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夜心中是恐懼的,也是不甘的。他沒有想到君夜魘會對白傲雪這般上心,明明認識的時間,還沒有他們追隨君夜魘的時間的十分之一。
而君夜魘卻已經這般在乎白傲雪。
他知道,如若他真的傷害了白傲雪,君夜魘或許會毫不留的殺了他。
昭夜輕輕嘆息,心中卻是夾雜著太多的復雜與恐懼。
這次的教訓他應下了,他知道,這是君夜魘的警告,唯一的一次警告,如若不是警告,君夜魘便不會只是打斷了他的兩個肋骨,而是直接殺了他!
“出去吧。希你不要讓本王失。”君夜魘輕輕拂袖,漠然轉道。
而一旁的兆與納蘭游鴻,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對于昭夜剛才的語出不敬,他們都不贊同。
昭夜跌跌撞撞的起,踉蹌著離開。
“記住,阿雪是你們的主母。下次語出不敬,自斷一臂。”
君夜魘薄涼的聲音傳來,昭夜一頓。
“屬下自當牢記。”說罷,昭夜便快速離開,腔之中的疼痛,已然將他折磨的冷汗淋漓。
“咳咳……好了。該回家洗洗睡了,明日便要開始奔波了。”納蘭游鴻淡聲說道。
大有打破僵局的想法。
君夜魘看著納蘭游鴻道:“多備一些傷藥,這一路必定不會安寧,傷亡是肯定的。與我們同行的,還有德遠侯的世子,杜思言。想來也是君無痕想讓他時刻監視我們罷。”
納蘭游鴻一聽,眉頭輕輕皺起,思忖了片刻道:“這杜思言,可不是什麼好人。荒無度,但我私下聽那些和他走得近的公子哥說,杜思言好男。看來我這一路要時刻警惕了!”
君夜魘聽了納蘭游鴻的話,不屑的嗤笑。
而兆卻是言又止的看著君夜魘。
“有什麼想法,說吧。”君夜魘斜睨了兆一眼,薄輕啟。
“其實杜思言輕薄王妃之事,就是上一次王妃回相府的時候,那個時候王妃去賭坊看流霜,巧遇了杜思言,屬下看杜思言的眼神,大概是對流霜上心了,想來他好男必定是事實。”兆沉聲說道。
君夜魘一聽兆的話,詫異挑眉。而納蘭游鴻卻是狠狠打了一個冷。沒有想到自己隨便一說,還真被自己說準了!
但更是為被杜思言看上的流霜默哀,被那樣的變態看上,任誰都會不爽吧。
而君夜魘的重心,卻是在杜思言輕薄白傲雪這件事上。
“兆,今夜你帶幾個人前進德遠侯府,杜思言在后院建了一個小居,里面圈養了許多小倌,拖幾個出來殺掉,剁掉手和腳。敢染指阿雪,那便拿他的小倌抵罪!”君夜魘冷冷說道,眼中的寒霜冷冽冰寒。
兆聽了君夜魘的話,輕輕點頭,絕對的服從。
而納蘭游鴻卻是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君夜魘道:“你難道知道那變態好男?!”
君夜魘聽了納蘭游鴻的話,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道:“一直都知道。”
聽了君夜魘的話,納蘭游鴻八卦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他看上了你啊?!”
納蘭游鴻話才說完,便覺君夜魘似冰刃的眼神,不寒而栗的覺,讓納蘭游鴻子抖了抖。
難道……真的被自己猜對了?!
納蘭游鴻不可思議的看著君夜魘,卻見君夜魘早已偏頭。
心中又好奇又疑,好似貓爪子撓了一般,奇難耐!
偏偏君夜魘又不給他答案。
“好了,回去準備吧。明日一早便出發。”君夜魘淡淡說道。對于納蘭游鴻好奇的話題,只字不提。
納蘭游鴻看著君夜魘這般模樣,知道就算自己磨泡也得不到答案,索不再追問。反而異常興的看向兆。
“兆,今夜我便與你同去吧。我倒要看看這杜思言到底圈養了多小人。”納蘭游鴻興的說道。
兆對于納蘭游鴻唯恐天下不的格無以言對,淡淡道:“隨你。”
干凈利落的兩個字,就似他的格一般。
而納蘭游鴻顯然對于兆,這樣的格已經習慣,熱臉冷屁的事他已經很純了。
而這邊的白傲雪已然醒了。
“文熙,你將這封信到將軍府,一定要親自給德叔,他會想辦法給舅舅的。這次南月之行,我總覺得不會太平,必定要告知舅舅一聲。”白傲雪將剛寫好的信件封給了文熙。
文熙接過信件,小心收之后便想將軍而去。
文熙前腳剛走,白傲雪的小院又迎來一人。
“師父,你這要走,也不帶上徒弟我啊!”似烈火一般的紅,瞬間出現在白傲雪眼前,當然不了那張魅眾生的臉。
此刻那男老通吃的俊臉上帶著一抹哀怨,認真無比的看著白傲雪。
白傲雪看著這樣的流霜,不輕輕額道:“這次南月之行本就是不得已的,而且還帶著君無痕的眼線,路上也是危險重重,一人便一分危險。”
流霜聽了白傲雪的話,輕輕挑眉道:“難道小爺有多厲害你還不知道?”
聽了流霜的話,白傲雪沒有一搖,輕輕道:“如今賭坊才剛剛開放,還有許多東西必須你來坐鎮,如果你走了,賭坊誰看?這可是你親自管理的賭坊呢。”
果然流霜一聽白傲雪的話,面上也有了幾分松,如若他此刻跟著白傲雪與南月,保不準有些有心人來賭坊鬧事。
“而且,我此行去南月便是看一看那邊的經濟狀況,還有百姓平時的娛樂,如若可以,我便召你過去,在南月也開賭坊,到時你過去這邊的賭坊也算穩定了。”白傲雪看著流霜這般模樣,也知道有戲,便繼續道。
流霜一聽白傲雪的話,也十分贊同,勾一笑道:“還是師父想的周到。那徒弟便不隨行了,師父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白傲雪輕輕點頭,想起了那德遠侯世子,便好奇道:“那個杜世子,你怎麼收拾他了?”
流霜一聽白傲雪的話,強忍著笑意道:“那渣宰雖然看上去荒無度,但著實是個有心思之人,師父你絕對想不到他能接下我二十招,雖然最后還是被我灌下你給我的藥。”
而白傲雪一聽流霜的話,確實震驚,雖然知道這杜思言是個心思縝的人,但沒有想到他這般會藏。
這天下能接下流霜二十招的人,大概是之又才對。但這杜思言卻能接下,想到這,白傲雪心中也稍微有了思量。
那日這般不給杜思言面子,想來是不可能做朋友了,況且他竟然那般看流霜,就算這杜思言不計較,也必定會計較下去!
既然不能為朋友,那麼就只能為敵人了!
“那藥……你讓他全部吃下去了?”白傲雪有些猶豫的問道。
流霜聽了白傲雪的話,輕輕點頭,有些不明所以道:“是啊,全都吃下去了。我原本只想讓他吃一半的,但是他竟然掙扎,那麼就只能全部吃下去了!”
白傲雪一聽流霜的話,角狠狠一道:“你知道那藥后作力有多強嗎?全部吃下去,這杜思言必定有半年的時間只能吃素了!”
流霜一聽,大聲笑道:“半年就半年,我還希能在長一些呢!如若他還敢那般,我必定直接閹了他!”
雖然眼中帶笑,但白傲雪清楚,那雙人的桃花眸中沒有一笑意。
“你今日要不要留下來一起用膳?”白傲雪想到與流霜還沒有坐在一起吃過飯,不由問道。
流霜一聽白傲雪的話,微微一怔,隨即一笑道:“既然是師父的要求,那麼徒弟恭敬不如從命了!”
看著流霜的模樣,白傲雪剎那間有些恍然,這樣的流霜和那子還真像。如若那子在這里,必定要撮合流霜與那子。
不多時木棉紅袖便準備好了晚膳,流霜看著只有兩雙碗筷,詫異道:“不等五王爺?”
白傲雪不經意道:“他大概還有事要理。”
說罷,白傲雪便給流霜和自己斟了兩杯清酒,一瞬間清冽的竹香飄在空氣中。
“來,干一杯。”白傲雪執起酒杯,看著流霜笑道。
流霜將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味道清冽又怡人。兩人一飲而盡。
清冽的酒香帶著淡淡的竹香,卻濃烈的好似一把火,在嚨間翻騰燃燒。
“好酒!”流霜由衷的贊嘆。
白傲雪聽了流霜的話,挑眉道:“是吧。這酒是君夜魘自己釀的,被我挖了出來,他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流霜看著白傲雪喝了酒后熏紅的小臉,了往日的冷艷冰寒,帶著一憨。
兩人一杯又一杯的牛飲,完全沒有想過君夜魘釀這酒有多麻煩。
不多時,白傲雪便有些頭暈道:“看來這酒太烈了,你慢慢吃吧,我先去休息一會。”說罷便搖搖晃晃的起。
流霜瞇著桃花眸看著白傲雪離開,眸中是醉人的和。
看著白傲雪離開,流霜也緩緩起,輕輕道:“師父,你要保重。我等著你的信,屆時,我必定趕來。”
白傲雪沒有回,輕輕點頭。
“罷了……他會保護好你的,你托付之人是他,我也算是放心了。”流霜低聲呢喃。
隨即又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面頰道:“我這矯個什麼勁,個人有個人的福分啊。”說罷收起為拆封的酒,輕聲離開。
流霜剛離開,白傲雪的院落,再次迎來了不請自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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