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月對容長戟當真是沒有半點好。
這種渣男,子沒了母親,他居然還能把人扔下,自己跑了。而且一跑就是這麽多年不說,等再聽到自己兒子的消息,居然第一反應就是再跑一次!
還有比這更渣的人嗎?
顧七月冷哼一聲:“不過也難怪!安國公府家學淵源,有拋棄子的爹,也有迫不及待把沒及冠的親孫子趕出家門的祖父。”
忽然一拍掌,不無嘲諷的道:“哎呀呀,這就有其父必有其子嗎?”
不等人回答,又自己給自己補上一句:“或者應該說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常容,也就是容長戟的腳就像是被死死的粘住了,再也沒法往前挪半步。
他猛然回頭,驟然間發的氣勢頗為駭人:“你剛才說什麽?”
顧七月知道他想要問什麽,卻偏偏不如他的意,裝傻充愣:“說你跟安國公有其父必有其子,都不是好東西?”
容長戟角了,發現自己的氣勢對這小丫頭完全沒有任何用。
而且……
這可是自己的兒媳呢!
對待一個滴滴的小姑娘,他的氣勢頓時就降了下來。
容長戟深吸一口氣,下心的暴躁,努力放緩表和語氣。隻可惜,他大概是許久都不曾像是個正常人一般出過緒來,加上臉上的傷疤,整張臉看著都扭曲無比。
“你剛才說,天洐被趕出了安國公府?何時的事?”
顧七月眉頭一挑,不客氣的反問:“這事兒不說傳遍天下,但凡對京城大小事有所了解之人也都知道了。你可別告訴我,你就沒關注過。”
容長戟道:“我的確不知……”
顧七月一副看著渣男的表盯著他:“哈,我就知道渣男都沒有心!不過也是,他小時候你都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龍潭虎裏呢,明擺著就是不要那個兒子了,你又怎會再關注他的事。”
容長戟覺得自己有十張都說不過這小丫頭,但是事實並非如此,他應該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我並不是沒有關注,我隻是才回來,還沒來得及……”
顧七月輕哼一聲:“那就是有關注了?既然關注了,那為何不知?”
容長戟:“……”
他覺得自己這張就是擺設,完全都沒有用!
深吸一口氣,容長戟索回到了最初的問題上:“那到底是何時的事?”
顧七月一攤手:“想知道?自己去打聽去!”
容長戟總覺快不住的毒了,不是毒發,而是被活生生給氣的!
要說氣人,顧七月是專業的。但凡是讓不順心的,肯定要讓對方更不順心。
容長戟也是看出來了,這小丫頭是在給容天洐抱不平呢!
他有心解釋,卻又發現自己笨,就沒法解釋清楚。可是不解釋,他又不甘心自己背上拋棄兒子的惡名。
但是轉念想想,無論理由是什麽,當初他把兒子留在京中也是真。真要細究起來,還當真是把人給拋棄了。
兒媳都是這樣了,兒子的態度還用指嗎?
一時間,容長戟也覺得絕的。
大概是他的絕太過外,顧七月倒是多看了他幾眼。
這人還是想的開的,給人難堪是因為容長戟拋棄了容天洐。現在人被意外撿回來了,諷刺是不了的,但是若是對方想要解釋,覺得其實還是要聽一聽的。
至於原諒不原諒那是容天洐的事,的立場天然就跟容天洐站在一起。
所以,不管對方的理由是什麽,也隻會聽一聽而已。
像是那等“你做了負心事現在回頭想要解釋我不聽我不聽”這種景,是不會發生再上的。
吃了塊點心,一改之前的咄咄人,帶著幾分惡趣味的問道:“所以說,當初你為何要拋棄容天洐?我們還以為你早就死了呢,沒想到……咦?”
忽然眨眨眼,是猜到家年是重生的。年一直說容長戟死了,是不是因為他上輩子是真的死了?
也就是說,要是沒有為顧七月,小姑娘在嫁人次日就該是死了。如此一來,容天洐不一定會來山城,就算來了,以他的板子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上山。
若是不上山,就容長戟的傷勢,恐怕是活不過當晚的。
所以說,上輩子他還真是死了啊!
容長戟走到一旁大馬金刀的坐下,還沒等喝上一杯茶呢,就被小丫頭的眼神盯的心裏發。
總覺小丫頭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容長戟收斂了一下心神,再次問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顧七月這一次爽快的道:“我們親次日,安國公夫婦就把我們給分出府了。”
見他表已經難看的了,又給捅上一刀:“我們是前年親的。”
容長戟的臉都黑了!
前年,那就是十四歲!
把十四歲的嫡長孫分出府,這也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見人痛苦,顧七月就痛快了。
於是幹脆繼續往人心窩子上捅刀子:“那時候我們才十四歲呢,你那個黑心的繼母還想扣著祖母和母親的嫁妝不給我們,就給我們一點銀子和一小宅子,連糧食都沒給我們。”最關鍵的就是糧食,那時候他們是真的可憐呀!
“容天洐可真是個小可憐,常年生病,親也是因為要衝喜,那一次他差點就真死了。”
“在安國公府都沒人會在意他,我們離開安國公府的時候,容天洐除了一點裳之外,一個下人都沒不想帶走,因為他們都不是他的人。”
“堂堂安國公嫡長孫,窮的叮當響。我們離開的時候,私房銀子就連個小木匣子都裝不滿。也沒什麽銀票,全都是碎銀子……”
顧七月越說越放飛,完全就是怎麽容長戟的心窩子就怎麽說。事實上,當時他們哪裏有那麽慘。
容天洐明麵上攢的銀子的確不多,但是他自小就是個有算的,其實私房銀子很厚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能讓容長戟痛苦,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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