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郎中無奈的搖搖頭,雖然滿肚子不愿,卻不得不按顧綰說的辦。
“把手指出來!”老頭拿起銀針沒好氣兒的對石玉道。
石玉也知道渡之前要先驗一下,咬牙把手指遞出來,老頭的銀針還沒扎上,就啊的一聲慘。
老頭恨的眉眼直,真想甩袖子攆人。
還是顧綰一個眼神,安住老頭摞挑子的心,著銀針狠狠下去。
啊!
石玉凄厲慘,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被炮烙了呢。
韋郎中恨的直咬牙故意著指尖使勁了,別人只要一兩滴指尖就夠了,到石玉……哼!先十滴給敗敗火!
“老東西,你是不是故意害我!怎麼這麼疼啊?”石玉鬼哭狼嚎。
韋郎中,哼,再兩滴!
完,把用他師傅傳下來的工鼓搗片刻,韋郎中臉突然變得詭異。
“王妃,您看!”他把顧綰到一旁,拿出兩張不同紙遞給顧綰。
其中一張紙上的兩滴變了藍,另外一張上的兩滴則依舊是殷紅。
同樣的卻有截然相反的兩種結果!
顯然是做了手腳!
顧綰愣了一下,瞬間明白過來,怒氣直沖頭頂,激的眼睛都紅了。
原以為石玉只是起了點攀龍附的小心思,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石玉賣丑。沒想到石玉為達目地竟不擇手段,要不是韋郎中一時氣不過,多了點,驗了兩次,那就真讓瞞混過去了。
不相合的渡進人,后果是什麼?
寒意自顧綰心底滲出來,著床上一不的蕭烈,顧綰不敢往下想。
石玉半晌沒聽到結果,心里有點發虛,著頭皮道:“你們鬼鬼祟祟的干什麼呢?別想著編謊話騙我,我的跟王爺一定相合!”
顧綰倏的瞇起眼,盯著道:“你怎麼知道你和王爺的一定相合?”
“我、”石玉一驚,“我一心為王爺著想,老天爺也會幫我的!這就誠所至,金石為開!這有什麼可奇怪的?”謊話越說越順溜,石玉越發的理直氣壯,“你們休想從中做梗,快點幫我給王爺渡!”
顧綰強忍著怒意道:“你知不知道,若是不相合,強渡進去會死人的?”
“啊?”石玉一激靈,“你胡說八道什麼?”
顧綰盯著眼睛又鄭重的重復了一遍,“我是說,如果不相合,渡進人會死人的!所以檢驗這一關至為重要,絕不能弄錯了。”
石玉眼中明晃過慌,“那、那跟我有什麼關系?又不是我檢驗的!”
對!
不是檢驗的,出了事兒也怪不到頭上!
蕭烈那張俊臉以及無邊的富貴在石玉眼前來回打轉,把心一橫,厲聲道:“你編了這些謊話嚇唬誰呢?我告訴你,我為了救王爺,連命都能豁出來,還怕你這幾句空話?哼!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顧綰看著石玉那張滿是算計的臉,咬了咬牙,“你的與王爺相合,辛苦你替王爺渡吧!”
此話一出,石玉瞬間眉開眼笑。看吧,就知道這人是拿大話嚇唬,幸好有主見,換了一般沒膽的廢,還不得被這人嚇住?哼,活該得這份潑天的榮華富貴,做一輩子人上人!
韋郎中則是一頭懵,詫異的看著顧綰。“王妃三思……”
不等顧綰說話,石玉已揚聲大罵,“老匹夫,哪有你說話的余地,趕幫我給王爺渡!”
“你!”韋郎中氣的胡子直翹,不過他暫時顧不上搭理石玉,只著急的看著顧綰,“王妃……”
顧綰揮手攔住他,“有勞您安排一下!”邊說邊沖他微微一笑,刻意加重了‘安排’二字的語氣。
韋郎中瞬間會意,回頭再看驕橫不可一世的石玉,不由的呵呵兩聲!
這人要作死,神仙也攔不住啊!
“既然石小姐這麼心誠,非要為王爺渡,那就有勞您過來吧!”韋郎中手沖石玉做了個請的手勢。
石玉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心里一陣發,總覺得韋郎中不懷好意。轉念一想,怕個甚?諾大的永城,都是爹石縣令的地盤,諒這老東西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土!
于是,冷哼一聲,昂頭朝韋郎中跟前走過去。經過顧綰時,還使勁兒拔了拔子,試圖用高和氣勢力顧綰一頭,先給顧綰點看看。誰知顧綰連眼角的眼角都沒往上摞,白白浪廢了一片心思。
石玉恨的直咬牙,小賤人,再讓你得意幾天,等我給王爺渡功了……哼!
韋郎中撇了一眼,故意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在眼前晃來晃去。
石玉以為他要用這把刀給自已放,臉刷的白了。
顧綰冷冷的道:“你現在改主意還來得及!”
“廢話!手吧!”石玉咬了咬牙,在富貴和挨一刀之間,果斷選擇前者。說著眼一閉,把胳膊給韋郎中。“趕的,別耽誤我救王爺!”
韋郎中看了顧綰一眼,顧綰點點頭。
韋郎中一咬牙,把渡的空心銀針扎進石玉胳膊……
石玉‘啊’的一聲尖,旋即又死死捂住,眼淚汪汪的看著床上一不的蕭烈。
滿眼我為君生的,以及我為君死的悲壯!
顧綰,嘖嘖嘖,現在演有點兒早吧。人還昏著呢,你這不是浪費表嗎?
回眸了韋郎中一眼,韋郎中沖點點頭。于是顧綰轉走遠點坐到圓桌跟前,一來躲躲石玉上那子要人命的香味,二來就著茶水吃幾塊點心。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只喝了一碗粥,一碗紅糖水,又渡出去那麼多,真心有點撐不住。
誰知剛咬一口,床上的蕭烈突然哼了一聲,慢慢睜開眼睛。
“王爺!您可算醒了!您要再不醒……我、我也不想活了……”石玉陡然放聲大哭,縱撲過去。
顧綰噗的一下,差點讓里那口點心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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