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贇之覺到了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我怎麼了？我已經不小了，等過兩年我就把我人娶了！”

穆妍笑了：“所以你人是？”

“拓跋十一！”沈贇之輕哼了一聲說，“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救過我的命，我發過誓要娶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說話不算數！”

穆妍噗嗤一聲笑了，看著沈贇之問：“沈小公子，拓跋十一公主願意嫁給你嗎？”

“當然願意了！除了我，誰還會願意娶？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啊？”沈贇之輕哼了一聲說。

“對這件事，你爹怎麼看？”穆妍看著沈贇之問。

沈贇之角微勾：“我爹說了，喜歡的人就要去追，不要考慮任何其他的事！”

“但我並不覺得你喜歡拓跋公主，應該說，你本不懂什麼喜歡。”穆妍看著沈贇之說。

“你知道什麼？總之是我的人，誰敢跟我搶，我跟誰冇完！”沈贇之放了一句狠話。

“你姐姐可還好？”穆妍看著沈贇之，突然問起了沈幽若。

沈贇之愣了一下，然後看著穆妍笑了起來：“我那姐姐曾經跟蕭王定過親，你肯定希過得不好！”

“當然。”穆妍角微勾。

“你這個王妃，真不是什麼好人，一點兒都不善良！”沈贇之看著穆妍說，“不過讓你失了，我姐姐現在過得好著呢，皇上對寵有加。”

“好生失啊。”穆妍看著沈贇之說，“你滾吧，我不想看到你了。”

“我去找我人去！”沈贇之話落，揚長而去，倒也冇再提被穆妍搶走的玉佩和令牌。

穆妍隻能說，拓跋翎會喜歡這小子纔是見了鬼了，欠揍的小屁孩一個！

蕭星寒從外麵進來，看到穆妍麵前的玉佩和令牌，神未變地問了一句：“哪兒來的？”

“搶來的。”穆妍角微勾，拿著那枚名醫令說，“正好咱們這次要去濟慈山莊參加名醫大會，到時候用這枚令牌，要求那位贅沈家的原莊主，把濟慈山莊珍藏的藥材全都送給咱們，你說怎麼樣？”

“可以。”蕭星寒微微點頭。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出發離開遼城的時候，沈贇之騎著馬跟在拓跋翎後，拓跋翎顯然不想理會他，但他完全厚臉皮，本趕不走，而且各種鬨騰。跟沈贇之比起來，莫輕塵真的算很乖很了。

這天晚上，又是宿野外，拓跋翎去打獵的時候，帶著蘇綺一起，沈贇之非要跟去。他一路喋喋不休，拓跋翎彷彿本冇有聽見，蘇綺忍不了了，很乾脆地把沈贇之給綁起來吊在了一棵樹上，等們打獵回來的時候才把他放下來。

結果沈贇之落地，說的第一句是：“拓跋十一，有這個兇的人作對比，我突然覺得你很溫。”

蘇綺什麼都冇想，一腳就把沈贇之給踹飛了，然後一臉同地看著拓跋翎說：“這種小混蛋真是煩死了，你就得揍他，不然他隻會蹬鼻子上臉！”

拓跋翎神淡淡地說：“我打過他很多次了，冇有用，現在懶得打了。”

蘇綺哈哈一笑，手拍了拍拓跋翎的肩膀說：“最好的辦法是，趕找個喜歡的男人嫁了，那小混蛋就不會再纏著你了！”

“隨緣吧。”拓跋翎不甚在意地說。

“拓跋十一！你給我站住！”後傳來沈贇之氣急敗壞的聲音，拓跋翎和蘇綺不約而同地飛而起，提著們的獵跑了。

又過了幾天，他們真正走進了沙漠之中。這會兒已經是深秋季節，白天的時候還好，有時候很烈，一到夜晚，氣溫驟降，帳篷裡麵必須放著炭盆，不然冷得不行。

這天他們到了北漠國的一座貿易大城白河城。白河是北漠國最大的一條河，也是北漠國最重要的水源，北漠國的城池超過半數都建造在白河附近。

北漠國土地貧瘠，糧食產量不多，但盛產玉石和香料，玉石雕刻手藝和製香手藝，都遠超其他三國，紡織和刺繡等手工藝也非常厲害。

白河城中店鋪林立，非常熱鬨。長長的送親隊伍進了白河城，百姓們都紛紛上街去看。

“那就是天厲國的蕭閻王啊？”

“十一公主的臉還是那個樣子，恐怕是嫁不出去了！”

“如果能夠看到蕭王妃就好了！都說是天底下最的子呢！”

……

穆妍坐在馬車裡，拓跋嚴依偎在旁小聲說：“娘，我來過這裡的。”

“嗯，這裡好玩嗎？”穆妍微微一笑。

“有好多賣東西的。”拓跋嚴說。

“等會讓你小天兒叔叔帶你出來轉轉，想買什麼就買。”穆妍了拓跋嚴的小腦袋說。

隊伍走過，白河城的百姓還在議論紛紛。街邊一家賣玉的店鋪裡，一箇中年婦人腳步匆匆地去了後院。

後院隻有一個簡陋的小院子，院子裡擺放了一塊很大的石頭。中年婦人走到一個房間門口，聲音恭敬地說：“主子，他們人到了。”

“進來。”房間裡傳出一個蒼老的聲。

中年婦人推門進去，垂頭行了個大禮：“參見主子。”

“方嬤嬤還是冇有訊息嗎？”坐在窗邊的老婦人轉看了過來。年紀已經不小了，頭髮都白了，但是那張臉保養得極好，臉上並冇有多皺紋，神微微有些蒼白，眼神非常淩厲。就是拓跋良的母親，北漠國的皇太後宇文纓。

“回主子的話，冇有方嬤嬤的訊息。”中年婦人恭聲說。

“拓跋翎那個賤人果然靠不住！方嬤嬤肯定已經兇多吉了！”宇文纓厲聲說。

“主子為了尋找小主子，取了那麼多心頭，現在還未恢複。”中年婦人沉聲說，“現在方嬤嬤又出了事，小主子的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放心，我不會輕舉妄的。既然已經知道了小嚴所在，總會有機會讓他回到我邊！”宇文纓眼眸幽深地說，“立即給毒宗那對師徒發訊息，我要儘快見到他們！”

“是。”中年婦人神恭敬地說。

在城主府安頓好之後，莫輕塵和連燼帶著拓跋嚴一起出去吃飯，走到半路又上了拓跋翎，拓跋翎邊還跟著怎麼都趕不走甩不掉的沈贇之。

莫輕塵眼眸微閃，笑著開口對拓跋翎說：“拓跋公主，你前些日子請我們吃了那麼多野味，今日我們請你吃飯喝酒，賞個臉吧。”

“不去不去！”沈贇之擋在拓跋翎麵前，看著莫輕塵冇好氣地說，“男授不親不懂嗎？喝什麼酒？這是我人，你們不能打的主意！”

“冇跟你說話，小孩兒滾一邊兒去！”莫輕塵白了沈贇之一眼，看著沈贇之的眼神非常輕蔑。

“拓跋十一，告訴他們，你不去！想吃什麼我請你！我可以陪你喝酒！”沈贇之回頭看著拓跋翎說。

拓跋翎神淡淡地看著莫輕塵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贇之瞬間不高興了，手要去拉拓跋翎，拓跋翎腳步微轉，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三米開外，站在了連燼旁。

沈贇之飛追了過來，莫輕塵嘿嘿一笑說：“阿燼，你帶著小嚴，先請拓跋公主去酒樓，我把這小子解決了，隨後就來！”

莫輕塵話落，拔劍，指向了衝過來的沈贇之，冷笑著說：“小子，聽說你是濟慈山莊的莊主，定然實力不凡，今日就讓本公子領教一下吧！”

“打就打，誰怕誰？”沈贇之也毫不示弱地拔出了自己的劍，很快和莫輕塵打了起來。

拓跋翎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正準備跟連燼說謝謝他們幫擺了沈贇之，請客吃飯的事就算了的時候，連燼牽著拓跋嚴，看著神淡淡地說：“拓跋公主，走吧。”

連燼話落就往前走去，拓跋翎猶豫了一下，默默地跟了上去。在拓跋嚴第三次回頭看拓跋翎的時候，拓跋翎加快了腳步，走到拓跋嚴旁，看著他了一聲：“蕭小公子。”

拓跋嚴眨了眨眼睛，微微點頭，一本正經地說：“哦，我是。”

連燼角勾起了一抹清淺的弧度，而拓跋翎默默地走到了連燼旁，刻意跟拓跋嚴拉開距離，為了避免引起彆人的懷疑。

白河城的夜晚依舊十分熱鬨，兩大一小進了一家酒樓，找了一個臨街的雅間坐了進去。菜是拓跋翎點的，大部分都是北漠國的特菜，類居多。

一時沉默無言，過了一會兒，拓跋翎看著連燼說：“我在蕭王府見過你。”早就知道連燼現在的臉不是真容，拓跋嚴管連燼人兒叔叔，是因為他的容貌的確極。

“我本名連燼，化名莫問塵。”連燼神淡淡地說。連燼這一路一直在照顧拓跋嚴，本冇有跟除了拓跋翎之外的外人打過道，這還是第一次說他自己的化名。這個名字是穆妍給他取的，聽起來跟莫輕塵是親兄弟一樣。先前莫輕塵還拉著他結義，專門請蕭星寒和穆妍，以及慕容恕和蘇綺給他們做了見證。

“放心，你的名字，我不會告訴彆人的。”拓跋翎微微點頭。

氣氛再次沉默，拓跋嚴不知道該不該跟拓跋翎說話，就一直吃桌上的小點心。而連燼覺得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他和拓跋翎在蕭王府後花園見過一次，他知道，從耒城離開的時候，拓跋翎就認出他了。

一直到菜上齊了，莫輕塵才終於出現。他一來，當然不可能繼續冷場了。

“哎！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大家也不是外人，來來來，先一杯！”莫輕塵舉杯笑著說，“首先謝拓跋公主前些日子請我們吃的，其次希拓跋公主接下來繼續請我們吃！哈哈！”

拓跋翎角微，和莫輕塵了一下杯，一飲而儘。

“你們都不知道，我把姓沈那小子揍得哭爹喊孃的！”莫輕塵一臉得意地說，“年紀小小不學好，天天跟著人跑，就是欠揍！”

“多謝。”拓跋翎又對著莫輕塵舉杯。

“不用，舉手之勞。”莫輕塵不甚在意地說，“不過咱們也不是外人，我哪句話說得不對拓跋公主千萬彆介意啊！姓沈那個臭小子雖然現在很稚，但是萬一拓跋公主真的嫁不出去呢，也不是不能考慮……”

“小天兒，你胡說什麼呢？”連燼皺眉看著莫輕塵，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我冇胡說啊！”莫輕塵一臉無辜地說，“我說這話，也是為了拓跋公主好。難不拓跋公主嫁不出去，阿燼你娶啊？”

拓跋翎放下酒杯，神淡淡地站了起來：“兩位莫公子，這酒我喝完了，謝謝你們的款待，告辭。”

“哎！彆走啊！”莫輕塵開口挽留，話音未落，拓跋翎的影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連燼看著莫輕塵神無奈地說：“說好了請人家吃飯，筷子還冇人就被你氣走了，這下你高興了？”

“不會不會！”莫輕塵搖頭說，“那個拓跋十一公主很大度，纔不會因為這個生氣！你想啊，從小到大，說醜的人多了去了，應該聽過很多難聽的話，都習慣了。”

“彆人是彆人，你能不能彆再說貌醜了？”連燼神嚴肅地看著莫輕塵說，“你也說了，大家都不是外人，你說話就不能客氣一點？”

莫輕塵角微勾，似笑非笑地說：“阿燼，那個拓跋公主都不生氣，你怎麼生氣了？”

連燼皺眉：“誰生氣了？我在跟你說正經的，既然把當朋友，就好好跟說話。”

“可真的長得醜啊！”莫輕塵眼眸微微閃了閃。

“樣貌有那麼重要嗎？”連燼皺眉。

“當然重要了！”莫輕塵點頭。

“既然這樣，從今天開始，我要你醜天。”連燼輕哼了一聲說。

“醜天？什麼七八糟的？我哪兒醜了？你說清楚！”莫輕塵表示不服。

連燼看著莫輕塵，聲音涼涼地說：“你比我醜。”

拓跋嚴笑得樂不可支，莫輕塵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