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所不知,那瘟疫可嚇人了,小的親戚見過那些得了瘟疫死的人,全都被蟲子咬爛了,姑娘說嚇不嚇人!”
“全都被蟲子咬爛了?”
“是啊,全上下都是蟲子,怪惡心的,姑娘可千萬不要往那個地方去,實在太危險了。”
“多謝。”
李清很快也回來了。
“屬下打聽到,只要是距離錦城近一些的小鎮和村子上的人都害怕的離開的,留下的人很,而且幾乎都不敢出門。”
“這瘟疫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白芷菱看向百里墨珣,錦城畢竟是他的封地,有什麼不對勁,他應該是第一時間知道才是。
“一個月前左右。”
也就是百里墨珣離開錦城之后。
吃飽之后,白芷菱他們沒有再耽擱,直接往錦城去了。
越是靠近錦城,越是能夠覺到一種黑沉沉的氣息,一路上時不時會遇到一些從那個方向走來的人,應該是打算離開的。
“到了。”
白芷菱抬頭,就看見在不遠錦城閉的城門,整座城池就像是籠罩在一團烏云當中,看不到天日。
“去讓他們開門。”
因為百里墨珣的道隊伍還沒有到,所以只是讓他的親信開了角門讓他們進去。
“屬下參見王爺!”
守著城門的副將知道百里墨珣回來了,臉上有抑制不住的激。
“起來吧,跟本王說說這段時間的況。”
“是,在王爺離開五天左右,城就有人生了怪病,當時城里的大夫也看不出是什麼況,治了好些天時間病人都沒有好轉,最后病人死了,大夫也就事給拋到腦后了……”
這個瘟疫剛開始冒出頭來的時候,很多人都沒有在意,直到死的人越來越多,大家才意識到事的嚴重。
后來事越演越烈,死的人就更多了,而且死狀極其恐怖。
“病人都安置在什麼地方?”
“之前把人安置在以前收留乞丐的屋子里,后來人越來越多,就把好些空落的院子騰了出來。”
“朝廷派來的人在哪?”
“在王府后面的別院里。”
聽完后,百里墨珣一對凌冽的劍眉皺起。
“本王回來的事先不要聲張。”
“是。”
副將退出去后,白芷菱走上前道:“王爺,我想去看看。”
“趕了幾天的路,你先到王府歇息一晚,晚上本王會讓李蕭然去見你,在畫舫的時候,你們見過,他會告訴你一些瘟疫的況。”
那個娃娃臉?
這麼說來,他應該也是通醫的了,不然百里墨珣也不會讓他到這里來。
這麼莽撞的過去也不見得就馬上能做什麼,還是先了解況再說。
“好。”
青城帶著白芷菱跟李清到涇凌王府。
跟京都的王府比起來,錦城的王府看起來更加森嚴肅穆,一眼就能看出,這里是整個錦城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青城將白芷菱帶到了王府一座致的小院子里。
“白小姐先稍作休息,在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多謝。”
百里墨珣讓人給送來了這些天那些太醫寫出來的臨床記錄。
白芷菱都一一的翻看了,每一個字節都認真的研讀,不想錯過任何一個信息點。
越看,眉頭皺得越深,這……怎麼那麼像?!
“我還以為是要見誰呢,原來是你啊。”
一道聲音讓白芷菱從冊子中抬起頭來。
“我想王爺已經告訴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李蕭然臉上依舊帶著欠扁的笑容,只是眉宇間的疲憊怎麼都藏不住。
“這些冊子我已經看完了,有些問題我想問你。”
李蕭然走到屋子里坐下,沒型的靠在椅子上,一條長了搭拉在桌上。
“你問,小爺我心好就告訴你。”
“……”
白芷菱將冊子翻開到其中一頁推到他跟前。
“這里記載,病人最初的反應是肚子難,脹脹鼓鼓的還一直覺得,可是吃過多的東西后,又會吐出來,可對?”
“沒錯。”
“那病人里的蟲子是什麼樣子的,是這個樣的嗎?”
白芷菱從桌子上拿出一張紙攤開。
李蕭然好奇的抬頭瞥了一眼,一雙圓圓的眼睛睜了睜,沒想到能夠畫得那麼像!
“你用什麼筆畫的,怪我看的。”
“……”
娃娃臉,請不要搞錯重點好嗎!
“是這個樣子的嗎?”
李蕭然拿起來認真看了好一會兒才點頭。“你去看過了還問我。”
白芷菱面沉沉的收回他手中的畫。“我沒去看過。”
李蕭然微訝。“你沒去看過是怎麼畫出來的?”
微微抬起眼眸看著他。“我在京都,治過得這個病的病人。”
“什麼?”
一句話,讓李蕭然臉一變。
“你……你說京都也……”
白芷菱搖搖頭。“如果真的是跟他們一樣的病,那絕對不是瘟疫。”
因為那對母子跟自己的丈夫生活了好些天,該傳染早就被傳染了。
而且記得,當時他們就是從錦城到京都去的!
了解到這個況,白芷菱是一刻都坐不住了。
“這個病如果是瘟疫,那肯定是會傳染的,你知道病人之間是如何傳染的嗎?”
李蕭然眉頭皺起,他就是搞不清楚這一點!
所以治療起來有很大的桎梏。
“沒有查清楚。”
白芷菱吸了口氣道:“通常傳染疾病,有以下傳染的渠道,呼吸,,,如果這三種都不是,那是傳染疾病的可能就比較小,這個病就很可能是因為外界造的。現在我們說那麼多也沒用,你先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你確定要去?”
雖然覺得白芷菱說得有些道理,可他畢竟沒有親眼領教過的醫,所以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廢話,病可不等人,走吧。”
“好吧。”
白芷菱讓李清拿上自己準備的工作服,口罩和手套還有藥箱,一會兒肯定是要用上的。
李蕭然跟白芷菱上了馬車,朝疫區行去……
天已經黑了,城大街小巷都關了門,看起來就像是一座被棄的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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