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欣然這下聽明白導演的意思了,冷颼颼的笑了一聲,扭頭看著導演,理直氣壯的問道,“你是在說我嗎?”
連導演的尊稱都直接省略了,足見平時在劇組有多囂張跋扈。
導演一聽這話立馬認慫,陪著笑臉說道,“哪有的事,我這是說給那些新人聽呢,微微安你的實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還用得著我說?好了好了,這場戲就算過了,大家原地休息,半小時後再開機。”
說完,導演就轉去了休息室,轉的時候,那笑嘻嘻的麵容也立刻冷了下去,瓣一張一合,暗的罵了幾句。
避開陸欣然,米勒帶著我迅速找到了傅慎言所在的休息室。
進去的時候,傅慎言正背對著門口靜默,不知道在想什麽,高大的背影將白熾燈的線全都擋住,顯得他整個人更加的健碩。
“有事就說,說完快滾。”傅慎言大概以為是助理,全然忘了收斂自己的脾氣。
隻是一個星期而已,再次聽到他沙啞的聲音,竟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看著他寬厚的背影,忽然好想上去抱一抱。
我也真的這麽做了。
隻是傅慎言警惕太高,把我當不懷好意的陌生人,才剛到他的,他就反的彈開退到一邊,和我拉開了距離。
待他轉發現是我,濃眉便的皺在一起,“你怎麽來了?”
沒有慕容謹在場,雖然依舊有意保持距離,可語氣卻溫了許多。
“我在醫院那麽長時間,你不出現,我隻好自己找過來。”
思念這種緒真的很奇怪,看不見的時候,寢食難安,現在見到了,卻好像比分開的時候更想了。
如果剛才作再快一點就好了,能抱一抱他,從他上獲得支撐下去的力量,抱一下,確認自己不是單槍匹馬在戰鬥。
“慕容謹很張你,不會有事。”傅慎言垂下眼簾,避開了我的視線。
我下鼻間的酸脹,苦笑著自嘲,“是啊,他快要上我了,一個和你一樣聰明的男人,正在一點點的滲我的生活,你有什麽想?”
“我要是你,會覺得很高興,這至證明,你現在很安全。”傅慎言的語氣還是淡淡的,聽不出什麽緒。
也許他想說的是,隻要我安全就好,可我卻貪心的想聽一些別的,“可你不是我,否則你就會知道我想聽的本不是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傅慎言微不可察的用餘掃向門口的方向,雖然很小心,但我還是察覺到了,提醒道,“米勒守在外麵,不會有人進來,這裏隻有我們。”
我們在一個安全的區域,不必擔心慕容謹突然出現會看出什麽端倪。
但傅慎言仍固執的堅持他的謹慎,匆忙丟下一句話,冰冷又不近人,“我要是說得出你想聽的,就不會鬧到離婚爭家產的地步。”
說完,就急匆匆朝門口走去,打開門,又忽然停住了腳步。
“有時候,時間就是最大的殺手,能改變一切,也能毀了一切。”
留給我一個側臉,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休息室。
室暖氣很足,我卻覺渾冰冷,纏雙臂抱了自己。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這是傅慎言的本意嗎,還是說他有別的暗示?
我一個人在休息室待了很久,一直在想傅慎言最後的那句話,可是想破了頭還是一無所獲。
門吱呀被推開的時候,我以為是米勒來催,下意識就想向求援,“米勒你說時間可以改變一切,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然而抬起頭,看見的卻是慕容謹燈下白的過分的臉。
在這一瞬間我就領悟了傅慎言的意思。
慕容謹一直在關注我們,哪怕沒有任何眉來眼去,待在同一個閉空間的時長,也足以證明彼此之間的關係。
相看兩生厭的兩個人,又怎麽會心平氣和的長時間共一室呢。
慕容謹的眼神自上而下在我上打量,片刻之後,饒有興致的說道,“看來傅慎言在不你這件事上,倒是比你,堅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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