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覺得卿墨這孩子還是靠譜的,所以對於他對未來的規劃也覺得蠻好的。至於帶著芷玥流浪什麽的,也沒覺得什麽不妥。
所以師徒二人在馬車裏說著說著,話題就變了遊記的質。
柳雅走過的地方很多,給了卿墨一些意見。
卿墨學識不淺,加上還有天機球在手,也能和柳雅說的各地見聞對上話。
一路上的氣氛很好,不知不覺的就回到了攝政王府。
卿墨跟柳雅進了王府,滄千澈還沒有帶著孩子們回來。
柳雅就讓卿墨在正廳裏等等,或是自己去後花園玩兒,還囑咐他可以把這裏當家一樣,盡的玩兒。
卿墨聽完就樂了,道:“師父,我不是小孩兒了,不需要到的玩兒。如果師父允許,我想借兩本醫書看看。”
“去吧。”柳雅對於卿墨要學醫或是別的什麽都沒有太大的意見。
雖然是說收了卿墨為徒,但是這些年來柳雅也沒有真正管束過什麽,現在當然也是由著他的心意。
柳雅把書房的位置指給他,還告訴他自己平時看的醫書都放在哪個位置。
卿墨去了,估計他得挑選一陣子。
柳雅就琢磨著晚飯吃什麽,是不是留卿墨在這兒吃飯。如果芷玥看到卿墨來了,估計會高興的。
正在想著,柳雅就聽到了外麵傳來一陣馬蹄聲,而且還是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攝政王府的門外雖然沒有下馬石,但也不是什麽馬匹都可以在這裏跑的。
更何況這馬蹄聲已經近到了院子裏,能夠一直把馬騎到王府裏麵的,除了滄千澈就隻有兩個孩子了。
可是不管是芷玥還是溯兒,都不會這麽沒規矩吧?
柳雅正在想著,就聽見溯兒高聲著:“娘親!”
“來了。”柳雅趕起迎了出去,因為聽見溯兒的聲音很焦急,怕真是出了什麽事。
溯兒騎著馬一直奔到正廳門口,看見柳雅出來了就飛跳下馬,把手裏一直舉著的信封遞了過去。
柳雅怔了怔,沒想明白溯兒什麽時候做了巡城馬送信的活兒了?
但接過信封一看,上麵竟然是小芷玥的字:母上親啟。
柳雅沒有立即看信,而是看著溯兒,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姐姐不見了。”溯兒急著指著信封,道:“我找了一下午,然後就看到了這封信。”
“嗯,沒事。”柳雅點點頭,道:“能寫信就證明沒丟,是自己出去玩兒的。”
溯兒愣了一下,繼而覺得柳雅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剛才那副張的模樣也緩解了不。
柳雅心裏其實也很著急,不過知道,自己的緒是會影響兒子的判斷的。
如果芷玥真的有什麽事,也得讓溯兒冷靜下來。更何況,溯兒一著急可能就忽略了細節,那樣就更不利於找到芷玥了。
柳雅這才打開了信封,展開信紙先略的看了一眼。
上麵的字跡是小芷玥的無疑,芷玥的字一直都沒有練好,寫的有點歪曲絕對的缺乏。
“娘親,姐姐寫了什麽?”溯兒湊過來想看看,不過又怕失禮,所以隻能先問問。
柳雅“嗯”了一聲,認真的看信,看過一遍之後眉頭皺了起來,問道:“你姐姐今天和誰玩兒了?十姑姑嗎?”
“啊?我不太知道。”溯兒搖搖頭道:“我上午跟著爹爹上朝了。然後就在書房批折子,一直到半個時辰之前,爹爹說是該回來了,我們去找姐姐才發現不見了。”
說起這個,溯兒還滿心的自責。如果不是他把姐姐給忘了,讓姐姐一個人留在宮裏玩耍,姐姐就不會失蹤了吧。
柳雅溯兒的頭,安道:“沒事。宮裏的侍衛問過了嗎?跟著的宮怎麽說?”
“沒。”溯兒又搖了搖頭,道:“我,我太著急了,看到了信封就急著回來找娘親了。”
“那你爹爹呢?”柳雅又問。
遇到這種事,滄千澈總不會向溯兒一樣了陣腳吧?
溯兒道:“爹爹去問守城門的士兵了,看看姐姐是不是出城了。”
嗯,這才像是正常的找人順序嘛,柳雅心道。
“沒事,等一會兒,你爹爹回來就大致知道了。”柳雅抖落著信,說道:“你姐姐就是說要出去玩玩,自己去的,讓我別找。”
“真的?”溯兒不信。如果小芷玥真的要出去玩兒,第一為什麽不帶著自己?第二為什麽不先跟父母打個招呼?
柳雅歎了口氣,道:“你十姑姑跟說了些什麽,不住激將法,就跑了。”
溯兒還是沒聽明白,撓了撓後腦勺,問道:“娘親,這事兒和十姑姑有關係?我能看看信嗎?”
柳雅直接把手裏的信遞給了溯兒,轉回去坐了下來,心裏還真是有了幾分惱意。
芷玥的信寫得很簡單,開始幾句話的意思確實是要自己出去轉轉,闖一番,讓柳雅不要擔心、不要找之類的。
但是後麵隨意的了幾句,說什麽十姑姑手裏有的東西一定能找回來,讓柳雅轉告阿墨,等回來。
也虧得是小芷玥的心眼直,所以才把想到的寫出來了。要不然柳雅還真是不好猜測究竟為什麽突然跑了。
也就是溯兒剛剛看完信的功夫,滄千澈就回來了,看滄千澈的表並沒有多麽張,柳雅也就放心下來。
滄千澈進門之後先了溯兒的腦瓜,道:“姐姐沒事,從北門走的,帶走了的小灰。”
“嗯。”溯兒看過了信之後也知道大致況了,所以比之前急急忙忙的樣子輕鬆多了。
柳雅已經站起走過來,問滄千澈:“你派人去找了?”
“還沒有。”滄千澈搖搖頭,道:“小灰的鼻子很靈,有人靠近就會警覺的。我想先問問你的意思。”
柳雅一撇,道:“我還能有什麽意思?小丫頭大概是到了青春期叛逆期了吧。由著去吧。我自己的兒我知道,應該不會沒用到被狼叼去了。”
這話也不對,芷玥邊就跟著一匹狼,能叼走的估計得是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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