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就事論事!”墨靳北只覺得梁錦不可理喻,明明是錯在先,卻還能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反正也暴了,梁錦索破罐子破摔:“現在我和若依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也查到是我收買的那個護士,你要是真想替那個人冤,那干脆連我一起送上法庭去得了!”
“您這是無理取鬧!”墨靳北攥了拳頭,忍著怒火。
看著梁錦那副無所畏懼的眼神,墨靳北終究是狠不下心來。
梁錦就仗著他不可能大義滅親,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收買那名護士,也是保住顧若依名聲不損的最穩妥的辦法。
墨靳北冷哼了一聲,警告道:“你可以維護一時,能次次這般維護嗎?早晚會為的心機算計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隨后,墨靳北摔門而出,恨不得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那扇無辜的門上。
這下客廳里那些富太太們可算見識到了墨靳北的火氣,被嚇得雀無聲。
……
當墨靳北黑著臉回到別墅,璃已經在客廳等候他多時了。
本想跟他提一下復職回公司的事,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墨靳北一頭扎進了書房,書房門關得震天響。
王媽也是極看到墨靳北發這麼大的脾氣,在璃耳邊悄聲問道:“夫人,您和爺吵架了?”
璃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沒有啊,我也是今天才見到他。”
莫名開始心虛,胡猜測著。
難道是他知道自己拜托許鎧幫忙了?
可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至于發這麼大的火氣吧?
這是各懷心思的一夜,璃在猜測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墨靳北書房的燈亮了一整夜。
……
次日,警方正式公布案結果,并且公開了那名錄假的證詞的護士將要承擔的責任。
這些信息都變相地給顧若依洗白了,那些之前嚷嚷著的也都重新加了籍,還吸引了很多路人。
“顧若依的教養真的很好誒!縱然之前被經紀人陷害,還被誣蔑是死李可自殺的兇手,可從來沒在網上辯解過,默默用事實打黑子的臉!”
“是啊,是某個想方設法想證明自己清白的跳梁小丑比,簡直面多了!”
“我聽說那個護士做假證,就是某位設計師指使的呢!”
輿論又紛紛倒戈顧若依,把捧的像是個干凈無辜的白蓮花。
所有的壞事都是周圍有心機的人做的然后陷害給的,妥妥維護住了清純高雅的形象。
看到這些評論,璃真恨不得用錘子去敲醒那些,讓他們好好睜開眼睛看看,顧若依到底是白蓮花,還是藏很深的心機!
“這些看了就生氣的東西就視而不見好了。”手上的手機被收走,許鎧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面前。
他調侃了一句:“你今天是來看畫展的,可不是看那些鍵盤俠無中生有的。”
這話倒是讓璃的心里舒服了幾分。
許鎧說得對,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這個畫展里面的畫作都很寫實,可以看出作者的在不斷的變化,讓璃仿佛這些畫上看到了自己,也隨著這一系列的畫作,讓自己的由熱烈到失到疲憊。
這才是人生常態。
見璃的緒畫作影響而變得傷,許鎧主扯開話題。
“對了,你讓我幫你查的東西已經有結果了。不過我勸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許鎧這善意的提醒,倒是讓璃更加好奇他到底查到了什麼。
可當看到轉賬賬戶的戶名時,璃的作瞬間就僵住了。
“這怎麼可能?”璃滿口都說著不信。
這收買護士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墨靳北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真的是為了維護顧若依?
看到失空的眼神,許鎧安地拍了拍的肩膀,“好在你跟他只是合約夫妻,也不用太在意。等合同期一到,你就能了。”
璃自欺欺人地笑了笑,但是知道,不用等合同到期,隨時都可能結束和墨靳北的這段婚姻。
這一刻,璃倒是有幾分慶幸。
慶幸從一開始就沒有讓墨靳北去調查,否則這件事一定會被墨靳北想方設法的瞞起來。
璃苦一笑,終究是賭輸了。
是太自以為是了,到底是敵不過顧若依。
連畫展都沒心思再看,璃淡淡道:“我想回去了,對不起。”
不等許鎧回應,便匆匆走出了畫展,在出門時和一位來看畫展的男人迎面撞上。
待許鎧追出來時,只見捂著腳踝一臉痛苦的蹲在地上。
“你怎麼了?是不是崴腳了?你說你急什麼啊!”許鎧絮絮叨叨的責怪著,同時在眾目睽睽下直接抱起了。
這一舉璃被驚到,差點出聲來,又被生生了回去。
震驚地低聲質問道:“你這是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我這都是為了你著想,再多走上幾步,到醫院你的腳就會腫的像蘿卜一樣!”許鎧說得極為夸張,其實也是想借此機會逗璃開心。
璃剛到醫院,就有狗仔拍到了和許鎧的照片,轉頭就發給了墨靳北,加以威脅。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墨靳北的臉沉的可怕。
他憤然道:“程羽,你去解決那個拍的狗仔。”
話音落,不等程羽回答,他拿起車鑰匙就走出了公司,開車直奔醫院。
而偏巧,顧若依剛在下午辦完出院手續,沒有了經紀人跑前跑后,連出院都要自己一個人奔波。
剛走出醫院樓門,就意外地看到了墨靳北的車停在了面前,心中不燃起一希。
墨靳北還會來醫院接,是不是就代表他們之間還有緩和的余地?
推開車門下車,看到怔怔站在門口的顧若依,墨靳北的眉頭陡然蹙,怎麼會在這兒?
徑直走到顧若依面前,墨靳北冷聲反問道:“用別人的人生甚至別人的生命換來的洗白,你真的能心安理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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