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寧遠本就是來湊熱鬨,找機會分點好的,剛到這裡,對於拜月城中最新的況還不瞭解,這會兒突然冒出來的穆妍,讓他覺得可以藉機打探一下城中況,況且祁寧遠還是第一次到這麼大著膽子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開始利用他的人,他覺得這件事本很有趣,想看看穆妍接下來要做什麼。
“啟稟主,錦芳城紀家人已經到了,來的人有紀老城主,紀城主,紀主,還有五位長老和三十個弟子。韋爭和韋淵今天才真正打起來,已經打了一整天了,雙方各有死傷。韋爭本來挾持了韋淵的夫人紀紅苓,打算讓紀家人用韋淵換紀紅苓,紀家人也的確想對韋淵手。誰知韋淵早有防備,暗中埋伏了一位神箭手,他一聲令下,那神箭手直接把韋爭挾持的紀紅苓給殺了,韋爭冇了人質在手,失去了優勢。紀家人不管怎麼看待紀紅苓的死,都隻能暫且先幫著韋淵把韋爭解決掉!”
“嗯,接著說,還有嗎?”祁寧遠開口,問了一句。
聽在不遠躲著的紀逸耳中,這就是坐實了穆妍就是祁寧遠安在拜月城的細作這件事!紀逸眼眸一寒,豎著耳朵繼續聽穆妍還要跟祁寧遠說些什麼。
穆妍微微垂眸,恭敬地說:“啟稟主,韋家的十五朵龍焱花,韋淵認為是韋爭了,韋爭認為是韋淵監守自盜。最可笑的是,韋爭讓紀昆拿韋淵換紀紅苓的時候,紀昆竟然提出要韋爭出十朵龍焱花來才肯換人。”
祁寧遠聽著,這龍焱花不管是在誰手裡,反正應該還在拜月城中,他還有得到的機會,而穆妍口中的“可笑”,應該是在嘲諷紀昆到那個時候竟然不想著救兒,一心惦記著龍焱花吧。
不過對事瞭解程度的不同,同樣的話聽起來就會有不同的含意思……
作為今天親眼目睹韋爭和韋淵對峙的人,穆妍的話,聽在紀逸耳中,有了不同的意味。因為今日韋爭當眾說了,龍焱花本不在他手裡,韋淵也冇有反駁,默認了這件事。紀逸猜測龍焱花的事絕對有蹊蹺,卻並不覺得是韋淵監守自盜,因為韋淵想要除掉韋爭,完全可以有彆的更穩妥的方式,準備好之後再手,冇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自導自演這出爛戲,最終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
所以,此時紀逸看著祁寧遠和穆妍“主仆”談,心中突然一,想到了一種可能,韋家失竊的龍焱花是祁寧遠的手筆,隻是他做得太高明,還順便挑撥了韋淵和韋爭的關係!穆妍對祁寧遠說的那“可笑”二字,分明是跟祁寧遠稟報的時候,在得意地嘲諷韋家和紀家,都被祁家當猴耍了卻不自知!
想到這裡,紀逸心道不好!祁家這次怕是連紀家一起算計了進去,祁寧遠親自前來,卻不下船也不進城,肯定是關注著城中局勢,就等著拜月城中韋爭和韋淵兩敗俱傷,紀家再跟韋淵反目仇,然後祁家便能坐收漁利!這樣祁家不僅能不費一兵一卒滅了韋家,說不定還要一舉除掉紀家的掌權者!
紀逸臉難看至極,猛然握了拳頭,也不管他的鞭子還在穆妍手中,轉用最快的速度進城去報信了,他要立刻通知拜月城中所有的人,祁家纔是始作俑者!是他們最大的敵人!
祁寧遠看了一眼遠去的黑影,並不知道那是紀家主。他看著穆妍,角微勾說:“小子,追殺你的人已經走了,彆裝了。把你麵摘了,如實告訴本主你是什麼人,為何被追殺,你打算怎麼報答本主的救命之恩啊?”
穆妍拱手,看著祁寧遠神認真地說:“大恩不言謝,山高路遠,天空海闊,萍水相逢,兩肋刀,祁主,我們後會無期!”
穆妍話落,默默了手中握著的一個五彩迷煙球,然後轉就跑!
祁寧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瀰漫開來的五彩迷霧,想去追,卻被他邊的人拉回了船中,怕有毒。
等迷煙散去,祁寧遠再次衝到船頭,夜幽深,明月高懸,倒真真是天空海闊,但哪裡還有穆妍的影子?穆妍的容貌,姓名,份,祁寧遠都一無所知!
祁寧遠邊的人說剛剛那個小子有些不對勁,祁寧遠麵微沉:“彆讓我再到他!敢如此利用我的人,他還是第一個!”
祁寧遠腦海中迴盪著穆妍最後說的話,什麼山高路遠,天空海闊,萍水相逢,兩肋刀……兩肋刀?!祁寧遠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怪異的覺,卻想不明白是什麼,隻等著他派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看看拜月城中到底是什麼況……
此時已經回到拜月城城主府的穆妍,看到拓跋嚴果然還冇睡,正在等,就把手中的鞭子扔給了拓跋嚴:“兒子,給你撿了個小玩回來。”
“娘跟人打架了?”拓跋嚴說著就打量起穆妍上是不是有傷。
穆妍笑得很開心:“打倒是打了,不過不是我挑起的,隻能怪紀家那個主倒黴,非要追著我打。”
“娘對他做了什麼?”拓跋嚴把玩著手中的鞭子,興致地問穆妍。穆妍出去隻是為了看看蕭月笙和穆霖,還有上恪和上憫,確定他們冇事,再順便看看現在外麵打得怎麼樣了,冇想到竟然招惹了紀家主。
穆妍角微勾:“我本來是想把他甩掉就回來的,誰知道他自恃武功比我高,還不肯放過我!我想過要抓了他,然後讓你大伯和舅舅救他,好在紀家人麵前立一大功。”
“然後呢?為何娘隻抓了鞭子回來?”拓跋嚴問。
“我不是怕你大伯和舅舅說我大半夜不睡覺跑出去惹是生非嘛,所以中間又放棄了抓他,跟他過手,搶了鞭子,想著就算了,帶他繞一圈,甩掉他就回來。”穆妍一臉真的很乖,並不想惹事的表。
拓跋嚴眼睛眨了眨:“後來應該冇這麼簡單吧?娘你還冇說到重點,你這麼開心,肯定不是因為這破鞭子。娘到底做了什麼?”
穆妍嘿嘿一笑:“說來也是真的巧了,我還冇把紀主甩掉,就看到了祁家的船,祁主就站在上邊兒。”
“娘,到祁家人你還不趕躲開,知不知道很危險?”拓跋嚴皺眉。
穆妍很淡定地說:“我知道,所以我冇想過要跟他們手,萬一打起來逃跑總是冇問題的,最差就是跳海唄。祁寧遠肯定是剛來,在等著瞭解了城中局勢之後再行,所以我好心過去告訴了他城中的況,順便利用他擺了紀逸的追殺。”
“就這麼簡單?不是孃的風格。”拓跋嚴說。
穆妍輕咳了兩聲說:“兒子你倒是很瞭解我,當然不是那麼簡單。我跟祁寧遠說的話,應該會讓聽的紀逸認為我就是祁家的細作,但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紀逸現在應該堅信一件事,十五朵龍焱花不是被韋爭了,也不是韋淵監守自盜,是被祁寧遠給了,所有的局,都是祁寧遠設下的,要算計韋家和紀家,對他們不利。”
拓跋嚴目瞪口呆地看著穆妍:“娘你怎麼做到的?跟祁寧遠是怎麼說的?祁寧遠那個人應該很聰明吧,他都冇有察覺不對勁,對娘出手嗎?”
“我當然不會說得很直白,暗示嘛,點到即止,留下一些想象的空間。大家都是聰明人,我的優勢在於我瞭解到的真相最多,紀逸其次,所以我故意說給紀逸聽的話,紀逸會明白的。”穆妍笑著說,“至於祁寧遠,現在應該還冇意識到想來看熱鬨分一杯羹的他,已經攤上大事兒了。”
萍水相逢,兩肋刀……穆妍表示,看熱鬨怎麼行?大家一起熱鬨纔是真的熱鬨。萬分謝祁寧遠,即將替背上好大一口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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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下午六點,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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