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時機到了是什麼時候,但是阿爹這麼說,應該是真的。
于是我就將蘇羅哥哥的事放一邊,專心地跟老師上課。蘇羅哥哥是我十一歲生日的時候回來的。再回來,他變了很多。又好像沒變。長高了,比之前高出好多好多。覺跟阿爹站在一起都差不多高。而且人也變壯了,以前明明瘦得跟排骨一樣……
時隔兩年再見,蘇羅哥哥看到我好像很驚訝。盯著我看了好久,然后說了一句:丑小鴨變天鵝。
給我氣得,上去就踩了他一腳!
蘇羅哥哥被踩了也沒生氣,笑著跟阿娘說我這一腳下去覺跟一只熊在腳掌上踩過。
氣死!
雖然我天生力氣大,練武以后力氣更大。但誰是熊啊!
這一次回來,蘇羅哥哥就沒走了。在家里待著,也不太出門。好像了傷,問他他也不說,就是整天大夫不離,一屋子都是藥味兒。
我偶爾會過去坐坐,蘇羅哥哥還唉聲嘆氣的:“唉,阿拆長大了跟哥哥也不親了。以前哥哥在家的時候,阿拆恨不得抱著枕頭來跟哥哥睡,現在來一趟都三催四請的。”
“我也很忙啊!”什麼三催四請,我天天要上課還要練武,“而且這不是來了嗎?”
“來了也坐不到一會兒。”
這話說的,我頓時就炸了,“真是的,你是孤寡老人嗎!”
吵吵鬧鬧的,好像分離了兩年的疏淡沒有了。漸漸的,又恢復以往的親。不過蘇羅哥哥還是經常看著我還唉聲嘆氣,總說變聰明的阿拆都不好玩了。也不好騙了。開玩笑?我難道就應該好騙嗎?阿拆是笨給他玩兒的?我將來是要去當大將軍的人!
蘇羅哥哥是第一次聽到我這麼說,他以為我在開玩笑,“那不如我考考你?”
“行啊。”正好最近老師有事告假了,沒有人陪我聊兵法。
蘇羅哥哥選了幾個問題,老實說,我覺到了侮辱。雖然以前我確實是個文盲,一問三不知。但是都告訴他我在學兵法了,他居然問我語句解析。“夫必勝之,合變之形,在于機也。”這種話也拿出來問我,真的是氣死人。我立馬把我這幾年學得東西全扔到他臉上。
蘇羅哥哥聽完以后,沉默了許久,再看我,表又變得很奇怪。
“我是要當將軍的人,”我昂著脖子,非常明確且堅定,“我覺得我有將帥之才!”
“嗤——”蘇羅哥哥對于我的夢想表現得非常嗤之以鼻:“大將軍?小姑娘家家的當什麼大將軍?”
我頓時就不滿了:“花木蘭沒聽過?”
沒想到蘇羅哥哥居然也有這一天,用阿娘的話來說,這就是思想不開放的老封建!姑娘家怎麼了?姑娘家就不能有點理想?姑娘家就不能干點轟轟烈烈的事兒?我阿娘還是大齊首富呢!連曾祖父跟阿娘說話都得掂量,瞧不起誰呢這是!
“趕給我把你那大將軍夢給掐了!”蘇羅哥哥不止封建,他還專/制,非常暴地就兇:“敢真跑去當大將軍,我第一個打斷你的!”
“切!”我才不聽,抱著我的書就跑。
……
不知不覺,就到了我十二歲的生辰。
阿娘說,一般來說,京城的貴這個年紀是要相看議親了。相看不是說立馬嫁出去,而是先相好了人家,然后到了合適的年紀再出嫁。阿娘說我年紀還小,不著急。但是阿爹卻說先定好幾個不錯的苗子看著,將來到了年紀再挑選。
阿娘本來不同意的,但是聽阿爹這麼一說,也覺得可行。
我反正無所謂,嫁不嫁人對我來說不重要。我現在就想著抓到時機去邊疆看看,什麼時候能完我的將軍夢。不過這件事被蘇羅哥哥知道以后,他非常的不贊同。
“阿拆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議什麼親?”他很生氣,不知道為什麼生氣。
他盯著我看了好久,然后冷著臉去阿娘那親自詢問。
阿娘也沒想到他會來問,但一想這些年都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在帶我。好吧,夸張了。反正就是他從我很小的時候就不嫌煩地帶著我。作為親娘的阿娘反而忙得沒時間,蘇羅哥哥會過問也正常。
他們為了這件事,折騰了好幾天。最后不知道蘇羅哥哥跟阿娘怎麼說的,說好的相看就那麼不明不白地沒有了。取消了。我也沒問阿娘,嫁不嫁人無所謂,因為我跑了。哈哈,終于被我逮到機會,帶上我的小包袱,騎上我的小紅馬,一騎絕塵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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