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看看他手裏的錦帛捲軸說道:「還睡著呢,你就給我吧,等醒了我給就是了。」
容湛眼微微一,明淮就出手看著他,半點不為自己的話虧心。
只是容湛似乎並不想把東西給他,兩人就這樣僵持住,一旁的婢斂聲屏氣的不敢出聲,生怕惹到他們。
後屋門一響,景玉站在門口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問道:「又有什麼事嗎?」
容湛錯開明淮過去,把手裏的東西呈上:「君。」
景玉接過去,稍稍一看就把東西摔在地上了,突然發火,把婢嚇了一大跳,立馬跪在地上,容湛和明淮也都狐疑的看著。
「什麼德出事是因為我照看不周了?我又沒求來安州,憑什麼讓我去照顧德以賠罪。」
容湛也覺得過分了,立馬說道:「送信的人是楚夫人,現在已經去了府衙探公主,屬下去找問清楚。」
當真是發火了,撿起錦帛就走:「我自己去問。」
看那架勢就是要去惹事的,明淮立馬跟了上去,一行人到了府衙,景玉氣勢洶洶的就進去了,明淮跟了,進了大堂,只見百里襄在與一位貴婦人說話。
他們看見景玉,也都站了起來。
「景玉,你怎麼來了?」
百里襄說著話就過來,景玉沒好氣的推開他,直接把錦帛摔在貴婦人腳下:「楚夫人可否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楚夫人垂眼看了看錦帛,又抬眼看著景玉:「這是帝手諭,君這般對待怕是不妥。」
百里襄立馬把錦帛撿起來,話說道:「景玉,你母后也就是說一說,府衙這麼多的婢,用不著你來的,你事多,就去忙你自己的,這事我與你母后講清楚。」
景玉吼道:「你閉,我的事你管不著,管好你自己的兒就行了。」
他臉一下子頹敗起來,卻依舊說道:「德不懂事,我會訓斥的。」
楚夫人拉住百里襄:「哥,德苦你不心疼啊,還訓斥做什麼?」
明淮和容湛不方便進去,為此都在門外,聽見楚夫人說話,明淮小聲問道:「那個楚夫人是什麼人?」
「楚夫人是百里襄的胞妹,嫁給了帝表弟中鄂候楚澤,和先前那個安碧是一類人,一直幫著德公主排斥君。」
明淮明了,不由得擔心起景玉,卻又知道自己此時不能進去,否則被楚夫人發現,一定會傳到帝那裏去,百里襄都已經在幫他們瞞了,若是他們自己還出了馬腳,那就太不應該了。
百里襄被楚夫人的問的不知如何回答,看了看景玉才說道:「德自己不聽話,與景玉無關,你不能憑著片面之詞就來為難景玉啊。」
他站在自己這邊景玉是半點不奇怪,畢竟這麼多年來,只要是德和自己發生衝突,百里襄一定是幫自己的。
也不大吵大鬧,強忍著火氣,搶過百里襄手裏的錦帛丟在矮桌上,瞪著楚夫人說道:「自己行為不檢了這副模樣,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這裏是安州,不是臨安,要麼安分的待著,要麼都給我滾,我事多,可沒工夫奉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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