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嫉妒。安琳瑯笑笑,本人在廚藝上的天賦也是塔尖。對味道的把控能力也是天生的。
“我來燒火。”只有兩個人,安琳瑯得做菜,燒火就只能周攻玉。
接過魚片,安琳瑯迅速調了腌料將魚給腌上。回來火已經升好了,拿起大勺,舀了一瓢油滋啦一聲澆下去。第一鍋做的,就是酸菜魚。
王大姑娘的那群小姐妹對酸菜魚這道菜有著一令人的執著,每回來必點。必點菜單里永遠不變的兩道菜:一道是酸菜魚,一個就是紅豆羊茶。以前還有一道櫻桃羊土豆泥,如今櫻桃醬吃完,苦于最新一批的櫻桃還未上市,們才忍痛將這道甜食踢出們的菜單。但后頭這兩樣一項都不行。
不過安琳瑯覺得每樣菜吃得多了,總歸有疲的時候。酸菜魚這道菜最多再上一個月,之后就會調換菜單。武原鎮這等小地方看不出銷量,時間流速很慢。零散的客流做不出完整的分析,但安琳瑯不會止步于鎮上,是想把西風食肆做遠近聞名的食樓,花開飄香客自來。
西風食肆隨時節更換菜單,定期推出特出特菜的規則也要在后來慢慢確立。若不是客流量不允許,安琳瑯還想把后世vip客戶理念應用進來……
心里琢磨著在做事業,轉頭一看廚房兩個人。安琳瑯瞬間清醒:先搞錢,沒錢想個屁的商業版圖。
就在將煎好的魚盛上來炒配料和酸菜之時,后廚的門口突然多出一個人影。轉的瞬間,安琳瑯差點沒把魂給嚇飛了。
是一個板著臉的枯瘦老頭兒。裳穿得倒是齊整,就是看著有點像難民營爬出來的。他背著個手站在門口,著脖子往安琳瑯的大鍋里看。周攻玉人在灶臺后面,沒留意到后廚進來個人。等他注意到,老頭兒已經湊到安琳瑯的后,一點不見外地問安琳瑯:“這是在做什麼?”
“……”安琳瑯恍惚之間以為是在上輩子的鄉村老家,小時候家里做飯,鄰里家的老頭兒老太太也是這般,湊到人家后廚說話。問在做什麼飯。
“酸菜魚。”
“酸菜魚?”老頭兒沒聽過,很詫異的樣子,“酸的?”
他聳了聳鼻子,確實是酸,酸得他都流口水了。
周攻玉從灶臺后面冒出頭,看到這老頭兒眉就揚起來。安琳瑯這會兒也意識到這就是周攻玉說的那個脾胃不好的老人家了。做菜可干凈得很,也不怕人看。就是那里有點怪?
“老人家,你不是在前頭二樓廂房等?怎地跑來后廚了?”安琳瑯聽說他脾氣不大好,刻意客氣道。
老頭兒點點頭,就杵在大灶旁邊:“坐著悶,出來轉悠轉悠。”
轉悠轉悠你轉悠到人家食肆的后廚來?安琳瑯約莫覺到哪里不對,但這老人家好像聽不懂送客的意思,還從旁邊拖來一個板凳,就這麼坐下了。
安琳瑯:“……”
“老人家,廚房煙大,”知道這是林主簿帶來的人呢,安琳瑯又委婉一點,“不如先……?”
“不必,我坐這好。”老頭兒不見外道,“你做你的菜。”
安琳瑯:“……”
周攻玉忍不住就是一笑,淡聲道:“做吧,王大姑娘那邊還在等。”
安琳瑯瞥了一眼老頭兒,煙氣裊裊之中。把方才盛起來的魚倒進已經炒香的酸菜配料里頭,一起炒。空氣中彌漫的味道越來越想,香得老頭兒眼地看。安琳瑯實在不了,轉舀了一瓢熱水進去。酸菜雨水湯瞬間就有些化出來。
迅速撇掉上頭的浮沫,加鹽加醋加胡椒加糖,手快得仿佛有殘影。看的一旁老頭嘖嘖稱奇。
不得不說,第一回燒菜有背景音效,還激人心?
安琳瑯莫名其妙之中,不自覺地作更花哨了起來。耳邊的驚嘆聲繼續,安琳瑯這邊的酸菜魚也出鍋了。全部盛出來,灑了些翠綠的蔥段和花椒點綴再一瓢熱油澆上去,香氣四溢。
后的目更灼熱,安琳瑯抬起頭,老頭兒已經站到跟前:“這個,給老夫也上一盤。”
說完,他邁著不穩的步伐疾步離開,那模樣跟死鬼投胎去搶食似的。
安琳瑯無語凝噎:“……這老人家誰?”
周攻玉聽得出他一口荊州話,模樣有些眼。荊州的,這模樣,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人。但又覺得不可能,那位老爺子名滿天下,桃李滿門。滿朝文武一半是他門生,就是當今圣上都要以老師禮敬重的老爺子。他年時候曾在想拜老爺子名下,有幸去見過老爺子一面,只是后來由于家族原因沒有功。遠在荊州,哪里會跑到這窮鄉僻壤來?
小時候的記憶太久遠了,就算記憶再好也會模糊。周攻玉也不然:“縣城來的。”
安琳瑯:“哦。”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昨天回家太遲了,就睡了,今天是三更,這一張是二合一。謝在2021-08-27 00:57:26~2021-08-28 12:49: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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