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惜真的生氣了,冷冷說道,“大姐,不求你跟我們同仇敵愾,但那個人害死了你的親娘我的親婆婆,是你哪門子長輩。主親近你,說不定又挖了什麼坑讓你跳,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說得直白,不說直白怕孟月聽不懂。
孟月長這麼大,娘家人還是第一次這樣說,的淚水都涌了出來。
“謝弟妹提醒,我又不是傻子。我也氣心腸歹毒,只不過住在這里不氣,不愿意太過得罪而已。”
江意惜氣道,“這個家又不是的,現在是祖父的,將來是我家世子爺的。他們都明確表態這里也是你的家,你怎麼住的不氣?大姐,我再說一遍,付氏不是好人,你遠著些。”
直接越過了國公,若這話被國公聽到,可是大逆不道。
不想再多說,帶著丫頭去了福安堂。
孟月看到那個大腹便便的背影,流出了眼淚。心里暗道,娘家的飯果真不是那麼好吃的,連弟妹都騎在了自己頭上,還是搬住出去的好。
也不想去福安堂了,帶著丫頭春分回了自己院子。
亭子里的付氏聽不到們說什麼,但看得出江氏那個賤人非常生氣。最好氣死。氣不死也氣得摔個跟著,來個一尸兩命。
眼里過一憾。可惜了,一切要為那件事讓路,現在不能手。趙貴妃怕忍不住,還專門提醒過。否則,這時候是下手的最佳時機,還是不省心的大姑姐害的。
看看一臉幸空樂禍的孟華,皺眉說道,“娘說過你多次,心里的事不能放在臉上……”
林嬤嬤見孟月這個時候沒去福安堂,眼圈還是紅的,明顯哭過。忙問道,“喲,姑怎麼了?”
孟月沒言語,坐去炕上生悶氣。
春分小聲說道,“剛才大夫人和三姑娘拉著大姑說了一陣話,被大看到了。大不高興,說了幾句姑……”
平時,不敢跟林嬤嬤說大姑跟大夫人說話的事,今天卻不得不說了。
林嬤嬤給孟月倒了一杯茶,勸道,“大姑,不是誰說的話好聽,誰就沒有惡意。誰的話不好聽,誰就在欺負你。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林嬤嬤很是無奈,這些話應該在大姑幾歲時就應該教的,可那時不能教,由著付氏把當傻子一樣哄。現在能教了,可教了多遍都沒用。
孟月抹著眼淚沒言語。
林嬤嬤又道,“大夫人說的話好聽,做出來的事沒一件是對你好。不說別的,就是給你的老黃家,若你和馨姐兒不回來,已經被那個老虔婆磨死了。大姑的話不好聽,卻是在點醒你。對馨姐兒有多好,姑別說沒看到。凡事要看結果……”
吃飯前,孟月還是來了福安堂。
江意惜知道是林嬤嬤暫時把孟月說通了。孟月今生有福,一心為考慮的弟弟還活著,又尋回了忠心的奴仆……
再不喜歡這個人,為了孟辭墨,還是要繼續教。
夜里下起了大雨,雷雨加,是春以來最大的一場雨。
早上,雨依然下著,只是比夜里小些。
早飯剛擺上桌,福安堂的紅楓就來給江意惜傳話,老太太說路不好走,讓今天不要去請安了。
江意惜坐在炕上嬰兒裳。小窗開著,窗外啾啾不停地念著詩。花花不能出去玩,無聊地廊下翻跟頭。
突然,籠子里的啾啾撲棱起來,大著,“馨馨馨馨馨馨馨馨……”
花花也興起來,喵喵著。
江意惜往窗外看去,雨霧中的碧池旁出現了兩個影,一個是背著黃馨的婆子,一個是打著傘的丫頭。
江意惜一看到這個小姑娘就心舒暢,不自覺地抿笑起來。
黃馨進了屋,非常鄭重地給江意惜行了個福禮,就倚進了江意惜的懷里,從懷里取出兩張帕子。
“這是我給大舅和舅娘繡的兩方帕子,每一針都是我自己繡的哦,舅娘別嫌棄,。”
月白大帕子上繡的是一竿翠竹,淡小帕子上繡的是兩片荷葉一枝荷花。針腳很,又不勻,一看就是親手繡的。
小姑娘又說道,“在我心里,大舅是竹子,有氣節,是好人。舅娘是荷花,麗,沒有壞心思。”聲音又低下來,“我一直知道,對我娘最好最好的是大舅和舅娘。這個,馨兒一直記著的。”
說完,眼圈都紅了,吸了吸鼻子,又把眼淚下去。
小姑娘一定是覺得娘親讓舅娘生氣了,以這樣一種形式來哄江意惜高興的。只有七歲,懂事得讓人心疼。
小姑娘失去了爹,娘又不聰明,跟孟辭墨小時候一樣,迅速長大了。孟月如今又多了一個護著的小閨。
江意惜把摟進懷里,低頭親了親的前額,笑道,“小兒甜,把舅舅和舅娘夸得這樣好。你娘和舅舅是一母同胞,是最親近的人,當然要對好啦。”
黃馨吸了吸鼻子,“在我心里,舅舅和舅娘就是這樣好。我還知道良藥苦口,不是說我好的人就是對我好。”
江意惜笑道,“在舅舅和舅娘的心里,馨馨是最好的孩子,也是最聰明的孩子。”
江意惜留小姑娘吃了晌飯,還在這里歇了晌。雨沒停,江意惜不方便去福安堂,小姑娘自己去了。
下雨天黑得早,剛吃完晚飯天就全部黑下來。
聽到外面嘀嗒嘀嗒的聲音,江意惜又想到了孟辭墨,不知他事辦得怎麼樣,會不會把紅頭順利放生……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零的腳步聲,丫頭把外院的伍婆子領來了。
伍婆子小聲笑道,“稟大,大爺剛剛回來了,他和老公爺在外書房議事。”又補充道,“看大爺的表,很是愉悅。”
這是事辦得順利?
江意惜歡喜起來,讓臨香賞了一個荷包,笑道“辛苦伍嬤嬤了。”
吳嬤嬤已經回家,江意惜讓水珠和水香去小廚房做幾個下酒菜。
亥時末孟辭墨才回來。他裳子都有泥,一看就是爬墻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