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說:“因為你朋友的,被人奪了舍,並不能夠一直保持自己的本來面目不變,如果在一定的期限,不將那奪舍的主驅逐出的,那麼的那個,就會被奪舍者同化,變為它真正的了。”
“而且這種變化一旦發生,就不可逆轉,那麼就算以後找回你朋友的靈魂,也難以放回你朋友的了。因為那時你朋友的,可能很難讓你朋友的靈魂接了。”
聽他這麼說,魚人問:“那進我朋友裡的,到底是什麼生?”
這老者道:“是一頭熊。它與人相鬥時傷了本,靈魂一直在遊,如果被其他比它功力高的兇靈找到,它也逃不了被吸收靈魂的厄運。只不過它現在找到了你朋友的,讓它逃過了這一劫。”
原來那東西竟然是一頭熊,看來綠在它回島時,高呼見到了熊,倒是也沒有說瞎話。
而如果綠的被它同化了,那的確,綠的靈魂,肯定回不去了。
於是魚人又問:“那麼要多久時間,我朋友的,會被那只熊完全同化呢?”
綠袍老者答道:“只有七天,七天過後,同化進程就將開始。這就是世俗上所稱的頭七。”
“同化一經開始,就不會停止,過了二七,同化也就完了,你朋友的,也就了一只真正的熊了。”
魚人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七天,它連能否找到的,都還不能保證,更不要說是否能將的,從熊的控制中奪回了。
而且綠的,本不需要被那只熊完全同化,只要改變了一點點,不論是它,還是綠,只怕都很難接。
綠袍老者看魚人這模樣,說道:“其實複原你的朋友,找回的並不是最難的。真正難的,是救回的靈魂。”
“這吞噬島,你不知道,只要有靈魂存在,那搶奪這靈魂的兇靈,就不知道會有多。”
“以你的能力,要救回你朋友的靈魂,走出兇靈界,本就不可能,這才是最難過的一道坎啊!”
魚人當然知道這事的兇險,但事既然到了這一步,除了盡力,魚人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這時聽綠袍老者的話,似乎找到綠的,還是有辦法的,於是魚人趕道:“別的且不管,我朋友的,該如何找回,還請老人家明白示下。”
因為有求於他,這時魚人對這老者的態度,也就不得不先恭敬起來。
這老者道:“我有一只青羽鳥,善於追蹤,要找到你的朋友的,應當不是難事。”
聽他這麼一說,魚人不大喜,它道:“那就懇請老人家將那青羽鳥喚出,幫我尋找一下我的朋友吧!”
這老者道:“你既如此救友心切,我自然不會不幫你,只是這件事,我怕你最終非但辦不,自己的命,還要搭上去,靈魂也要留在吞噬島,再也無法超生了。”
這老者的話,說的都是大實話。只是綠救不回,魚人的靈魂就是能夠永世回,那又有什麼意義?
綠袍老者見魚人眼神堅決,知道它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是要去救回綠的。
因此他是長歎一聲,道:“去吧!只是你朋友的靈魂,也無法長久保存,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無論是被兇靈吸收,還是散逸在天地間,都不可能再聚攏。也就是所謂魂飛魄散。”
“那時候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在此期限,就算被兇靈吸收,也還可以離出來的。”
聽老者這麼說,魚人點了點頭,將他的話牢記在心。
老者的形,在魚人眼前漸漸消失,聲音卻仍傳來:“要找到你的朋友,只要將留有你朋友氣味的讓青羽鳥聞一聞,那麼青羽鳥自然就可以循著這氣味,將找到。”
聲音消失,那一大蓬的樹,已經緩慢上升,又將魚人送回了地面。
看見天,魚人一縱,跳出了這樹牢籠,站在了大地之上。
這時候天早已暗了,天上星月疏落,微風輕拂。
如果綠還在,這樣的時候,真可以稱的上是良辰景。
只是此時吉兇未知,魚人心急如焚,雖有景,也無心觀賞了。
原來這海島是這樣的,王風和冷香看到這裡,總算知道事的來龍去脈了。
原來這島子,還是吞噬島。
而魚人出了地底,在地上站立沒有多時,遠一棵樹上,一只小鳥撲愣愣拍打著翅膀飛起,不一會兒,已經飛抵魚人的眼前。
夜氣中也看不清它羽的,於是魚人試探著了一聲:“青鳥兄?”
這小鳥兒並沒有答話,只是嘰嘰的了幾聲,拍打著翅膀,在魚人邊飛了幾圈,魚人心想,這就是老者口中說的青羽鳥無疑了。
於是重回海中,將綠在海中下的服撿回來,給這青羽鳥聞了聞。
好在這一段時間海面上都沒有什麼風,所以綠的這一綠服,還沒有漂走,否則事,還真有些麻煩。
這青羽鳥埋首在綠的服裡,深深吸了三口氣,雙翅一振,快速的朝著島外飛去了。
魚人知道它已將綠上的氣味,牢記於心,這下飛向島外,就是開始對那熊妖進行追蹤了。
當下不敢怠慢,縱躍進海裡,它就要循著天上青鳥的影子,遊向島外。
哪知魚人剛化為魚,落在水裡,還沒有開始遊,猛然,只覺得周邊的海水,如漲一般的向著沙灘急速湧去,裹挾者它的,也不住的後退。
而到了沙灘,這一海水並不再退回,而是淩空沖起,朝著綠靈魂消失的那個大土坑,也就是之前魚人搭建木屋的那個方位,急速的湧去。
這當然不是海水在漲,魚人在這海水中,覺到海水完全是被一巨大的吸力吸起,朝著那個大土坑飆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