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歌走到最后一排書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本只有手掌那麼厚的書。
這本書封面看起來很舊,紙頁都泛黃了。
凈瀾走進來時,蘇沐歌正在認真的翻看著手上的書。
“沐沐,你在看什麼?”凈瀾好奇的湊了過去。
蘇沐歌從書中抬起頭,合上書在凈瀾跟前晃了晃。“舅舅,這本書你哪兒來的?”
凈瀾手拿過認真的看了看,眨了眨眼。“不知道。”
“不知道?”
“這些書不是你的嗎?”
凈瀾眉頭擰了擰。“不是,是你外公外婆他們留下來的。”
“哦。”蘇沐歌拿著書就要出去。
“那本是什麼書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閑逸致看書呢!
“無關要的雜書。”
蘇沐歌拿著書回到自己的屋子,夏侯墨跟凈小坐在床榻上,看見蘇沐歌進來,紛紛朝看去。
“娘親,那是什麼?”
“一本書。”
“書?”凈小歪了歪小腦袋,表示不太懂。
蘇沐歌看著自家兒子那呆萌的小模樣,突然意識到,好像沒教過他讀書寫字!
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太稱職的母親。
“娘親,兒要看書,兒要看書。”
“你連字都不認識,看什麼書,跟你爹玩兒去。”
“兒還不識字?”
蘇沐歌有些心虛的咳了聲。“小孩子嘛,就應該給他一個快樂的年,那麼早讀書認字多沒意思。”
夏侯墨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當年他五歲的時候,三字經,千字文都能倒背如流了,他夏侯墨的兒子怎麼能連字都不認識!
“兒過來。”
“爹爹?”凈小疑的看著夏侯墨。
“想不想讀書習字。”
在凈小有限的理解中,讀書習字等于跟滿滿去玩,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想。”
“過來,爹教你。”
“好!”
凈小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這歡快的答應,在他不久的將來讓他后悔不已。
一家三口就這麼在屋子里待著,就像是忘記了蘇沐歌被抓的事,忘記了夏侯墨是外島人,且已經被護島隊發現的事。
一切都顯得這麼的安靜,祥和。
可屋外的人就不這麼認為了。
凈瀾坐在屋子里,桌上的茶水已經被他喝盡,可他猶不自知的手好幾次去拿已經空了的茶壺,一連兩次都倒不出水之后,他有些煩躁的將茶壺放下。
阿離走進來時,凈瀾正準備起出去,看見阿離他就退回去坐下了。
“打聽到什麼了嗎?”
“牧卓了重傷,不過無命之憂,其它人或多或的了傷,但是問題都不大。”
沒有出人命,這還好辦,但是,問題終歸是沒有解決。
“你說,他到島上來,真的只是為了沐沐?”凈瀾看著阿離問道。
阿離走到他對面坐下,手要倒水,卻發現壺里什麼都沒有。“之前我覺得不是,但是現在,可能是吧。”
凈瀾擰著眉頭,好一會兒才開口。“讓沐沐跟他走吧。”
阿離猛地抬眼面無表的看著他。
阿離的眼神讓凈瀾更煩躁了。“我也不愿,可是這麼拖下去,難道我們真的要跟全島人為敵嗎?這對沐沐和兒來說也是一種傷害,不如,讓他帶沐沐離開。”
阿離神淡淡的看著他。“那兒呢?他怎麼辦?”
“我們可以帶著兒,等他長大后……”
“沐沐不會答應的,你死心吧。”
凈瀾也知道蘇沐歌不會答應,他也是想不出辦法才會出此下策。
“那怎麼辦!”
“隨他們去吧。”
“什麼?”
阿離打了個哈欠,有些困倦的垂了眼。“沐沐也不是孩子,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
在無極島山有很多座山,這些山并不高,最高的山海拔都不到一千米,在眾多的山中,有一座山平常都是沒有人去的,島上的人把這座山稱為魔山。
相傳那座山有吃人的妖魔,但凡是山了那座山的人幾乎都沒再回來過,即便是回來了的,也會夢魔,長久不得安生,最后找到圣醫才給治好了。
這也是圣醫在無極島上威極高的原因。
而那座魔山,就在圣醫所住的那座山后面。
“圣醫,人已經抓住了。”
在院子最深的一間屋子里,一個面無表的侍走到圣醫后低聲道。
“我不想再看見他。”
“是。”
“理干凈了。”
“是。”
在一間漆黑的石室,一紅的權冥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在他邊有兩個提著劍的侍守著,不多會兒,去給圣醫傳話的侍走了回來。
“圣醫命我等速速將人理干凈了,人死了沒有?”
“只剩下一口氣了。”
“先拖出去吧。”
“是。”
兩個侍上前,將地上的權冥架起,將他從石室帶了出去。
在圣醫機關后,權冥沒來得及從里面逃,直接掉了進區,之后就沒了聲息。
侍扣室的機關,一個吊著鐵鏈的籠子緩緩下落。
三人帶著權冥打開籠子的門走了進去,之后籠子緩緩的向上升起。
就在他們升上來,看見月時,被架著一不的權冥突然發力,的掐住了兩個侍的脖頸。
只聽見“咔嚓”一聲,兩個侍腦袋一歪,就沒了聲息。
走在前面去開門的侍聽見響想要拔出腰間的劍時,已經被權冥一劍刺心臟,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權冥緩緩將手中的劍扔下,從地上的尸上垮了過去。
白日將至,最是一天最暗時。
此時,最是喜歡一白出現在人前的圣醫已然換上一暗長袍,從院子的后門走了出去。
他剛一離開,就有一抹影跟了出去。
圣醫似乎很警惕,一邊走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況,后面的人不敢跟得太。
圣醫運用輕功極快的到了魔山山腳下,他在山腳下等了等,認為后沒有人跟來之后才飛朝山上去了。
魔山上漆黑一片,幾乎看不清面前的路,可圣醫卻像是如履平地一般在飛快的行走著。
終于,他在臨近山的一棵要六人才能環抱的大樹前停了下來。
圣醫從上拿出一顆東珠,線將他周三米照亮,他走到樹前,膝蓋一彎,就開始懷繞著樹來回的跑,跑了近一刻鐘他才停了下來。
沒過多久,那棵樹突然了起來,的枝干中間出現了一個可供一人進的口。
圣醫上前,躬走了進去。
那抹影在口關上之前跟了進去。
大樹下是一條長長的石梯,黑得手不見五指。
圣醫拿著東珠練的往前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石梯終于到了盡頭。
圣醫將東珠放進石壁上的一個架子上。
過了好一會兒,一繩子突然從上前降了下來,圣醫手抓住繩子,之后繩子漸漸的往上,將圣醫帶離。
后的人見狀走了過去,站在圣醫剛才離開的地方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看東珠被置放的地方。
他手將那顆東珠拿了起來,奇怪的是,在他后又有一繩子從上頭垂落下來。
那人好奇的手拉了拉繩子,確定繩子是牢固的后將繩子纏在腰上,正要往上爬時,繩子突然自己了,緩緩的將他往上拉。
上面似乎很高,繩子拉了兩刻鐘才緩緩停了下來。
“我就說是誰,你命到是大!”
權冥剛站穩就聽見暗傳來圣醫沉的聲音。
權冥抬眸,卻猛的對上一束刺目的金,他快速的用手遮擋,就是趁著這個空檔圣醫形速閃,轉瞬間就不見了!
四周再次恢復了剛才的昏暗。
權冥看向四周,這里的線可見度只有三米左右,他警惕的慢慢的向前走。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圣醫的聲音再次響起,可這里是封閉的空間,讓人本就分不清他的聲音到底是從哪里傳來的。
“既然我都來了,那你好歹讓我死個明白。”
“你就那麼想知道?呵呵,沒聽說過一句話,好奇害死貓,不過也是,你一個將死之人,讓你知道,也無妨。”
圣醫緩緩自黑暗中走出,滿目邪佞的看著權冥,之后轉朝黑暗走去。
權冥沒有多余作,只是安靜的跟在他后。
“所有人都不知道,我到底在做一件多麼偉大的事。”
圣醫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直視著權冥的眼。
權冥眉頭微凝,就在他不知道圣醫想要做什麼時,只聽見“砰”的一聲,四周突然變得通亮,將周圍的一切照亮。
權冥的眼睛在一瞬的不適后,緩緩的睜開。
兩人此時正站在一個圓圓的石盤中間,他們的頭頂上墜滿了大大小小的東珠,瑪瑙還有寶石,看得人眼花繚。
這些東西固然值錢,珍貴,但這可不是權冥跟著圣醫到這里來的原因。
圣醫走到他邊,看了眼垂落在他頭上的一顆大大的東珠,緩緩的手將它握在手心。
“很快,我就讓你見識到,這事一件多麼妙的事。”
“轟”的一聲,圣醫猛的將東珠拉下。
隨之而來的是,他們腳下的震后腳邊石塊的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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