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瑯做生意的時候可沒想那麼多:“家中生計困難,恰好有一手做菜的手藝,糊口飯吃罷了。”
“雖是糊口,憑借一雙手,自食其力也是好的……”
……
兩人說著話,說著說著,倒有幾分投緣的意思。
這個姓趙的夫人脾氣確實是不錯,對人也和善。安琳瑯與聊著聊著,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夫人十分寂寞的樣子。提起自家夫婿,眼神里既欽佩,又難掩落寞的樣子。眼看著安琳瑯眼袋擔憂,嘆了口氣:“……可惜我命薄,年僅十九,卻已經油盡燈枯……”
這話一出,屋子里的婢都紅了眼睛。自家夫人心中的苦悶無人能知曉。
“夫人,可千萬別這麼說!”婢不了這般,忍不住道,“您這回不是遇上好大夫了麼?鄒大夫可是說了,你這病,旁人治不了,他能治。你可千萬被說這種喪氣話!只要鄒大夫給你治好了子,您在給大人生幾個嫡子嫡,那些個沒臉沒皮的狐子,一準往邊走。”
這話就說的私人了,安琳瑯有點尷尬,正想著是不是該走。
就聽趙香蘭自暴自棄了一句:“我這病歪歪的模樣,自己能活到幾時都說不準呢,哪里還敢肖想孩子?二舅母說得對,大人年紀也不小了,再沒有孩子,怕是家里都代不過去。”
“那也不能給那狐子蹬鼻子上臉的機會啊!”
婢苦口婆心地勸道,“夫人,您可得把這事兒給掐死了。這回回去趙家,無論二舅太太說什麼您可千萬別應聲。也不看看那兒什麼德行,也配到夫人您眼皮子底下晃。自個兒禍害了錢家一家子,仗著大人的聲勢和離了。一個破鞋還想咱們大人,呸!”
“芍藥!”趙香蘭呵斥道。
名為芍藥的婢一噎,意識到自己說了臉白了白:“夫人我……”
“這事兒我心里有數。”
“……”安琳瑯頭皮都有些麻了,在這坐著聽真的好嗎?
“二舅母那邊再鬧騰,也不過是欺辱我子,大人最近忙著找那位顧不上他們。”的婢怕耳子吃虧趙香蘭哪里不清楚?往日被娘家二舅母咄咄人幾回就服了,心里也嘔得慌,“那位聽說很大幾率是或者的,大人如今忙著四找人,哪里有那等空閑去抬貴妾……”
“夫人心里清楚就好。”
“唉,也不知那位到底在哪兒?”趙香蘭提及夫婿在找的那位,憂心忡忡,“北疆那邊再這麼由著那幾個庸才折騰,遲早要出事。”
安琳瑯終于忍不住站起,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額夫人……”
“琳瑯你坐,”趙香蘭倒是不避諱安琳瑯,“大家族里是非多,讓你見笑了。”
安琳瑯也不敢久坐了,實在怕自己再聽到什麼。于是站起:“當面謝過趙姐姐的好意,我這就告辭了。”
趙香蘭坐了這一會兒,其實已經支撐不住。的子就正如自己所說,已經快到油盡燈枯。雖然被鄒大夫救回來,其實也不過吊著一條命罷了。想健康如一般人幾乎不可能,更別提生子嗣。不得不說,芍藥那幾句話雖然是幫著,但也了的心肺管子。
如今也沒力,擺擺手:“你且去吧。”
安琳瑯出了門,站在廂房門外盯著閉的門看了會兒。須臾,嘆了口氣,轉離去。
而與此同時,樓下石桌旁,鄒大夫吃了盤子里的東西,著胡子盯著周攻玉心里就在盤算。
其實比起‘夫人’的,周攻玉的況沒有好多。病不同,但兩人的病癥是一樣的棘手。但是那夫人被一家上下伺候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質羸弱,又比周攻玉要差許多。真要治的話,周攻玉康復的可能更大些。但是他已經答應了這家人,要跟過去替夫人治病。
抹了一把,老大夫為難地端起缽拿起藥杵,著遠遠走過來的安琳瑯:“午膳吃什麼?”
安琳瑯冷不丁地從深思中清醒,白了他一眼:“你管我們午膳吃什麼。”
老大夫嚨一噎,梗著脖子道:“我拿銀子買還不行嗎?”
周攻玉站在門邊就忍不住笑了:“可以去西風食肆買。往后我們會在縣城開個食肆,就西風食肆。老人家何時想吃琳瑯的手藝了,盡管來,歡迎。”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離職了,破公司再見,我明天就要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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