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蕓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一口水,輕笑“你這麼不相信瑾年啊?”
趙玉搖頭“不是我不相信他,是我不相信男人。你記得我們村那個建華叔不?就是那個老實,三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建華叔,聽說他也跟劉在外面滾過呢,還不止一次。”
“呃……”
蘇蕓想到建華叔老實,憨厚無比的模樣,再想到劉,兩人在一起的畫面…畫面的沖擊太強了,忍不住的泛起一陣皮疙瘩。
趙玉還在一旁吧嗒吧嗒的說著什麼,蘇蕓甚至都沒能聽進去。
“哎小蕓,你聽我說話了沒?”趙玉遲遲沒得到回應,不由得用手了的手肘。蘇蕓這才回過神來,詫異的看著趙玉。
“什麼?你剛說了什麼?”
趙玉咦了一聲,但是還是很耐心的重復了一遍。
“我說,那個劉以前就對凜哥念念不忘了,現在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以后回村里過年你可得看凜哥啊!”
“你說什麼呢?我家凜哥不是那樣的人。”這點蘇蕓對蕭凜還是很有信心的。
趙玉鼻尖皺了皺,不認可的看著蘇蕓“你這盲目自信你知道不?你都是考上b大的人了,腦子應該跟我家瑾年一樣好才對。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不怕賊就怕賊惦記’嗎?”
“那劉就是一個特不要臉的賊,惦記著凜哥呢!”
趙玉的判斷正確的。
蘇蕓腦海里浮現出當初他們回村領證擺酒的時候,劉將蕭凜堵在竹林里,說要為他生孩子的畫面,莫名的有些煩躁。
哪怕知道那不是蕭凜的錯,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生氣。
晚上蕭凜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一樓只見老太太在。他走過去接過老太太手中的碗“小蕓呢?”
“好像心不是很好?下午從學校回來就回房間了,說是不太舒服。”
“我去看看。”
蕭凜把飯碗放在桌上,抬腳上了樓。
他們的臥室是開著燈的,蕭凜輕輕推門進去,就看到他媳婦兒在窗邊的書桌邊上埋頭寫著什麼,那認真專注的模樣,連他進門了都沒發現。
蕭凜有些好笑,他的媳婦兒就是一個工作狂,工作起來的時候比他還要認真得多。
他臉上帶著寵溺的笑意走了過去,從背后手將人環住“媳婦兒在寫什麼這麼認真?認真到廢寢忘食了?”
蕭凜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蘇蕓面前的本子上,麻麻的羅列著很多算式。他沒有學過什麼心理,但是從蘇蕓列算式那集的程度以及下筆的力度來看,在算這些的時候心是很煩躁的。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蕭凜將人扳正過來面對著他,蘇蕓卻一直垂著頭沒有看他。蕭凜察覺到不對勁,手將的臉抬起來卻發現竟然滿臉的淚。
這可讓蕭凜張壞了。
“媳婦兒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還是不舒服?我們去醫院看醫生啊,別怕我們這就去。”他作勢就要抱著去醫院,蘇蕓搖了搖頭按住了他的手。
語氣更咽的開口“我沒事。”
真的沒什麼事,就是被自己腦海中的想法弄得郁悶了。越想越急躁的傷心難過的哭了起來。
蘇蕓知道這是自己的原因,也很討厭這樣不就哭的自己,但是沒有辦法現在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人多的時候還好,還能一切正常。
那是只剩下一個人以后,就會忍不住的胡思想。
像是今天跟趙玉在一起的時候,還能打趣趙玉不信任顧瑾年。但是當剩下一個人后,就忍不住的想像建華叔那樣老實的農民都被劉給迷了,那年輕起的男人豈不是更扛不住劉?
當然知道這只是的胡思想,但是就是忍不住控制不住自己,順著這個想著想著,就想到了自己一個人養三個孩子……
各種各樣的緒讓難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蘇蕓帶著濃濃的鼻音將這些事說出來,蕭凜聽著難得心都揪了一團,心疼的將人擁懷中,低頭親吻著臉頰的淚水聲哄道“傻媳婦兒你男人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人呢?你要相信你男人,給我一點信心好不好?”
真的是相信蕭凜的,但是現在就是止不住的胡思想。
蘇蕓覺得自己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將臉埋在蕭凜的懷里嗚嗚的哭泣“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我要怎麼辦嘛?”可能說來別人不相信,真的是有點控制不住的胡思想。
蕭凜能怎麼辦?當然是哄著了。
“要不媳婦兒你多找你的小姐妹逛逛街散散心?我們去逛街看到什麼想買的東西都可以買回來哦,你男人有錢。”
安吉貿易京城的分公司如今正在建設中,也就是在蘇蕓他們食品廠隔壁的地方,建筑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蕭凜城里的凌云建筑有限公司,因為棲梧商業街的建設而得到了一些投資方的認可,有不的公司聯系了他要請他們給他們建房子。
這段時間會比較忙。
加上他的公司人手目前還不是很充足,因此有好多事蕭凜也得親力親為。像今天他就在工地上跟著那些工人一起扛了半天的水泥,肩膀現在有點疼,但是他沒跟蘇蕓說。
怕跟說了又惹掉金豆豆了。
他知道他媳婦兒現在是因為懷孕的關系,緒才會變得敏脆弱,這些醫生都跟他說過是孕婦的自然反應。一個合格的丈夫在這個時候,不能讓再讓媳婦兒多擔心。
蘇蕓吸了吸鼻頭“哪有那麼多時間?我得準備考試呢。”
說蕭凜忙,蘇蕓這邊也并沒有很閑。的肚子自從過了四個月之后就像是吹氣球一樣,飛速的上漲。目測按照這個長速下去,到六個月就不能去學校了。
六個月的時候正好是一月,學校秋季學期期末考試。不想掛科,得趁目前還有力的時候盡量多學一些。
蕭凜又心疼的親了親“我媳婦兒苦了。”
蘇蕓的怪脾氣來得很快,同時也去得很快,哼了一聲“知道就好。知道我辛苦你還敢在外面來的話,到時候你別怪我們母子幾人不要你。”
“嗯嗯,保證不來,保證一輩子只蘇蕓同志一人好不好?”
他深邃的眼眸看著,像是帶著無與倫比的巨大漩渦,能將人整個都吸進去。
蘇蕓沒來由的臉紅,不敢與他對視瞥向一邊。
“油舌!”
“有嗎?媳婦兒你嘗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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