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掛了電話,翻一看,老爸正躺在床上擺弄手機,我就趕對老爸說:“爸。咱起床吧,還要去吃牛小飯呢。”話說完,我趕抓了兩件服套在上,一個猛子就紮進了衛生間。只聽我爸在後面叨咕說,一聽見吃就這麼急。
說罷,我爸就走到衛生間門口對我說:“你二大爺早上給我發了個短信,說是讓咱們回去給他帶個夜杯,說是喝酒用。”
我正在刷牙,一聽我二大爺可真是太好酒了,我好不容易出趟門,居然還讓我給他帶酒杯子,不過這河西地區的夜杯好像很有名,葡萄酒夜杯。飲琵琶馬上催,也不知道貴不貴?
我裡滿是泡沫,就問我爸:“您知道這夜杯多錢嗎?”
我爸笑著說:“怎麼著,我又沒打算讓你花錢,我記得我當兵那時候一個夜杯要10塊錢,不過那時候10塊錢可是大錢,現在我琢磨著也就幾百塊錢吧。”
我一聽這價錢還能接,這次出來,我帶了點錢,都是和東方峻出去掙的,後來讓校花存了起來,校花知道我出門采風。需要錢,就給了我1000,於是我就對我爸說:“要真是幾百的話,這錢我出了,我暑假的時候不是掙了點錢嗎?”
我爸一聽到這就說:“你小子,給你二大爺倒是舍得花錢啊!”言語之間,明顯有點吃醋。
我笑著說:“二大爺不是經常照顧我嗎,咱父子倆又不是外人,就不說兩家話了。”我爸笑了笑,罵我沒心沒肺。
上白蕓和褚爺爺。四個人就出了門,昨晚他們吃宵夜的時候已經打聽了附近最出名的一家牛小飯,據說人家每天都是限量的,賣到一定的數量就關門打麻將去了。所以想要吃山丹最正宗的牛小飯必須起大早。
果然我們走了一會兒,就發現前面有家店門口放著許多的自行車和電車,抬頭一看,這家店名字“駿馬牛小飯”,這名字起的真是牛頭不對馬,既然是駿馬,怎麼又賣牛。
再一看。好家夥,店裡面比肩接踵,人山人海,就連門口擺的小桌子都坐滿了人,一個個都低著頭看著碗,兩耳不聞街邊事。
我一看,要吃碗牛小飯還真得等上半天,剛要回頭跟他們三人說,咱們要不要換一家,就發現店裡靠窗的座位上有兩個人在朝我們揮手,定睛一看,原來是在火車上遇見的那倆南方人,馮龍和潘小軍,看樣子他們倒是來的早,面前已經擺上了熱氣騰騰的牛小飯。
那馮龍昨晚上還問我借刮胡刀來著,一看見我們,就走了出來說:“太巧了,你們也來吃早飯啊,走走走,咱們進去一起坐吧。”
我瞅了瞅他,又瞅了瞅後面人山人海的人,心想這是讓我們坐在桌子上嗎?那馮龍看我們表有異,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笑著說:“好家夥,這生意太好了,我們剛才來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多人,怎麼突然間人就多起來了。”說完哈哈一笑,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我爸接著說:“沒事,你們先吃,我們再等會兒。”這時,馮龍他們隔壁那桌的人正巧走了,坐在裡面的潘小軍趕沖我們招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有了座位之後,牛小飯很快就端了上來,一清香撲鼻,聞起來就很好吃,就連褚爺爺也對牛小飯贊不絕口,說這東西煮的夠爛,但是也有嚼頭。
我正吃得爽,就聽旁邊的潘小軍小聲對馮龍說:“平頭蔓碼,不是脈人,明了接觀音。”
那馮龍抬起頭來瞪了一眼潘小軍,小聲說:“回去說,吃飯。”
這潘小軍和馮龍是福建人,普通話說得不怎麼標準,但是剛才潘小軍說什麼“平頭蔓”我一點都聽不懂,估計是他們的方言,不都說福建人說的是閩南話嗎?怎麼聽起來不大像啊。
就在這時,坐在我對面的老爸突然在桌下踢了我一腳,然後給我使了個眼,大概是讓我注意點,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扭頭看了看,發現褚爺爺的臉也變了,不過還是坐在那接著吃他的牛小飯,難不我爸發現褚爺爺什麼了?
我懷疑褚爺爺的事只有我和東方峻知道,這次來也是暗中調查,要是褚爺爺真有什麼問題,那我們離幕後黑手無疑又近了一步,自打鬼差老六被抓後,這個幕後黑手始終沒有出一點蛛馬跡,要是真被我查出什麼線索,或者幹脆褚爺爺就是這幕後黑手,那我可算是給行裡立了奇功。
不一會兒,我們就吃完了牛小飯,白蕓嚷嚷著要出去轉轉,我自然高興,可馮龍他們卻說還有點事要先回去,於是我們就分了手。
白蕓攙著褚爺爺走在前面,我和爸爸則跟在他們後不遠,老爸一看馮龍他們遠遠走了,褚爺爺他們又距我們有一段距離,就小聲跟我說:“剛才那倆人不是好人,你要小心點。”我本來還以為他是讓我注意褚爺爺,原來是注意馮龍和潘小軍。
我不經有些納悶,就問:“怎麼了?”
老爸瞅了瞅我說:“你聽見他們剛才說的話了嗎?”
我點點頭說:“聽見了啊,不過有句方言我沒聽懂。”系引劃。
我爸瞥了我一眼說:“那哪是方言啊,那是黑話。”
我有點不大明白,就問:“黑話?什麼黑話?您是說電視上演的那種東北土匪的黑話?”
我爸搖了搖頭說:“不是一回事,但也差不多,你聽他說平頭蔓碼,不是脈人,明了接觀音,這就是句黑話,得虧我懂點,要不然搞不好我也被他們蒙了,這倆狗日的人販子,找機會我要把他們送到公安局去!”
“人販子?”我有點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我爸接著說:“平頭蔓說的就是你和我,平頭蔓在黑話裡是戚?齊和祁的意思,他們大概以為咱們是一家人,連你褚爺爺和白蕓姐都姓祁,碼就是見面的意思,脈人是同夥?自己人的意思,明了是被人知道的意思,最後接觀音是綁架的意思,連起來就是,這幾個姓祁的之前都見過,不是自己人,別讓他們知道綁架孩的事。”
我一聽真是嚇了一大跳,好家夥,這黑話還真是博大深啊,要不是有我爸這個現的翻譯在,我哪聽得懂這些,不過剛才褚爺爺的臉也變了,難不他也聽得懂?
其實黑話在我們國家的曆史悠久,在封建時期,民間社會各種集團和群,特別是一些的組織,都有自己的一套切口,也就是語,雖然其中以東北土匪的黑話最為出名,但是黑話這個產並不僅僅局限於東北。
甚至連被大家一向認為的香港也有黑話文化的存在,例如香港黑社會一般用四三八來形容副堂主,除此之外,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黑話,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很多犯人把監獄稱為“圈兒裡”,就連現在不也“”嗎?說白了都算是黑話。
我爸在雙井村遇上翠翠這件事後,對人販子可以說是深惡痛絕,所以一聽到馮龍和潘小軍說些有關人販子的黑話,自然是義憤填膺,要不是因為沒有證據,估計這會兒已經帶公安部門去抓人了。
我看我爸緒激,就安他說:“爸,這倆家夥要真是人販子,保不齊名字和份都是假的,他們說自己是福建人保不齊也是騙咱們的,到現在也沒聽他們說一句閩南話,好不容易說了句我聽不懂的,居然還是黑話。”
我爸點點頭說:“也不知道這倆家夥是打算拍誰家的小孩,聽他們那意思,好像要拍個小孩,咱們這兩天一定要多盯著他們點兒,萬一遇到什麼況,一定要及時報警。”說到這,我倆就打算先回賓館,這樣也好盯著那兩人的行蹤。
剛想跟走在前面的褚爺爺和白蕓打聲招呼回家,沒想到褚爺爺卻對我們說:“建華,小正,你們倆要小心點,剛才那倆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一聽,果然,褚爺爺八也聽懂了他們的黑話,白蕓還一無所知,一臉莫名其妙地說:“爺爺,你說哪兩個人不是好東西?”
褚爺爺說:“就剛才和咱們一起吃飯那兩個,保不齊是人販子,你們可要點心。”
我爸一聽,就笑著說:“我剛才也聽出來了,正跟孩子說呢,這不就打算回去盯著點,別回頭又讓哪家的小孩遭殃。”
褚爺爺一聽就說:“不用著急,剛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倆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剛才吃飯,那年輕點的說了句黑話,我這才確定他們是人販子,不過看這形,他們還沒手,八是已經有了目標了。”說到這,也不知道他是想嚇唬嚇唬白蕓,還是真的,笑著又說道,“閨,你可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神來,這幫王八蛋什麼壞事都幹的出來,他們剛才說要拍個的,你可小心點,別被他們賣到偏遠地區給老當媳婦,我雖然希你早點嫁出去,可是也不希你嫁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