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王族脈確實強悍。
雖然荒煜只是八重道境,但仗著強大的王族的脈,不但能跟容嫦戰得有來有回,之間,似乎還有容嫦一頭的趨勢。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王族脈的力量逐漸開始減弱。
荒煜的力量也逐漸開始下降,逐漸開始落于下風。
當王族脈的力量完全消失,荒煜也徹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畜生!”
“畜生!”
“老打死你個畜生!”
暴怒的容嫦本不顧荒煜已經力,一腳又一腳的往荒煜的上猛踹。
此刻的荒煜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被容嫦踢得不斷吐。
但荒煜好歹也是曾經的荒王,雖然被廢,骨子里的驕傲卻還在。
即使大口大口的吐,荒煜也沒有發出一聲求饒聲。
眼看荒煜都快要被容嫦打死了,王族的幾位強者連忙上前勸阻。
“滾開!”
容嫦揮出一道真氣將幾人退,猶如一頭暴怒的雌獅一般咆哮道:“老管教這個逆子,何時到你們手了?老昔年沒有管教好這個逆子,今天就好好的管教他!”
說話間,容嫦又是憤怒的一腳踢在荒煜上。
這一腳,比之前任何一腳更重。
一腳下去,眾人便清晰的聽到一聲“咔嚓”聲。
不用想也知道,荒煜的骨頭被容嫦踢斷了。
看著暴怒的容嫦,眾人不滿臉無奈。
他們想要上前阻攔,又怕暴怒的容嫦將怒火傾瀉在他們上。
無奈之下,眾人只能向荒朔和瀾蓁投去求救的目。
他們真怕容嫦再打下去就要把荒煜打死了。
“祖母大人,別再打了!”
“你再打下去,父親就要被你打死了!”
荒朔哀嚎一聲,“嘭”的一聲跪在地上替荒煜求,滿臉哀求的看著容嫦。
他知道這個祖母心暴烈。
他是真怕祖母一怒之下將父親打死。
如今,林羽和隴谷林氏步步,父親雖然被廢,但也是自己邊數幾個靠得住的人。
至,他不要擔心父親會率部向林羽投降。
自從林羽大軍境以來,營中已經出現了不逃兵。
哪怕父親殺了一些逃兵,暫時震懾住了那些還想當逃兵的人,但也只是暫時的。
一旦再戰失利,又會有無數的人想當逃兵!
如今,唯有還有點的士氣的,也只有王城衛了。
看著跪地哀求的荒朔,容嫦終于還是停止了對荒煜的毒打,指著躺在地上不斷吐的荒煜,雙目噴火的向荒朔吼道:“你好好看看,你這個畜生一樣的老子變了什麼?這就是曾經的荒王,現在,卻是一條瘋狗!”
容嫦的怒火幾乎快要將自己燃燒。
若非荒煜是的親生兒子,真想打死這個畜生。
憤怒之余,容嫦心中又是無比自責。
自己當年負氣離開王宮,荒鼎那畜生被廢以后,也是疏于對這個兒子的管教。
荒煜為新任荒王后,所有人都順著他,本沒有人能管教這個畜生,才讓這個畜生一步步的變現在這個樣子。
荒朔不說話,只是默默的垂淚。
瀾蓁抬手將跪在地上的荒朔扶起,又抬眼看向容嫦,幽幽的嘆息道:“宮主,你現在就算打死荒煜也無濟于事,如今,林羽是鐵了心要進攻盤州和王城,我們還是靜下心來,好好想想到底該怎麼辦吧!”
對于荒煜,瀾蓁已經無話可說。
如今的荒煜的心理已經扭曲到聽不進去任何人話的地步。
他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別人的頭上,卻從沒反思過自己。
當初,他們哪怕給林羽多一點信任,也不至于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也許就像他們說的,林羽遲早會反,但他們若不將林羽絕境,林羽就算是反了,以林羽的格,也不會為現在這種不死不休的局面。
更可恨的是,自己之前明明就已經提醒過他了,但他卻依然一意孤行,想在寧大婚的時候襲靖州守軍,結果卻白白葬送了十八萬大軍。
倘若有那十八萬大軍在,他們如今再調一些力量來防守盤州,林羽這種對傷亡看得極重的人,定然不會輕易進攻盤州。
只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木已舟!
如今的危局,只有他們自己去破解。
若是破解不了,傳承上千年的王族,怕是真要毀于一旦了。
聽著瀾蓁的話,容嫦使勁的深吸幾口氣,終于開始竭盡全力的下心中的怒火,頹然的點點頭道:“也罷!大家一起想想該怎麼辦吧!”
眾人聞言,紛紛陷沉默。
如今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
想要讓林羽他們撤軍,要麼就是答應他們的條件,要麼就是正面擊敗他們。
林羽開出的條件,他們顯然是無法接的。
但要說正面擊敗林羽率領的十五萬大軍,也沒有任何人有這個把握。
覺,兩條路都是死路一樣。
看著滿臉頹然的眾人,瀾蓁不搖頭苦笑。
沉默片刻,瀾蓁又開口道:“如今,我們只有三個選擇,要麼將所有的力量調來盤州,不惜一切代價守住盤州;要麼,全軍退守王城,死守王城;再或者,按照現在的布置,一半的大軍防守盤州,另外一半防守王城!”
“但老實說,我們的對手是林羽!無論哪個選擇,我心里都沒底。”
“到底要如何選擇,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吧!”
說話間,瀾蓁不住的著自己的太。
想著林羽在戰場上的各種奇謀和手段,心中就一陣陣的發苦。
總覺,無論他們做什麼選擇,林羽都會找到辦法攻破盤州和王城。
連這個大祭司都這麼沒信心,可以想象,其他的人,恐怕更沒信心。
甚至覺得,答應林羽的條件,王族北上,全部遷移到北戎境,才是最好的辦法。
但同樣清楚,就算答應,王族也不會答應的。
聽著瀾蓁的話,眾人紛紛陷思索中。
只是,思來想去,也沒人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更沒人敢率先開口。
眼下這個局面,一旦一步走錯,很可能就滿盤皆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