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前面的濃霧散了!”秦有些激的看著漸漸散開的白濃霧,竟有些難以置信起來。
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后,臉上的喜悅怎麼都抑不住。
“殿下,夏侯墨的船就在前面。”秦來到權冥邊。
權冥拿出遙鏡看了看,除了夏侯墨的船之外,他已經能比較清晰的看見就在不遠的海島了。
“跟他們。”
“是。”
另一艘船上,夏侯墨船上的人一心應對著船上可能出現的突發況,到是沒怎麼注意跟在后的船,等到濃霧散去,眼前的景漸漸變得清晰時,東臨才發現權冥的船一直跟在他們后,還出了濃霧區!
權冥跟上來時其實他是知道的,不過他覺得進了濃霧區后,權冥再跟上他們的可能就小了許多,所以并沒有過多理會。
只是他沒想到,權冥他們竟然真的跟出來了!
“王爺,西涼太子的船跟上來了。”
從船調頭之后,夏侯墨就一直坐在船艙看著桌上的三張地圖,一張是蘇沐歌留下的,一張是東臨憑著記憶畫出來的,還有一張是他結合兩張圖紙和他的記憶畫出來的。
現在他們已經出了濃霧區,說明他的圖紙至濃霧區這一部分是對的,再過不久,就是洶涌的暗流了,如果這時候路線不對,沉船的可能極大。
聽了臨的話,夏侯墨微微抬眸。“權冥的船跟出來了?”
“是。”
夏侯墨角帶著一抹冷意。“他運氣到是好得很!”
“王爺,要不要想辦法甩掉他們?”話雖這麼說,但西涼國的船一直跟在他們后,他們就是想甩也沒那麼容易,主要是這一片海域他們自己走都是小心翼翼的,本不敢輕舉妄。
“再有半個時辰就會到暗流區,既然他們要跟著,那本王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在暗流區沉船,可比在濃霧區礁死得更快!
……
無極島。
蘇沐歌以為自己聽錯了,走到凈瀾跟前拉住他的袖子咬牙道:“舅舅剛才說什麼?”
凈瀾臉也有些不好看,這也是他剛剛才從阿離哪里知道的!
“阿離說的,如果夏侯墨還能記住進島時的路線,再結合那張地圖,想要再到島上,其實也不是太大的難事。”
“那你們當初怎麼沒說!”蘇沐歌真是掐死他們的心都有了!要是說了,好歹能把阿離的那張地圖拿回來!
凈瀾了鼻子。“誰知道你連地圖都給別人了。”
蘇沐歌真想鞋塞進他里,是好不容易將人給送出了島,若是夏侯墨自己清了門道又回來了,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笑話!
更何況,可不覺得他是個沒腦子的,相反,這男人還很聰明,也就是說,他真的很可能再回到島上來。
凈瀾默默的出自己的袖子,小心的睨了蘇沐歌一眼。“這個也說不準,可能他傷心絕什麼的,就走了呢。”
聞言,蘇沐歌緩緩的松開手,這話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就有些不舒服。
“算了,聽天由命吧。”蘇沐歌轉進屋“砰”的一下關上屋門。
凈瀾看著閉的屋門眨了眨眼。
確定夏侯墨他們離開島上后,牧卓第一時間就到圣醫那里將事跟他匯報了。
“圣醫,我派人又在島上細致的尋了一遍,的確沒再發現那些人的蹤跡,確定他們是真的離開了。”
圣醫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袍子,他一只手纏著紗布,臉看起來有些發白。
此時的圣醫,一頭白發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眉宇間收斂了面對蘇沐歌時的邪佞之氣,看起來就像是世外高人,只是這張臉實在太過妖冶了些。
“既然他們已經離開,那我就放心了,你也知道那些外島人生貪婪,殘暴,這次若非我得快,說不定已經……”
牧卓臉上閃過一抹惱怒。“沒能將傷害圣醫的兇徒抓住,是我的失職。”
圣醫低垂下眼簾,將眸底的深藏。“島上的人沒事就好,我點傷也不礙事。”
“不知那惡徒為何會攻擊圣醫?”牧卓有些想不通,圣醫慣常都是住在山上的,就是他們也不能想見就是能見到圣醫,那個人又是如何知道圣醫在何,又為什麼要傷害他?
圣醫眼角都帶著冷。“當時我在山上采藥,發下了那兇徒,便好言相勸讓他離開,睡知他惱怒,就對我手了,罷了,既然人已經走了,此時多說無益,這段時間護島隊的人都辛苦了,你也回去歇著吧。”
“圣醫仁善,那我就不擾圣醫的清凈了。”
“不送。”
牧卓離開后,圣醫靠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一會兒后,他睜開眼來侍。
“今天是十五了?”
侍低垂著眉眼恭敬應聲。“是,正好是十五。”
圣醫從一個屜里拿出一個白的瓷瓶放到桌上。“拿去圣泉點化生靈。”
“是。”侍應聲,手拿過瓷瓶后退了出去。
圣醫再次靠在椅子上坐下,屋外的金星點的散落在他的額前,他微微瞇了瞇眼,眸底閃著金的冷。
圣泉所在離圣醫住的那座山并不遠,只要下了山,走到山腳下的一個山谷里就是了。
這里是圣泉的源頭。
侍神虔誠的抱著手中的瓷瓶,口中念念有詞的說了一陣后,才將瓷瓶打開,把里面的白倒了進去,之后便離開了。
……
海上。
夏侯墨的船緩緩的靠近暗流地帶。
夏侯墨來到甲板上,看著眼前看似平靜,卻充滿了危險的大海。
這時,船突然一陣劇烈的搖晃起來,好些人沒站穩都撞到了圍欄上。
“進暗流區了,所有人都小心注意,都給我抓了別被甩到海里去。”站在二層甲板上的人大喊。
“王爺,這里太危險了,還是先回船艙吧。”
船在劇烈搖晃時很容易將人拋到海里。
夏侯墨點點頭,轉進了船艙。
很快,船的搖晃越來越劇烈,整艘船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落葉,簡直渺小得不堪一擊。
跟在夏侯墨他們后的眼看著夏侯墨他們的船開始劇烈搖晃,一顆心都懸了起來。“那是怎麼回事?這海上風平浪靜的他們的船怎麼會……”秦放下遙鏡,覺得事有些奇怪。
“殿下,屬下看況不對,還是先看看他們想要做什麼吧。”
權冥拿起遙鏡看了看。
“是暗流。”
“暗流?”
“想要到島上,肯定要通過前面的暗流,繼續跟他們。”夏侯墨的船既然能平靜的進去再出來,說明想要穿過一波暗流,肯定是有一定的路線的,夏侯墨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他手上肯定有路線圖,所以他只要跟他們的船,就能到島上了。
“殿下,這,這實在是太危險了!”秦親眼看著夏侯墨的船,好幾次都差點直接翻跟頭了,可見那暗流有多可怕。
權冥眼皮微微下沉。“跟了!”
秦看勸誡不下,只能領命吩咐下去,罷了罷了,反正跟著殿下出海時他就知道這條命可能早晚都會沒了,況且他們也到了這里,咬咬牙拼一把吧!
“都給我打起神來,跟前面的船。”
“是。”
很快,權冥的船也進了暗流區。
一開始誰都沒想到,船上的人好幾個差點被甩進海里。
秦也害怕了,走到船艙的口不敢再往甲板上站了。
“殿下,這暗流實在是太嚇人了,殿下還是快回船艙吧!”
不斷有海水拍打到船上,船上的人盡數了,好些人怕自己被甩下去,紛紛扯下上的服將自己捆在船上。
“轟隆!”
一聲巨響,船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權冥轉進船艙,過船艙的窗戶看著海水下那仿若旋渦的暗流,眉眼漸漸下沉。
“夏侯墨的船呢?”權冥走到駕駛的屋子喊道。
“在,前面,前面!”
權冥勉強穩住自己的子,拿起遙鏡看向在不遠的船。
夏侯墨的船雖然也搖晃,但也沒有到太大的重創。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船底不知道撞了哪里,撞出了一個大,現在海水不斷的往船里面涌進來。”
“船槳斷了,船槳斷了!”
嘶喊的聲音越來越大,權冥雙目瞪圓的攥起拳頭。“該死!”
“往外開,往外開一些!”權冥知道,夏侯墨肯定搞了鬼,可這個時候已經沒辦法深究了。
他一把推開開船的人,自己掌舵,若是再不出這個鬼地方,他就真的要在這里代了!
“王爺,天快黑了!”
東臨上已經完全被海水打了,即便是走第二次,他還是覺得他們是在地府里走了一遭。
天黑了,路線就不好掌控,一定要在天黑之前離開這片暗流。
“把船槳放出來,加快速度。”
“是。”
夜幕漸漸降臨。
在島外飄搖的兩艘船境況都十分不好,尤其是權冥的船只,海水灌進來越來越多,船已經開始下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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