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唐玄宗為楊貴妃花費巨大人力運荔枝,現在有殷遲楓派人南下用榴蓮討楚歡心。
虞寂淵跟新鮮送回來的天絕草一起匆匆趕到主院的時候,殷遲楓剛剛吩咐完。
他一抬頭就看到瞳孔猩紅的殷遲楓。
嘶……
虞寂淵有點膽兒發怵。
也就他師妹能治得了老殷了。
毒發時候的殷遲楓,連他都不敢靠近招惹。然而在他師妹邊,卻乖順得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殷遲楓也看到了虞寂淵,瞇了瞇眼睛。
虞寂淵:“……”
這危險的眼神,他登時不敢進去了!
“那什麼……”虞寂淵不敢刺激他,小心翼翼道,“天絕草到了,我幫師妹給你熬藥。”
虞寂淵能從殷遲楓這眼神里大概猜到一些他此刻想什麼。
——之前他看顧清辭的時候就是這般!
只不過對待顧清辭的時候比對他要嚴重多了……
而今顧清辭不在,只剩下他這一個男的,要去見楚竟然也出這樣的神!
他也太難了!
“師兄來了?”楚已經梳洗完畢,慵懶走到門口,渾跟沒長骨頭似的將下杵在殷遲楓的肩膀上,“那趕熬藥吧……唔,不過我聞不得那味兒,太反胃了。”
那藥里面有幾味,十分刺激孕早期的楚的味蕾。還沒熬呢,是聞藥材的味兒就直想吐。
一聽這話,殷遲楓頓時心疼得一塌糊涂,轉抱住楚,“那直接讓虞寂淵把藥罐子搬到他院子里熬不就行了。”
“那不行,我得盯著。”楚打了個哈欠,結果門口芹葙手里的酸梅湯喝了一大口,酸的一激靈,十分醒神。
這酸度,正好!
虞寂淵抱臂倚柱,揶揄:“怎的,還怕我熬不好藥,毒死你的親親夫君?”
“不敢不敢。”楚笑嘻嘻,“師兄乃大才,咱藥王谷的下任頂梁柱,人稱虞小神醫是也……怎麼可能會熬個藥都熬不好呢。”
虞寂淵趕忙制止住油舌的楚的彩虹屁。
還敢當著他的面夸別的男人……沒看你夫君眼神越來越危險了麼!
“那你還盯著。”殷遲楓了楚的臉蛋。
楚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但是親親夫君那麼重要,不盯著不放心。”
殷遲楓愉悅了。
耳力極好聽的一清二楚的虞寂淵:“……”
不過有楚盯著也好。畢竟哪怕他號稱虞小神醫,這毒他也是第一次見,第一次解。
尤其是這里面還有一味至關重要,又不悉從未見過的藥……
不論是楚還是虞寂淵,也只有六的把握。
“反正……也死不了!”虞寂淵煩躁地了頭發,“熬藥!再差也不會比現在還差了!”
治壞了那就再治!
楚點頭表示贊同。
的確,殷遲楓現在的況,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兒去了。而不管怎麼樣,先把楚跟虞寂淵極其不擅長的蠱給解了,剩下的,都是楚跟虞寂淵擅長的領域。
哪怕殷遲楓在喝了藥之后中了多重的毒,難度都要比蠱小得多得多。
楚拍了拍殷遲楓的肩膀安他:“沒事,反正要是真的治不好,就算半不遂了我也不嫌棄你。”
殷遲楓:“…………”
*
這話,楚自然是說的最壞的后果。
藥在院子里熬了起來,楚坐在廊下背風盯著沙嗑瓜子。
下是把楚抱在懷里的殷遲楓。
也不知是不是蠱蟲也意識到了它即將要大難臨頭,此刻竟然劇烈得折騰起來。殷遲楓咬牙抱住楚,雖然一聲不吭,但是額頭上麻麻的冷汗卻是出賣了他此刻的痛苦。
楚一邊心疼地幫他汗,一邊施針幫忙鎮住噬神,試圖緩解他的痛苦。
而芹葙等一眾暗衛亦跟著十分張——
毒發時極度痛苦的主子,往往伴隨著的是暴與失控。
這……太子妃還離主子那麼近呢!
“還有多久能好?”虞寂淵看著干著急,手里扇火的扇子都不由自主地頻率加快。
楚回頭看了眼沙,揚聲道:“還有一刻鐘才能放烏彌籽……”
說完,微微推開殷遲楓箍著小腹的手。
“阿楓,你輕些……勒得太了。”楚安地親了下他的下,“換我抱著你好不好?”
雖然殷遲楓抱著心會好些,痛苦也能緩解,但是再這樣下去……怕會傷到孩子。
殷遲楓猶豫了一下,緩緩地松了手。
楚立即抱住殷遲楓。
“很快就好了,喝了藥就沒事了……”楚輕輕拍著他的后背,耳邊傳來殷遲楓抑忍的痛苦息。
“……”他低聲呢喃,雙目失神無焦距,但還是一遍遍著楚的名字。
“哎,我在呢。”了殷遲楓的臉頰。
剛完的汗,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冷汗又冒出來了。
曾經的楚兒沒想過要涉獵政事,想法十分庸俗沒志氣——賺錢錢,娶男。
俗稱咸魚。
政斗什麼的,兒不關心,麻煩靠邊兒站。是太子妃,不代表會參與他們為了爭奪皇位的爾虞我詐。
哪怕一點點開始喜歡上殷遲楓,甚至跟他心意相通徹底在一起了,也從未過問過一一毫的政治有關的事。
如今,楚卻是破天荒地想要幫殷遲楓拿下皇位,把曾經對不起他的那些人全部十倍奉還!
就為了那麼個破位置,不惜謀害兄弟,待養子……就連親生母親也能將親子奉獻出去當做阿諛奉承,討好靠山的工。
一個個穿的冠冕堂皇,卻人面心!
可謂是地獄空,惡鬼在人間!
那些人不是在乎皇位麼?
那就幫殷遲楓加快速度奪下來。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以為完的計劃卻一步步走向失敗,絕看著他們嘔心瀝一生所癡迷的東西,最終為旁人的囊中之!
“師妹!”
放烏彌籽之后又過了一刻鐘,沙盡,解藥完。
殷遲楓急得滿頭大汗,趕忙先倒出來一晚熱氣騰騰的藥。
“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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