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端著碗想了想：「我就告訴過容湛啊，不過容湛把命令傳下去后，凡是裨將之上的將軍都知道了，畢竟也瞞不住。」

他盯著景玉的眼睛說道：「自新鄭到這裡最十天，可是明宇後天就到，小鸞，你的人裡面，有細作。」

景玉愣了好一會兒，還是帶了幾分天真：「不會吧，那都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人，跟隨我父親多年，怎麼會被別人安排細作呢？」

明淮說道：「你仔細想，今日是十五，若不是初六就有人把消息傳了回去，明宇怎麼可能會在後日趕到？如果是他從軍報得知的，那我們初十才大敗，軍報送往新鄭，日夜加急也需六天，明宇怎麼會那麼快就到？那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初六就將消息飛鴿傳書了出去，而且傳消息的人，是最快得知你計劃的人，並且從你的計劃里，猜到了我的反應，猜到了結果。」

景玉渾一寒，瞬間覺得自己了籠子的鳥雀，一舉一被人看見一樣，就連心思都藏無可藏。

明淮平穩了聲音，輕聲問道：「小鸞，你細細想想，這個人會是誰？」

迷茫的搖頭：「和明宇會聯繫的人，我猜不到，但能讓人傳消息給明宇的，只有了。」

「誰？」

記起那個人，心裡還是張了一下：「帝。」

明淮見微微抖了一下，手過來握住的肩：「別怕。」

還：「我沒怕。」

明淮自己先平穩了緒，然後才輕聲安：「想必是帝為了與明宇好才會幫一幫他的，不是針對你的，否則也不會任由你做這一切，你也不必擔心，現在知道有細作了，代人暗暗查訪，悄悄除掉就好。」

怎麼會不是針對自己？原本還奇怪，為何安碧一到就知道有作，現在知道帝在的人裡面安排了細作，這下倒是也不奇怪了。

明淮說帝知道了的計劃，卻任由自己手不是針對，那還不是因為帝料準了自己不會敗，否則早就讓安碧誓死阻止了，哪會只讓口頭提上一句，好讓景玉更加警惕，那日德跑來質問，從安碧的表現來看，的確是提前知道自己所有計劃的，不過沒告訴德罷了。

只是現在得知自己自以為全權掌握的安州都有帝安排的人了，景玉有些不過來氣，覺自己的一舉一，都被帝監視著，沒有一點點的自由，不過瞧著明淮略帶擔憂的看著自己，還是點點頭，但已沒了方才的神氣，看著杯子里的熱米酒出神。

明淮瞥見袖子里出的一抹香，手過去扯了扯，神遊天外的景玉差點跳起來，立馬按住肩膀，張的瞧著他大聲問道：「你幹嘛？」

明淮扯著沒放：「你說這件服，我不是很信，不如把長袍了讓我看看？」

『騰』的紅了臉，臊到了極致：「無恥。」

景玉扯了服站起來，抬腳剛要出去，明淮就在背後慢悠悠的出聲了：「我還有一件事呢，有關百里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