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時刻保持著夢想。”顧念之笑著搖了搖頭，“我該說你是眼高手低呢，還是有大誌？——你就沒想過你想要凱雷做諮詢，人家未必接你的生意？”

“隨便你怎麽想。”郭惠寧眼神晦地看著顧念之，說：“總之凱雷接了，還派了他們最厲害的分析師給我們做預案。”

“嗬嗬，這麽巧？”顧念之瞇了瞇眼，腦海裏飛快地思考著，喃喃地說：“如果這也是一個局呢？可他們為什麽會找你做突破點？”

洪氏集團也不算是國特別有名的私營企業，郭惠寧也不算是一個特別恰當的人選。

不管他們的最終目的是宋錦寧，還是顧念之，郭惠寧都不是一個特別好的人選，因為跟顧念之和宋錦寧幾乎沒有集，兩人也不算很悉。

郭惠寧跟顧念之唯一的集，是曾經在兩年前的冬季，在一起吃過一次飯，那時候還是跟霍紹恒的發小薛靖江，以及另外幾個朋友在一起吃的。

顧念之的手指下意識在桌麵上輕輕叩擊，視線落在郭惠寧的麵容上，突然想到跟霍冠辰的糾葛。

就算霍冠辰是在做戲，可是他選擇了郭惠寧做戲，別的人，連近他的都做不到……

可想而知，郭惠寧對霍冠辰而言，還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吧？

顧念之對男人的心態還是不太了解，覺得這中間應該有什麽不知道的環節，將這一切串起來。

霍紹恒卻是有備而來。

他拿出手機，翻看著上一次查抄君臨律師事務所的時候，找到的一些出乎意料的東西。

君臨律所明麵上的法人郭宏茂，也是這個律所的老板。

一年半以前，何之初匆忙離開的時候，出錢將君臨律所買下來的人，就是他。

本來姓郭的人未必都是親戚，可正好這個案子中有個郭惠寧卷進來了，霍紹恒就讓人查了查這個老板郭宏茂的背景，和他跟郭惠寧的關係。

這一查，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霍紹恒在自己手機裏挑選了一些容，轉發給顧念之，然後又給趙良澤發短信，讓他把上一次調查郭宏茂的卷宗，找一些顧念之有權限可以看的容發過來。

顧念之垂眸看了一下，眉梢輕挑，再看向郭惠寧，顧念之的眼神裏就有了不一樣的容。

突然發問：“郭宏茂是你什麽親戚？”

郭惠寧下意識皺眉說：“……郭宏茂？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悉，我在哪裏聽見過？”

霍紹恒：“……”

居然不認識郭宏茂？

這是裝的，還是真的？

顧念之也很是意外地看著，“你不知道君臨律所的老板郭宏茂？”

郭惠寧：“……”

搖了搖頭，無力而疲憊的說：“你這麽說，我想起來了，可我跟他一點都不。”

“不你找君臨律所做了那麽多case？”顧念之不信。

郭惠寧有氣無力地說：“這個時候了，我騙你幹嘛？”

繼續說：“我有個師兄在君臨律所做資深律師，我平時都是找他聯係的，有他在，君臨律所的老板跟我有什麽關係？”

顧念之以為以郭宏茂跟郭惠寧的關係，兩人應該早有聯係，可郭惠寧卻不像認識他的樣子。

“你在君臨律所的師兄是誰？”霍紹恒問道。

“金大狀。顧念之，你也認識他的。”郭惠寧看了顧念之一眼，“他能力不錯，運氣不太好而已。”

顧念之定了定神，才想清楚郭惠寧說的“金大狀”，是這邊的金大狀，不是那邊世界給第一份工作的金大狀。

這邊世界的金大狀就是跟顧念之打輸了司，才從金氏律所離職的。

後來到找不到工作，被何之初收留了。

“想不到他還在君臨。”顧念之沉說道，“你真的不認識郭宏茂這個人？”

“我為什麽要認識？就因為他姓郭？好吧，都是姓郭的，五百年前是一家，行了吧？”郭惠寧用手拍了拍額頭，越來越不耐煩了。

這時趙良澤已經把郭宏茂的一些背景資料給霍紹恒發了過來，這些當然也是顧念之有權限可以看的。

霍紹恒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勾了勾角，說：“郭惠寧，你祖母是嫁給你祖父之前，有過一個兒子，是吧？”

郭惠寧：“……”

氣紅了臉，“你從哪裏知道的？我祖母在嫁給我祖父之前沒有結過婚！”

霍紹恒淡定抬眸，看著說：“你祖母在給你祖父結婚之前，還有一個兒子，本來蔡宏茂，但是後來嫁給你祖父之後，這個拖油瓶兒子就改姓，跟你祖父姓了。從這個角度說，你祖父是知道這個孩子的。不過他沒有跟你祖父祖母住在一起，而是跟自己的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長大的。”

這個彎繞的……

顧念之扯了扯角，心裏在琢磨，誰那麽有閑工夫，繞了這麽大一彎子，最後繞到郭惠寧這邊來。

郭惠寧聽完臉又白了一白。

完全不知道，自己家裏還有這樣一個親戚，而且還這麽厲害！

這麽多年過去，這個蔡宏茂，不，郭宏茂，從來沒有出現在他們郭家的生活裏。

郭惠寧一點都不知道。

茫然地搖搖頭，說：“我不認識這個人，從來沒有見過他。難道他就是君臨律所的老板？”

“對。”顧念之其實還沒徹底想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但已經可以有竹地忽悠郭惠寧了，“他就是君臨律所的老板，真是奇怪，你不是普通人家庭出嗎？怎麽這個伯父這麽有錢，還能從何教授手裏買下份？是你祖母娘家很有錢嗎？”

“也不對啊……如果你祖母家很有錢，那你們家肯定也不會是普通人家。”顧念之馬上否認了自己的猜測。

郭惠寧其實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忙說：“我祖母娘家也是普通人家，我小時候聽我父親說過，跟我們家是門當戶對。”

“那是你伯父的親生父親家有錢？”顧念之好奇地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郭惠寧皺了皺眉頭，喃喃地說：“你得去問他。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跟我相認過。”

顧念之：“……真的不知道這個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