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其實是很擅長示弱的,不然也不會籠住溫如歸這麼多年,甚至讓溫如歸爲了給騰出正妻之位污衊林家。
面對門人時潑辣兇悍引出了看熱鬧的人,再面對林好,便苦苦哀求起來。
林好等哭夠,平靜道:“今日溫晴來找我,拿了銀錢就走了,當時有不人瞧見,你若不信大可去問。”
常氏本不接這個話,嚶嚶哭道:“二姑娘,你嫁進了王府,都是世子夫人了,何必爲難晴兒呢。就算你不想認,到底和你流著同樣的,是你妹妹啊……”
林好冷了臉:“你要這麼說,那就去報吧。”
“你,你就不爲王府想想——”常氏眼睛盯著祁爍。
祁爍手攬住林好,淡淡道:“王府的名聲不勞外人心。”
夜風有些燥,林好沒了與對方撕扯的心思,提醒道:“要說起來,你真的應該去報。”
常氏眉頭一皺,聽出不對勁來。
林好上前一步,搖曳的燈灑在如玉的面龐上,使的聲音莫名有些森然:“昨日天元寺發現了一無頭,至今還沒找出兇手。”
常氏眼睛驟然睜大,臉慘白如紙:“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林好正道:“不排除兇手繼續作案的可能。”
“不可能!”常氏抖著毫無的脣,盯著林好的眼裡迸出恨意,“你怎麼能這麼咒晴兒?”
林好搖了搖頭:“在我印象裡,你也不是笨人,這個時候還爲了你那點小心思耽誤時間,那你可能真要失去兒了。”
“無頭的事是真的?”常氏一顆心沉了下去。
“這種事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林好語氣冷淡。
如果不是想找出無頭的兇手,一個字都懶得與這個人說。
同溫晴的遭遇?不,獨獨對這一家人同不起來。
前世常氏鳩佔鵲巢,
溫晴也是實打實到高門貴的好的,不主收拾這一家四口已是大度。
聽林好這麼說,常氏徹底慌了:“晴兒真的落殺人狂手裡了?”
林好臉和緩了些:“溫晴是離開這裡後失蹤的,這樣吧,王府會派些人幫你找找看,你最好早些報。”
這話落看熱鬧的人耳裡,不由暗道世子夫人心善,就連常氏一時都不知如何反應,最後憋憋屈屈道了聲謝。
祁爍很快安排了十多名家丁,陪著常氏四尋人。
院中燈火通明,林好重新沐浴,換了一雪白中坐在牀榻上。
祁爍也洗漱過,挨著坐下來。
“阿爍,你說溫晴的失蹤與無頭兇手有關的可能有多大?”
林好雖對常氏說得篤定,其實像溫晴這樣年貌的子,失蹤有太多可能了。
“不好說。明日我打算親自去盤問與燕兒平日來往多的子,若能把和同去天元寺的人找出來,想必會有突破。”
今日在天元寺雖然從小沙彌口裡得知另一名子的存在,劉推派出去盤問況的人卻沒有收穫。
“我和你一起去。”林好想到下落不明的溫晴,心有些沉重,“兇手如果真的對溫晴下手,那況有些不妙。阿爍你看,第一無頭被發現是在一年前,燕兒出事卻與溫晴失蹤隔得如此近……”
祁爍看著,微微彎了脣角:“阿好,你爲何會把溫晴的失蹤與無頭的兇手聯繫到一起?”
林好被問得一怔。
“兩無頭都是在天元寺被發現的,天元寺人來人往,幾乎不存在把弄進寺中的可能,也就是說們應該是在寺中遇害的。溫晴拿到銀錢趕回家才符合常理,而不是去天元寺。”
林好也反應過來,想了想道:“你分析得有道理,我可能是……出於直覺吧。”
直覺,聽起來毫無說服力,但下意識就這麼想的。
“先睡吧,明天我們一起查查看。”
轉日一早,劉推看著出現在面前的小夫妻,眼角直。
在案發地“巧遇”就算了,一起來衙門有些過分了吧?
“劉大人,今日可有人前來報?”祁爍問。
劉推隨口道:“一般來報也不會這麼早。”
百姓間一些蒜皮的事鬧到報都是去順天府轄下的縣衙,命案要案纔會報到順天府來。
劉推這話才落,就聽手下來報,一名婦人剛剛來報說兒失蹤了。
劉推現在對失蹤格外敏,忙對祁爍道:“世子與世子夫人稍等,下去去就來。”
“劉大人,我們可能知道報者的份。”祁爍說著,自然而然起。
林好默默跟上。
劉推吃了一驚:“世子這話何意?”
未卜先知這種事並不存在吧?
“昨日一位溫晴的姑娘來找人……”祁爍簡單說了況,“所以今日我才帶人來衙門等候。”
“原來如此。”劉推深深看林好一眼,心道這位世子夫人好像總能遇到事兒的樣子。
之後一起去見報案者順理章,來的果然是常氏。
常氏見到二人,連吃驚的緒都沒力氣有了,烏黑的眼圈顯然一晚上沒怎麼睡,喃喃道:“晴兒還沒找回來……”
“這樣吧,劉大人, 今日我去見見燕兒的玩伴,溫晴這邊就勞煩你帶人找一找。”
對祁爍的提議,劉推沒有意見:“讓劉勝陪您去。”
劉勝就是劉捕頭,劉推的族侄,昨日燕兒的幾個玩伴就是他帶人去盤問的。
路上,劉捕頭向祁爍二人說著況:“常與燕兒玩的一共有五人,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個住巷子頭……”
祁爍靜靜聽完,道:“先去燕兒家。”
燕兒家開著一家不小的雜貨鋪,幾人過去時燕兒娘正坐在鋪子門口發呆。附近的人許是知道家出了事,這個時候並無來買雜貨的。
一見幾人,婦人騰地站起來:“是不是找到害燕兒的歹人了?”
婦人眼裡迸出的希令林好有些心酸,聲道:“大嫂,這裡人來人往不方便,咱們進去說吧。”
婦人點點頭,帶著幾人走進了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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