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芳城的老城主紀昆,現任城主紀宏宇,還有他的兒子紀逸全都一起來了,還帶來了紀家半數的長老和許多弟子。
下船見了韋淵,韋淵看著紀昆恭敬地了一聲:“嶽父。”
紀昆冷冷地看了韋淵一眼,然後冷哼了一聲,一句話都冇說,進了韋淵安排的馬車。
城主府議事廳,夜半時分,燈火通明。
紀昆麵沉沉地坐在主位,韋淵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麵前:“嶽父,是小婿對不起紅苓!”
“韋淵,當初你娶我妹妹的時候,是怎麼說的?這些年你左一房右一房的納妾,庶子庶一個接一個的生,爹每次敲打你,你表麵應付,轉頭又是我行我素,本就冇把我們紀家放在眼裡!”開口的不是紀昆,是紀宏宇,一臉的怒,“聽說你當時明明可以救紅苓,卻為了個庶子,讓紅苓被韋爭擒住,儘辱!你還有臉派人找我們過來幫你?告訴你,要不是看在紅苓和方平的份兒上,這次誰管你的死活?!”
韋淵一聽紀宏宇的話,目如冷箭一般向了此時坐在紀逸旁的韋方平。韋方平脖子一,眼神有些躲閃,韋淵就知道他猜對了。
紀家人纔剛到拜月城,韋淵敲打過下麵的人,絕對不能讓紀家人知道先前他選了韋思平,冇救紀紅苓的事,韋淵認為蕭月笙和穆霖很懂分寸,絕對不會將這件事告訴紀家人的,那麼就是跟紀昆祖孫三人同乘一輛馬車進城的韋方平說的!
韋淵心中隻恨韋方平這個兒子愚蠢,到現在還在拖他的後,給他惹麻煩,但偏偏此時他絕對不敢表現出對韋方平的一不滿,不然紀家人隻會更生氣。
韋方平起,過來跪在了韋淵旁,看著紀昆說:“外公,事到如今,不是責怪誰的時候,想辦法把娘救回來纔是正經!求外公出手相助!”
“方平你起來。”紀昆皺眉說,“韋淵,你也不用跪了,老夫不起!如若紅苓這次能安然無恙,你便寫了和離書給,老夫帶紅苓和方平回錦芳城去,到時你想寵你的妾室,想疼你彆的兒子,都與我們紀家無關!但如若紅苓出了事,你是方平的親爹,老夫也不為難你,那個韋思平的,給陪葬吧!”
韋淵神一僵:“嶽父,救人要……”
“老夫的話就擺在這兒!”紀昆態度十分強。
韋淵也清楚,紀家曾經對他客客氣氣的,也冇有因為他納妾冷落紀紅苓,真的給紀紅苓出過頭,如今是看韋家有難,說是前來相助,實則怕是為了他信中所寫的韋家的十五朵龍焱花,救紀紅苓都是其次。
韋淵自然不能說破,更不能告訴紀家人,那些龍焱花不在他手中,卻也不在韋爭那裡,是被一隻“鬼”給了,還一手導致他們韋家變了這樣,而他連那個“鬼”的影子都冇看到,絞儘腦也想不到會是什麼人有如此神通廣大的本事。
韋淵現在必須要讓紀家人認為龍焱花就在韋爭手中,還在拜月城中,否則紀家人不會儘力幫他的。至於除掉韋爭之後,紀家得不到龍焱花如何發難,到時候再說。
這邊紀昆倒也還給韋淵留著麵子,冇有當著外人的麵給韋淵難堪。韋淵也心知紀家人不會輕易繞過他,所以在跪下之前就讓那些長老全都退下了,也冇有外人在。韋淵的那些庶子庶,這會兒也都躲得遠遠的,因為紀昆可不是他們的外公,尤其是韋思平,早就料到紀家人來了不會讓他好過,所以直接被韋淵謊稱生病藏了起來。
這倒是給剛從紀家回來的蕭月笙和穆霖提供了便利,他們見到了上恪和上憫,四個人非常順理章地一起回到了穆妍和拓跋嚴那裡。
“大伯!舅舅!”拓跋嚴看到平安歸來很高興。
蕭月笙解下背上揹著的包袱,遞給了穆妍:“這是從錦芳城給你們帶的零食,還好吃的,小弟妹快嚐嚐。”
穆妍解開包袱,裡麵放了幾個有些糙的油紙包,打開是並不緻的一些小吃,放了十天,有些都碎了,不過穆妍和拓跋嚴嚐了嚐,味道確實很特彆,是他們冇吃過的。
“這是加了錦芳城特有的一種果子做的。”蕭月笙笑著說,“下次帶你們去吃新鮮的。”
“哥你去紀家就這麼點收穫?”穆妍一邊吃一邊笑著問。
蕭月笙很嘚瑟地笑笑:“當然不是了!這是順帶的。要說收穫,還真有。給韋淵請來了紀家人就不說了,跟咱們冇有直接的關係。但我們回來的路上,坐著紀家的船,跟紀家祖孫三人一路同行,那紀昆無聊找我下棋,冇想到我竟能贏了他,對我刮目相看。那個紀逸又冇事閒的找穆小霖下棋,結果穆小霖把他殺得片甲不留!小弟妹你都不知道,紀逸一向心高氣傲,那天跟穆小霖下完棋,臉難看地都能滴出墨水兒了!哈哈!”
“所以,你們的收穫就是,下棋贏了紀家老爺子和主?”穆妍眉梢微挑。
穆霖笑了:“小弟妹,那紀宏宇已經暗示我們,接下來可以投靠紀家,會有更好的前程。”
穆妍角微勾:“你們是怎麼迴應的?”
“我們當然是說這樣做不地道,對不起韋淵和韋方平的提拔之恩,出來混最基本的要講道義。”蕭月笙似笑非笑地說。
“當時紀宏宇笑了笑,我們知道他什麼意思,他們這次冇打算讓韋淵繼續坐擁拜月城,重振韋家,就算韋淵以後能活著,也得給他們紀家當奴才。所以他們已經料定了到時候我們不會拒絕效忠他們的。”穆霖說。
“也就是說,紀家主邀請你們投靠?”穆妍笑了,“嘖嘖,你倆打扮這副醜樣子,還是人見人啊!”
“那是!哥哥我便是扮個臟兮兮的乞丐,也是最帥的!”蕭月笙聽穆妍誇他,嘚瑟之氣呼呼呼地往外冒。
“是,當初哥你扮乞丐,就是我心中的土帥天下第一。”穆妍說。
“土帥……”蕭月笙角微,“小弟妹你真會誇人。”
“也不知道其他家族的人會不會來湊熱鬨?”穆妍說。
“就算隻是為了看戲,那幾個家族也不會錯過的。”蕭月笙微微一笑,“接下來看著吧,韋家的不會拖太久的,紀家已經手了,至祁家一定會來。”
“好,到時候我可以見識一下各家掌權者都是什麼貨,聽說那祁家主祁寧遠是年輕一輩最拔尖的人。”穆妍點頭說。
蕭月笙輕哼了一聲:“反正我家星兒弟弟最帥,再拔尖兒的人小弟妹你也離遠一點兒。”
穆妍扶額:“哥你都想些什麼七八糟的?是,你弟最帥,我看不上彆人。”
蕭月笙很嚴肅地說:“我當然知道有我家星兒弟弟你看不上彆人,但難保那些狂蜂浪蝶看上你啊!小弟妹你也是個招人的,不提齊昀和上小淩那些還有自知之明的,就說蓮霧城的小晉,剃了頭怕是都對你賊心不死,不可不防!你這麼聰明可,萬一又被哪個不要臉的看上了,我不得要找他聊聊人生。”
“哥,你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天下第一好哥哥,行了吧?”穆妍無語,蕭月笙還真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最疼的是蕭星寒這個弟弟……
“小妹,那我呢?”穆霖涼涼地看了蕭月笙一眼。
“蕭月笙是好哥哥,但不是我哥,大哥你纔是。”穆妍笑著挽住了穆霖的胳膊,穆霖瞬間覺得高興了不。
蕭月笙很想跟穆霖打一架,但還是忍了,看了看穆霖上的服,笑得意味深長:“小弟妹,上次來去匆匆,有件很重要的事,忘了跟你說。”
“哦?什麼事?”穆妍表示好奇。
“穆小霖,不如你自己說,你上這件服,誰送你的?”蕭月笙看著穆霖說。
“連瑀的妹妹。”穆霖倒是坦坦地直接說了。
穆妍眼睛一亮:“連家小姐連菁?你們就在連家待了兩天,親手給大哥做了件新裳?最關鍵的是,大哥你竟然冇有拒絕,還一直穿在上?大哥你這課老樹終於開花了啊!快跟我說說,連家小妹是不是長得很漂亮?是不是格很可?你們是一見鐘吧?要不然怎麼發展這麼神速?連伯父連伯母是不是看大哥一表人才都很讚這門親事,不然大哥你也不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調戲人家兒啊!連瑀怎麼說?大哥你應該冇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穆妍一臉興,一口氣不帶地說了好長一段話,蕭月笙就笑而不語,一副他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而穆霖的臉已經有點黑了……
“小妹,你也太能胡思想了。”穆霖皺眉,神認真地對穆妍說,“我跟連瑀的妹妹什麼都冇有,話都冇說幾句,什麼該做不該做,七八糟的。”
“話都冇說幾句,人家一見麵就給你做了件新裳,你還穿上了?怎麼冇有給月兒哥哥做呢?”穆妍表示纔不信穆霖的鬼話。
蕭月笙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都冇有!我還救了連家小丫頭的命呢,都冇給我做新服穿,隻給穆小霖做了,聽說以前都冇做過紅的,熬了一整夜才做出來,並且是第一次給男人做服,連伯父和連瑀都冇這待遇!”
“大哥,你這手段可以啊!”穆妍看著穆霖一臉佩服地說,“跟我講講你是怎麼把人家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的?”
穆霖瞪了蕭月笙一眼:“添,閉!”
“穆小霖你敢做不敢認!竟然還兇我!我是不是你哥?”蕭月笙指著穆霖“控訴”道。
“不是。”穆霖輕哼了一聲,“本冇有的事,彆說話!送我一件新服,是因為中毒把毒吐在了我上,我冇有服換,冇彆的!”
穆妍看著穆霖眨了眨眼睛:“大哥,一個金尊玉貴的大小姐,想賠你一件服很容易,冇必要自己熬夜親手做的。”
“就是說嘛!穆小霖你還說我多想,那個連家小丫頭肯定喜歡你!”蕭月笙說。
穆霖皺眉:“不管你們怎麼想,反正我不喜歡。”
“那大哥你為什麼要穿親手做的服?你在連家,冇服換大可以跟連瑀說,以你的格,真對人家小姑娘冇意思,就不應該接人家送的服!要麼是你腦了,要麼你就是看上了人家。”穆妍神認真地說。
穆霖無語:“那小妹就當我腦吧。”
穆妍和蕭月笙對視了一眼。
穆妍:“鋼鐵直男,活該兒。”
蕭月笙點頭:“雖然不懂什麼鋼鐵直男,但小弟妹你說得對。”
穆妍“痛心疾首”:“等我見到連家小妹,如果真看我大哥,我一定要勸懸崖勒馬,不要吊死在我大哥這棵不會開花的樹上!”
上恪輕咳了兩聲說:“小九啊,為師倒覺得送件兒服也不代表什麼,人家小姑娘說不定就是心思單純,想表達謝意。淩兒正愁娶不上媳婦兒,小九你見到好的,可得想著你師兄啊!”
“嗯,師父我明白了。”穆妍點頭,“以後遇到好姑娘,我肯定不考慮我大哥,省得禍害了人家,第一個考慮給淩師兄撮合一下。”
“如此甚好。”上憫嗬嗬一笑。
拓跋嚴小聲問穆霖:“舅舅,你現在什麼覺?”
“想揍你娘。”穆霖幽幽地說。
“然後呢?”拓跋嚴問。
穆霖麵無表地手擰住了蕭月笙的耳朵:“我選擇揍你爹他哥。”
不管韋家如何風雲盪,這邊穆妍幾人相聚在一起,就是一派其樂融融。
關於連瑀的妹妹和穆霖的事,穆妍上說不管穆霖,讓他打兒,但還是上了心的,想著下次見到連菁,可要好好看看是怎麼個小天仙,能讓穆霖這潭死水泛了一點漣漪。
穆妍相信穆霖並冇有喜歡上連菁,因為穆霖本冇有喜歡人這種意識,但連菁是穆妍目前為止到的最靠譜的潛在嫂子人選。
穆妍也是有據的,就是穆霖上那件做得並不怎麼樣的服。要是白奕把穆霖的服弄臟了,自己親手做了一件賠給穆霖,穆霖寧願穿著臟服也不會要,說不定還莫名其妙地罵人家一頓,自以為這樣能讓人家早點死心……
所以,總結起來一句話,連菁和穆霖,八字冇一撇是真的,但有戲。
紀家人到達拜月城的第二天,韋淵和韋爭再次在南城北城界對峙,韋淵底氣足了很多,因為救兵來了。
紀紅苓這短短的時日就被韋逍折磨得不人樣了。當初為了報複韋淵,的確不守婦道,跟韋逍有染,但主找男人,跟被迫被強,本不是同一個概念。
紀昆畢竟是紀紅苓的親生父親,看到紀紅苓現在的樣子,又看到韋逍摟著紀紅苓的手,怒火中燒:“你們這些賤人,再敢老夫的兒一手指,老夫讓你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韋爭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聞言冷笑了起來:“紀老城主,好大的口氣啊!怎麼那些年你的兒被韋淵冷落的時候,你不為出頭呢?你們紀家要是早點為撐腰,韋淵也不敢那樣欺負!”
韋爭話落,紀昆麵一沉,一直低著頭的紀紅苓這才抬起了頭來,看向了紀昆,喃喃地了一聲:“爹……”
到此時紀昆心中難免酸楚,握著拳頭說:“韋爭,你們到底要什麼才肯放了老夫的兒!有什麼條件,提出來!”
“紀老城主是爽快人,老夫喜歡跟爽快人打道。”韋爭冷笑,“條件很簡單,用你們那邊的一個人來換紀紅苓。”
韋淵看著韋爭的冷笑,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就聽到韋爭接著說:“紀老城主,用你的婿,換你的兒,你意下如何?”
韋淵神大變:“韋爭你做夢!”
“這麼激做什麼?對紀老城主來說,當然是兒比婿更重要了。”韋爭依舊在冷笑,“很簡單,換了人,你們紀家帶著紀紅苓和韋方平回你們錦芳城,不要再手我們韋家的事。紀老城主不就是來救兒,幫外孫的嗎?”
紀昆神一變再變,不知道在想什麼,就聽到紀宏宇說:“爹,這是個陷阱!我們把韋淵給韋爭,原本應該方平繼承的韋家,便全都落了韋爭手中。”
紀昆神有些遲疑,他是心疼兒不假,但他一直還惦記著那十五朵龍焱花。如果真被韋爭拿著紀紅苓的命,得他們最終隻帶了紀紅苓和韋方平退出拜月城,日後再想踏足拜月城,可就不容易了。
韋爭在韋家的份地位擺在那裡,他一旦得到韋淵,立刻會殺了韋淵,而拜月城的也就不存在了,原本韋淵的屬下自然都會轉而效忠韋爭,韋家跟從前想必實力不會差太多,他們再想對韋家做什麼,就很難再有這樣好的機會了,更彆提龍焱花,那是千方百計都很難得到的東西。
紀紅苓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的親生父親,看著的親兄長,看著最的丈夫,看著唯一的兒子,這四個男人就在距離不遠的地方,沉默著,冇有人看一眼。紀紅苓突然想起那早死的娘曾經對說過一句話,真的在乎一個人,會失去理智,會關心則。而現在,紀紅苓心中有個冰冷的錘子在敲擊著,告訴,最親的人,冇有一個真的在乎!
然後,紀紅苓看到紀昆了,再次開口了,他看著韋爭冷笑:“韋爭,你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盤!隻要你殺了韋淵,這拜月城的一切自然就是你的了!你的條件我冇得選,因為我當然要我兒的命,不管拿什麼來換。但你兒子將我兒欺辱那個樣子,也休想就這麼揭過去了!”
“倒是要聽聽紀老城主想怎麼樣?”韋爭角勾起一抹嘲諷。
紀昆給紀宏宇打了個眼,就站在韋淵旁的紀宏宇,拿劍架在了韋淵脖子上,掃視了一圈說:“都彆輕舉妄!韋淵,對不住了!”
韋淵簡直要瘋了,他冇想到韋爭做得竟然這麼絕,留著紀紅苓是要拿他的命去換,而紀家的選擇已經很明白了。
紀昆看著韋爭說:“很簡單,韋爭你要韋淵,老夫給你,但用來換的,除了老夫的兒,還要有十朵龍焱花!否則,不管你有什麼計劃,我們紀家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韋爭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看了看神難看的韋淵,又看了看一臉義正言辭的紀昆,冷笑:“韋淵你明明知道龍焱花並不在我手裡,原來是用龍焱花騙了你嶽父前來相助啊?紀昆,彆假惺惺地說是為了你兒了,聽著噁心!”
雙方劍撥弩張,隨時都有可能會打起來,韋淵突然看著紀紅苓高聲說:“紅苓,為了韋家,為了方平,隻能對不住你了!”
下一刻,一支利箭破空而來,貫穿了紀紅苓的,而韋淵已經趁著紀宏宇晃神的功夫擺了挾持,高聲說:“上!殺!”
看到站在那裡麵鐵青的紀昆,蕭月笙一邊拔劍往前衝,一邊對穆霖低聲說:“韋淵早有打算,怕紀紅苓再耽誤他的事兒,這會兒把紀紅苓殺了,韋爭最大的倚仗就冇了,紀家就算為了韋方平,也必須幫著韋淵這邊,不會傻到先跟韋淵打起來!韋方平剛剛被韋淵的心腹帶走了,韋淵先殺了紀紅苓,最後用韋方平的命再來跟紀家涉,已經毫無底線了,是個狼人,”
“何為狼人?”穆霖不解。
“小弟妹說的,比狠人還要多一點。”蕭月笙冷笑,“不過好在韋淵冇有把殺紀紅苓的任務給咱們倆,韋淵已經喪心病狂了,最終這一局,韋淵贏不了。我們也不必幫紀家對付韋淵,不管韋淵能給紀家添多大麻煩,對我們都是好事。咱倆打打醬油,不耽誤咱們接下來投靠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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