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連忙拉過柳達的胳膊檢查，急道：“爹，都怪我不小心，把你摔了。快看看嚴不嚴重，我給你藥。”

“沒事沒事，就是破點皮。爹太久沒活，子有點弱了。可是一點都不疼，雅兒不用擔心。”柳達說著，趕把自己的袖拉住，不讓柳雅看見。

柳雅卻不同意，推開柳達的手，一定要看個清楚。等到是把柳達的袖挽起來，就看到他的兩條胳膊上摔破了好大的一塊皮，中間還有幾條痕，應該是地上的小石子劃傷的。

柳雅知道，柳達這一下摔的太突然，他的也本無法用力，所以摔的特別結實。加上他常年都是待在屋裏坐在炕上，所以上的皮都已經是很細了，也幾乎都失去了彈，所以才會摔了一下之後就落下這麽嚴重的傷口。

不用說，上的況肯定更糟糕。柳雅將柳達的再挽起來，就看到兩條膝蓋都破皮了不說，小迎麵骨也有兩傷。應該也是地上的小石子磨破的，不然也不會流這麽多的了。

柳雅一陣的疚和自責，趕道：“爹，你就坐在這裏別，我去給你拿藥膏。”

柳達想要住柳雅，可柳雅已經跑開了。不一會兒，柳雅端著一盆清水過來，沾了白布給柳達清洗傷口，然後又用手將傷口上的水漬扇一扇，等到水幹了些，再給他上藥膏。

這藥膏倒是管用的，加上傷就是麵積大，其實傷口不深，所以很快就止了。柳雅把水倒掉，回來蹲在柳達的麵前道：“爹，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做什麽鍛煉的。”

“傻丫頭，腦筋又不好使了嗎？爹自己也想要鍛煉一下啊。要是真的能站起來固然好，就算是沒有那種可能了，爹也該要強點，不能總是把自己當個廢人在炕上癱著吧。雅兒你做的沒錯，爹還要謝謝你呢。以後爹還要常練習，可能還會再摔倒，可是現在就怕摔怎麽行呢？你們小時候學走路，也不知道摔了多次呢，現在爹不過就是重新學習走路，不怕摔的。”

“爹……”柳雅心裏讚柳達的想法，也很想鼓勵他。可是話卻說不出口，因為也覺得心疼。

“沒事，好孩子，不要太在意了。你應該為爹高興，起碼爹現在的日子比以前有盼頭了。以前爹就希別拖累你們，讓你們快點長大，到時候爹就算是咽下這口氣，也值了。可是現在不同了，爹盼著能鍛煉好這雙，起碼能夠站起來，站著看你們姐妹兩個出嫁，看著樹兒娶媳婦，站著看咱們家一天比一天更好。”

柳達說完，大手了柳雅的頭發，道：“雅兒啊，你從小就懂事，就算是別人都說你是傻丫頭，可爹看來你一點都不傻，反而是最有有義的一個。所以，你也該明白爹的心思，爹想要站著給你們撐起這個家，起碼站起來抬頭的過日子。”

“好，我懂了，爹。”柳雅也笑笑，看看柳達袖和上的跡，道：“不過今天就練習到這兒吧。爹你坐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等傷口不那麽疼了我再扶你回屋換裳。”

“行，沒事。本來就是要曬太的，現在曬曬好的。”柳達說完，仰著頭閉起眼睛，讓自己整個人都對著。

照在他蒼白的臉上，把細微的皺紋都照得無所遁形。但在柳雅看來，這個男人真的很偉大，給了一個家，用行告訴什麽是堅強，更讓到了從未過的溫暖。

柳雅默不作聲的陪著柳達，心裏裝得滿滿的都是這個家。

直到太西斜了，柳雅才扶著柳達回屋。因為他的胳膊摔壞了，所以用了比之前更多的時間。

但柳達一點都沒表現出停頓或是疼痛的樣子，反而一直帶著笑，很賣力的挪著板凳。

柳雅將柳達扶進屋裏，放回到炕上，這才給他找出幹淨服換上。然後把沾了跡的服拿出去洗了，晾上，才進廚房準備做飯。

這陣子家裏日子好了，米和菜也都是現的。柳雅很快就淘好了米，也摘淨了菜，隻等著小樹兒和柳絮兒回來再下鍋炒菜了。炒的太早，柳雅怕涼了不好吃。

柳絮兒和小樹兒還沒回來，春妞倒是先回來了。家四平也在一旁跟著，看樣子是回來之後就先到了柳雅家。

春妞道：“雅兒，我回來了。銀子我娘收下了，說是明天就帶我爹去城裏看病了。我娘還讓我謝謝你，說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呢。裳也給李大嬸了，我去了一問就問著了，李大嬸還惦記著給你做裳的事，說是自己家的兩件裳都還沒做，隻等著你布料拿去了，先給你做。價錢也還是二百文，李大嬸說三套裳起碼要做十來天，你要是不著急，半個月之後去取總能做好了。”

柳雅道：“不用謝，你娘也客氣了。”又算算取服的時間，想起得帶小樹兒去鎮上學堂考試，就道：“裳也不著急，有空我就去取，要是實在沒空，還得麻煩你跑一趟了。”

春妞答應著：“行要是你沒空，半個月之後我就回娘家看我爹的時候順便給你取回來了。”

說完了話，春妞和四平就走了。

他們剛走了沒一會兒，小樹兒就回來了。

小樹兒回來第一件事是把個錢口袋送到柳達那屋，然後和柳雅打個招呼就牽著小山羊去吃了。

柳雅這才忙著進廚房去做飯。飯放在灶上蒸就行了，菜現在炒，等到小樹兒回來也差不多炒好了。算算時間，柳絮兒應該也快回來了，也能吃個熱乎乎現的。

柳雅一心一意的忙著做飯、炒菜，把個廚房熏的是香氣撲鼻的。也沒留意外麵的況，等到把炒好的一個菜裝盤，正打算再炒第二個菜的時候，就聽到柳絮兒的聲音傳來：“武牛哥，你就留下吃飯吧。這個時間雅兒應該已經把飯菜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