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哭,景玉就知道自己又要背鍋了,果不其然,德剛說完,營帳里的人都看向。
景玉掀開手爐的蓋子,拈著手爐里的青銅針撥弄裏面的炭火,依舊風輕雲淡:「德,你這樣說,母後會難過的,為東川公主,誰敢對你和你的孩子下手?。」
德委屈的垂淚,抓著柏莊得手只哭不說話。
滴滴的小人一哭,柏莊一整顆心都要碎了,滿眼冒火的看向景玉,卻怎麼也不敢出聲質問。
景玉蓋上手爐的蓋子,態度倏然轉變,言語嚴厲起來:「行了,大營之中這般哭泣,你是想讓全軍將士誤會柏將軍沒了嗎?」
聲音一大,德下意識的心裏一虛,卻又立馬有恃無恐起來:「阿姊恨我咒我就算了,何必出言中傷柏哥哥和我腹中孩兒?」
瞧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景玉猛地想起衛夫子的一句至理名言:
眼淚是人最好當然武。
顯然,這一招德用的爐火純青,景玉就不夠格了。
想想長這麼大,用眼淚對付過的人,只有韓潤文和明淮,似乎效果當真不錯呢。
只是現在,可哭不出來,就只能聽著德可憐的哭訴了。
「柏哥哥你知道嗎,阿姊說我會小產,還說我們都會出事,我與爭辯,就用君的份來我,我只是一個公主,除了母后和你的護,什麼都沒有,我不敢反駁。」
說的太可憐了,景玉在邊上聽著都覺得自己當真十惡不赦,悲痛之餘先找了地方坐下來。
柏莊心疼的給德眼淚,轉向正在倒茶喝的景玉,言語制著怒氣質問:「公主心地純良,君何苦言語相?」
景玉喝了小半口,茶味太不對的胃口,嫌棄的放下杯子:「?柏將軍,我要是當真想,早讓走上絕路回頭無岸了,還能讓在這哭?」
柏莊嚨一堵,德也哭聲一噎,還要繼續哭,就被景玉打斷了:「閉,我不想聽了,來說正事。」
把手爐放下,一手半握拳放在小腹前在營帳里踱步:「柏將軍重傷,主事之人是誰?」
問完,就出來一名大漢:「回君,是末將徐晉主事。」
景玉打量了他兩眼,微微點頭,客氣的問道:「好,鄭軍換將,由明悟明德頂替明淮,柏將軍可有什麼代?」
柏莊可是帝親點來安州敵的,雖然景玉打心底看不上他,但是客氣的問一句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帝的面子得給。
只是柏莊想了想,微微搖頭:「沒...」
他才說了一個字,德就拉了他的袖子兩下,朝柏莊使眼。
景玉瞟了一眼他們的小作,假裝沒看見。
奈何這個柏莊此時智商不夠,愣是沒明白德的意思,把德急的自己開了口:「柏哥哥,你是將帥,此次征戰母后是要你負責的,阿姊雖然是君,可問你意見,也是好給母后代,你要說個主意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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