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傲雪那似嘆息的話語,兆與紫鳶月同時頓住,卻沒有回頭。拳頭握起,在緩緩放開。
如若……如若此時聽到這句話的人,是主子該有多好。
思及此,兩人不再多想,加快腳步離開。
無論如何,不管什麼方法,他們都愿意去嘗試,只要主子能平安!
這邊葉昭覺與煙,聽到文熙替白傲雪帶來的話,心中疑不已,也猜到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兩人便打算親自去看看白傲雪。
“文熙。傲雪有什麼事要忙嗎?”煙疑的問道。
文熙聽了煙的話,有些躊躇,但隨即想起離開前小姐和說的話,便鎮定道:“將軍,煙公主。王妃昨晚了些風寒,子不舒服,王爺不準離開呢,要王妃好好休息。”
葉昭覺一聽文熙說的,面上雖然很不開心的模樣,但其實心中卻是很滿意,君夜魘這般疼惜自己的侄。
“哼!算這臭小子有良心。我們傲雪多好的孩啊,便宜他小子了!”葉昭覺冷哼道。但眉眼間的滿意與開心任何人都能看出。
“傲雪生病了啊。現在好些沒有?”煙到比較關心白傲雪。
“已經請大夫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只要休息兩天便好了。”文熙也像模像樣的說道,哪里看得出在說謊。
“明日一早我們便要離開,文熙你們要好好照顧好傲雪。理好事我們便即刻趕回來。”葉昭覺終究是舍不得白傲雪,有些不舍的說道。
自己才回來幾天,便要離開。雖然親手將自己這輩子最疼的侄,托付給了值得托付之人,但心中還是戚戚然。
他始終還是沒有盡到作為一個舅舅的職責,或許就是因為他們沒有盡到自責,才讓傲雪這麼小就看人世冷暖,養了這樣的冷漠的子。
葉昭覺慚愧不已,心中難過。
“將軍放心吧,奴婢們定會照顧好王妃的。王爺很疼惜王妃的,奴婢們都看在眼里,王妃只是,希將軍和公主回來的時候,能帶著個大胖小子回來。”文熙心中嘆白傲雪的先知,似安似調侃的說道。
白傲雪一開始就知道,葉昭覺這次離開又會自責,不能保護好,不能照顧好。這些自責已經陪伴葉昭覺太多年了,想要馬上改掉是不可能的,所以白傲雪只得讓文熙這樣說,趕轉換葉昭覺的視線與想法。
果然,文熙這般說了,煙臉紅紅的。哪里還有英姿颯爽的模樣,此刻的煙站在葉昭覺邊,儼然小家碧玉一般小鳥依人。
而葉昭覺也不自然的咳了咳,剛毅英俊的面龐有些暗紅。
“就知道這丫頭會這樣說!”葉昭覺微微偏過頭,佯裝看風景的說道。
他與煙都還沒有辦婚宴,雖然心中都心系對方,但恪守的底線,他們都會牢牢遵守,他必定會風風的將煙娶回家。
“好了好了,回去照顧那臭丫頭吧。告訴,舅舅會盡快回來。帶著的舅母一同回來!”葉昭覺擺擺手,無奈的說道。
文熙也不敢逗留,行過禮之后便離開了。
怕時間越久,自己就會出破綻,畢竟煙與葉昭覺都不是愚笨之人,相仿兩人都很聰明!
這邊文熙離開后,煙看著文熙離開的方向,皺著眉頭。
葉昭覺見煙這樣,有些不解道:“怎麼了?哪里不舒服?”
煙搖搖頭,眼中閃過一清明,這才緩緩開口道:“那丫頭說假話了。”
一語肯定,沒有任何的猶豫。
葉昭覺聽了煙的話,有些疑,但還是仔細問道:“怎麼說?”
“你難道還不了解傲雪嗎?會是那種生病了就不會來送你的人?會是那種君夜魘說不準就不來的人?自問在心中你更重要,還是君夜魘更重要?”煙直視葉昭覺道。
葉昭覺一聽煙的話,頓時茅塞頓開,剛才他心中也有些疑慮。但沒有多想,經煙這麼一提,他便發現了,文熙這丫頭撒謊了!
“當然是我更重要了!君夜魘想要超過我在傲雪心中的位置,在等一百年吧。”葉昭覺難得孩子氣的對煙說道。
“是是是,你最重要。現在先追上文熙吧,我倒要看看為什麼要說謊!”煙笑著對葉昭覺說道,但后半句話卻立馬便了臉。
葉昭覺也贊同煙的話,心中也更加擔心白傲雪。
畢竟文熙是君無痕賜給白傲雪的。
想到這,葉昭覺暗罵自己大意,也沒有再多想,立馬快步走出大門,追著文熙離開的方向而去。
速度之快,讓煙有些跟不上。
而這邊文熙離開將軍府之后,便挑著一些僻靜的小巷,走了許多岔路,確定后面沒有跟蹤的人之后,才向著五王府而去。
但文熙不知道的是,后早已跟著兩個人。
葉昭覺看著文熙這般小心翼翼的行為,心下冷了幾分,也更加擔心白傲雪。
如若不是煙阻止,怕是葉昭覺已經將文熙擒來了。
“冷靜一點,我們現在還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麼事。”煙拉住葉昭覺的手,淡淡說道。
葉昭覺轉頭看了鎮靜的煙一眼,再次跟上文熙,卻沒有了出手的打算。
煙看著葉昭覺的背影無奈的搖頭,這個男人只要遇上有關白傲雪的事,就會失了分寸,沒有了一戰場上的英姿發。
但就是因為這些,才被吸引的不是嗎?
文熙來到將軍府后門,與門口的侍從打了暗語,便快速進了門。
葉昭覺見此,便與煙從后墻進去,一路悄無聲息。
此時,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竹林里沒有亮,只能借著月才能看到一條蜿蜒的小路,葉昭覺與煙都沒有想到,五王府竟然還有這樣幽靜的一個地方。
寂靜的竹林,清風過有些怡然。但此刻葉昭覺卻聽到一聲聲若有若無的吼聲,雖然很輕很淡,不借著風力他大概也聽不到,但葉昭覺能斷定,這吼聲是真的存在。
左眼狠狠一跳!不吉之兆!
葉昭覺心中有些不安,這樣的覺昨天也出現過,一開始他沒有放在心上,但后來也攪得他有些心緒不寧,后來慢慢消失了,他以為是錯覺。
可是此刻又真實的出現,這讓葉昭覺不得不往壞的方面想。
“怎麼了?”煙借著月,看到葉昭覺高高褶起的眉頭,不解的問道。
“你聽到吼聲了沒有?就像野咆哮那樣。”葉昭覺低聲問道。
煙細細一聽,輕輕蹙著眉頭,復又緩緩搖頭道:“我沒有聽到。”
葉昭覺看雅也不像說謊,隨即想到煙與他相比,力必定是不及很多,沒有聽到也是自然。
但心中卻更加在意這吼聲。
這樣的吼聲太骨悚然,也有些讓人痛徹心扉的覺。不知道為何,聽著這吼聲,他心緒越發的不平靜起來。
路過一汪天的溫泉,葉昭覺與煙沒有逗留,更沒有駐足觀看,心中只是在意那吼聲。
如若是平時,兩人必定會大贊此地的風景好。
直到看到前面的一個竹屋,葉昭覺與煙對一眼,才放慢腳步。
兩人屏息來到竹屋外面,竹屋里亮著暖黃的,從外面看上去很溫暖,讓人心中向往不已。
“文熙,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竹屋里飄出有些疑的聲。
葉昭覺能聽的出來,那是自小跟在白傲雪邊的木棉的聲音。
“我總覺得今天有人跟蹤我,我便多走了些路將人甩開才回來的。”文熙依舊平淡的聲音響起。
“哎呀,不要在說這些了!小姐都去了那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我好擔心小姐啊,了那麼重的傷,今天才醒過來,現在又藥都沒有喝就去王爺那里了,這可怎麼辦啊?!”紅袖焦躁的聲音在屋里響起。
而紅袖說完,三人也瞬間沉默了,卻不知們的談話,都被外面的人聽了去。
葉昭覺一聽白傲雪了重傷,才清醒。心中已然七上八下焦急不已。
“可是……小姐吩咐過,不準我們過去啊!”木棉難過的說道。
葉昭覺與煙對視一眼,不再有所猶豫,推開竹門走了進去。
“誰?!”文熙幾人同時轉頭道。
轉頭便看到面鐵青的葉昭覺。
“將……將軍……”木棉紅袖三人結結的喊道。
“傲雪呢?”葉昭覺也不答,徑直問道。
三人對視一眼,都低下頭不再說話。
“本將軍在問一遍!傲雪人呢?!”葉昭覺看三人的行為,大怒!
三人都被嚇得不輕,特別是木棉。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大將軍這般發火。而且生氣時,他也從來沒有用過將軍這個稱謂。
煙扯了扯葉昭覺的袖,看著三人道:“昭覺只是擔心傲雪的安,你們不也一樣很擔心傲雪嗎。我們一同去看一看吧。”
“可是……可是小姐說過,不準我們去的。”木棉吱吱唔唔的說道。
葉昭覺剛想說話,門外就響起了淡淡的男音。
“葉將軍如若想去,便由奴才帶您去吧。”
葉昭覺轉頭,便看到了面上戴著面,形與君夜魘七分相似的男子。
“走。”看了男子一眼,葉昭覺最終吐出一個字。
幾人跟在兆的后,彎彎曲曲走了許多路,來到一個假山背后,一路上,就連木棉都聽到了那絕又讓人心疼的吼聲。
兆按了一個暗格,假山便出現了一道小門。幾人雖然詫異,卻沒有多問,謹慎的跟著兆進了暗道。
隨著越來越走進暗道,原本還比較清晰的吼聲,此刻反而弱了幾分,相反的好似嗚咽一般。但葉昭覺的心中卻愈發的不安。
終于看到亮,雖然有些暗淡,但卻比竹林的小路好多了。
幾人眼前豁然開朗,隨著嗚咽聲轉頭看去,便看到了他們此生都忘不了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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