挪到院子裏去。”

柳雅說著，又搬來一個板凳，放在了柳達麵前。道：“爹，你手臂的力量足夠支撐了。你現在試著把用手扶著板凳站起來，我在後麵扶著你，保證不會摔了你。這樣你隻要挪板凳，再拖子就可以慢慢的向前了。”

柳達看了一眼板凳，又看看柳雅那充滿自信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剛開始的時候，柳達的子老是往地上癱，雙連一點點支撐力都用不上。柳雅就隻能用盡全力氣把柳達扶穩，別讓他摔著。

但是挪出門檻之後，或許是地方也寬敞了些，柳達的雙臂穩穩的支撐在板凳上，雙腳勉強可以助力歇一會兒了。

柳雅雖然還扶著柳達的子，但稍稍收了點力，再悄悄地把手鬆開一點。再不知不覺的況下，柳達的子沒有柳雅全力扶著也並沒有倒下，反而站得還算是穩當。

柳雅也不說破，隻是依舊這樣扶著柳達，但實際上的手並沒有剛才那麽用力了，隻是做個樣子而已。

柳達又這樣靠著自己的力量挪了兩步，這才腳下一，差點摔倒。

柳雅連忙將他扶住，還沒開口安，卻聽到柳達道：“雅兒啊，你也累了吧。沒事，你放手吧，爹試試自己挪一下。你別扶著我了，別再我摔倒了，把你也帶著摔了。“

柳雅聽柳達這麽說便是一笑，把雙手挪開一些然後道：“爹，其實剛才我已經鬆手了。你自己還挪了兩步呢。雖然看著你的完全不能用力，但其實還是可以勉強支撐你的的。如果這樣堅持練習下去，或許有一天可以鍛煉到你能夠站起來，再住著拐杖自己行呢。”

“我，我還能站起來？！！”柳達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柳雅的聲音都是抖的。

柳雅真誠的道：“爹，我不能說謊話騙你，也不會說些沒有可能達到的目標哄你高興；如果讓我說實話，我覺得你的不可能完全治好，但努力鍛煉的話肯定要比現在的況好的多。能拄著拐杖行是最好的結果，但如果達不到的話，或許你可以自己站立一會兒。起碼說靠著什麽工你就可以簡單的行，不用一直窩在屋裏隻能坐在炕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有些希也總是好的。你娘也說過這樣的話，當時還勸我比灰心，說我不會為家裏的累贅的。”柳達說著，竟然抬手抹了一把眼淚。

可就是一下壞事了。本來柳達雙手都扶著板凳來支撐，現在因為太高興而突然放開了一隻手抹眼淚，另一隻手支撐不住整個，更是支持不住。結果子就朝另一個方向倒去。

偏偏柳雅站在柳達的這一邊，眼看著柳達朝反方向倒，連忙手去拉卻沒拉住。

結果柳達就連同板凳一起摔在了地上，還把柳雅拉了個趔趄，絆在板凳上，也差點摔倒。

柳雅趕穩住形，但單膝已經跪在了地上。右膝蓋著地狠狠的疼了一下，估計很快就要瘀青了。

而柳雅本就顧不上這點疼，連忙起去扶柳達，一邊急急地問道：“爹，你怎麽樣？沒事吧？都怪我沒有把你扶好。”

“沒事沒事，爹不要。”柳達倒在地上，還是一臉的笑，連忙搖頭說他沒事。

柳雅這才鬆了口氣，再用力試圖趕將柳達扶起來。

可是柳達現在子側倒，要起還得翻麵朝下，再一點點的扶起來，所以這個作就顯得很狼狽，結果把裳滾的都是土。

柳雅也費力的幫忙，現在滿心都是懊悔，生怕把爹給摔壞了。等到好不容易把柳達扶起來，柳雅就嚇了一跳。因為看到柳達摔在地上的這半邊胳膊和都冒出了跡，把袖和都染紅了。

“爹，你摔傷了。”柳雅趕擺正了板凳，把柳達先扶坐在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