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景玉輕輕一哼:「若是不做虧心事,有什麼可怕我的?我一個沒什麼依仗的孤兒,哪裡敢呀,再說了,我幾時偏臨安的飯菜了?又哪裡需要把你帶來的廚子留下?」
說話夾槍帶棒,明淮看百里襄落寞下去的神,輕輕開口一喚:「小鸞。」
不說話了,沒什麼好神的看向一旁。
百里襄又笑起來,看向明淮問道:「你多大了?」
明淮還是很客氣的抱拳:「十八歲。」
他點點頭:「小是小了點,不過也倒還好,看著穩重。」
景玉白了他一眼都懶得說話了,百里襄和明淮又閑聊了幾句,景玉一個字都不曾,飯菜拿上來了,也只是自己默默地吃,本不管百里襄和明淮。
百里襄止住婢倒酒的手說道:「公子傷勢未愈,還是以茶代酒吧,景玉也別喝酒,喝多了傷,把酒水都撤下去。」
婢們趕忙把酒水都撤下去,另外換了熱茶上來。
他們喝了兩盞,百里襄才說道:「你們也別提著心了,給你母後傳信的鴿子被我截了,我也是才知道在安州安排了人,那個人還把他在這裡的消息傳回去,你們母倆啊,何苦這樣提防算計著對方呢。」
景玉這才正眼看向他:「你把鴿子截了?什麼時候在哪截得?」
看終於肯搭理自己,百里襄終於笑達眼底:「十三天前截到的。」
景玉快速的算了一下低語起來:「那就是明淮進安州的第三天把消息送出去的,那個時候竟然還有信鴿沒置乾淨。」
「咳咳咳」明淮輕輕一陣咳提醒景玉,端起茶盞說道:「那王夫就是知道我的份了?」
百里襄點點頭:「自然知道,只是沒想過鄭國諸位公子里最會打仗的,還是個未弱冠的年。」
景玉懶得聽他們客套,直接問道:「那你會傳信回臨安嗎?」
百里襄搖頭:「這事可大可小,讓你母後知道,你還有好果子吃嗎?」
還是不放心:「那德呢?」
「不知道此事。」
景玉這才鬆了口氣,裡吃著的菜這才有了些滋味,不再綳著臉,飯桌上的氣氛也迴轉了一些,百里襄和明淮零零散散的說這些戰場往事,倒也不在多問他們的關係,只是吃過飯,時候還早呢,百里襄死活不讓他們走,是拉著明淮繼續說話,景玉也不得不留下。
大雪之中荒原,城外草屋在飛雪中若若現,小產後尚未出月的德突兀的出現在這裡,帶著婢,嫌棄的看著破敗的草屋。
「咳咳咳。」掩鼻輕咳:「你可打聽清楚了,韓鸞就是要在這裡與明悟私談的?」
婢堅定的點頭:「是這裡,奴親眼看到君來了這裡,並且說到了明悟這個名字,後面不放心還託人打聽了呢,而且安姑姑留下的人,不是也證實了嗎?」
德滿眼嫌棄:「這韓鸞幽會也不知道尋個好地方,這種地方來談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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