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薄的人。

霍連城還想解釋，可良久之後他隻是艱難的吐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一抹苦從腔蔓延到他的口腔，齒之間都是苦的味道，比他用口腔給秦晚晚喂藥的時候還要苦。

他是下了決心放秦晚晚走的。

不管他是為了什麽，有什麽苦衷，那都不是他可以推開秦晚晚的理由。

他明白，那些解釋，縱使說出來，也是撼不了秦晚晚離開的決心的。

雖然相的時間還不長，但是霍連城覺得他懂秦晚晚。

跟他一樣，驕傲不可一世。

霍連城想著，不如，就放走吧！

他是要去跟人玩命的，誰能保證就能完好無缺的回來？

隻是，

心怎麽空的，

還散發著星星點點的疼痛？

最終，霍連城還是從馬車下來了。

來不及解釋那麽多了，碼頭最後一班船就要開了，他還得趕去跟周向北會合。

他們要離開煙城，要走的第一條路就是水路。

秦晚晚看看上的服，籲了口氣，對車夫吩咐道：“我們走吧！”

車夫聞言輕輕揮馬鞭，馬兒就往前走了，馬蹄聲混著車軲轆轉的聲音，在夜幕的街道裏顯得悠遠又孤寂。

霍連城遠遠的看著馬車漸行漸遠……

他的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快追上去，否則你這一生都要錯過了。

未曾擁有過。

卻心痛的好像已經死去了千萬次。

最終，霍連城還是沒能按捺住心底的那份悸，在馬車即將消失在街角的時候，他追上去了。

他攔在馬車前，車夫沒來得及停下馬兒，隻得用力的拉住了韁繩。

馬兒前蹄揚起，整個馬車也因為馬兒驚大幅度晃。

眼看著一雙鐵蹄就要踏在霍連城上，他拉住韁繩，一把翻就躍上了馬背。

或許是他上的悍氣震懾了馬兒，馬兒將鐵蹄放下之後發出了一聲長鳴，然後乖乖的再也不敢彈。

秦晚晚察覺到了馬車的異常，等馬車停穩之後，才拉開了簾子問道：“怎麽回事。”

一抬頭，就看見了馬背上的男人，筆直修長的一雙長著馬腹，腰肢拔，肩膀寬闊，一頭黝黑的短發在夜下散發著和的。

霍連城回頭看著馬車上的秦晚晚，他聲音低沉：“我這趟出去，生死未知，秦晚晚，你等我三個月，若我能活著回來，你就聽我跟你解釋。”

“我不會……”

不會等你的。

秦晚晚話還沒有說完，霍連城就已經從馬背上跳了下去，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晚晚，然後大刀闊步的向著與馬車相反的方向走遠了。

他沒有再回霍家，而是直接往碼頭的方向趕。

這會回去，被江素雲逮住了肯定不了一番盤問，他沒有那麽多時間可以耽擱了。

馬兒驚，車夫被嚇的夠嗆。

好不容易才回過了神，他忍不住問道：“這夫妻倆沒有隔夜仇，我看霍爺不像是對夫人無的樣子，夫人真打算就這樣走了？”

“我們已經和離了，算不得夫妻的，繼續走吧！”

車夫見秦晚晚不想多說，隻能拿起馬鞭繼續趕路。

秦晚晚靠在車窗上，心中思緒萬千。

在想霍連城說的話，生死未知，他是遇到了什麽危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