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突然設宴就算了,竟然還指定用親手剝的,真是欺人太甚!
可是這樣的反應完全屬於某人吩咐士兵傳話時的自我想像,冷漠如景玉,聽完士兵的話,只是默默地抓了一把瓜子仁放進兜里,半個字沒叨叨就走了。
還等著跑來質問自己的明淮在大帳外等了好半天卻只見去傳話的士兵一個人回來了。
「我的親兵呢?」
士兵實話實說:「小人把話傳到,他抓了一把瓜子仁吃著就走了。」
明淮:「......」
真是心大,難道看不出他是要被拉去相親了嗎?也不說來救個場。
他心複雜的一聲嘆息,步伐沉重的進去,裏面算得上是其樂融融了。
馨元的父親是鄭王最信任的中山王,母親則是鄭王的表姐,自己也是郡主份,明宇幾人還是很給面子的,雖然知道為何而來,但一想到明淮的德行,也就大概猜到這樁婚事是不會的,自然大獻殷勤想要博得馨元好,只是除去明宇和明淮,其他人都已經娶妻,故此熱稍淡。
但馨元是何等份?因著父母份高貴,自比公主,對尋常兒郎一點也看不上,眼看已經及笄卻未定親,中山王心中著急,特意求了鄭王,讓馨元在公子裏選一位夫婿,鄭王為了加強兩家的聯繫,自然是點頭應允的。
原本馨元本不知道明淮這個不起眼的庶子,只是這幾個月明淮接連立功,被朝中好些大臣誇讚,馨元這才知道鄭王還有一位九公子遠在邊關多年未歸,又聽人說明淮長得俊俏,沒見面就對他有些心了,也不管正是新年,求了丹夫人就來了,直接到這裏等著明淮。
明淮進去的時候,馨元正在聽明宇說笑,看見明淮就把明宇晾在一邊了,含笑問道:「九哥哥怎麼愁眉苦臉的?不開心嗎?」
明淮拿起酒勺打酒,還是那般冷清:「我從回來到現在都沒有好好休息,有些累罷了,多謝郡主關心了。」
他越是冷清客套,馨元越是覺得他可靠,不由得多了幾分,問話也問的委婉:「九哥哥多年沒有回去了,過些日子可要回去?」
「不回。」
「那九哥哥可是要回南?」
「嗯。」
他的態度太明顯了,明德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板起臉說道:「老九,怎麼這般沒規矩?」
明淮乾脆端起酒盞:「我是武夫,才學淺薄,笨拙舌的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郡主能跑到這裏來,想必也是中豪傑,我敬郡主。」
他主敬酒,馨元還是很詫異的,趕忙也端起酒盞:「我也敬九哥哥。」
掩袖喝下,卻不想這軍中烈酒太辣,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只是酒盞還未放下,明淮就打了兩盞酒擺好,一盞酒給了,笑意盈盈的說道:「郡主爽快,我再敬你一杯。」
說完,仰頭利索的喝下,馨元本想不喝了,可又開不了口拒絕,著頭皮又喝了下去,來來回回五盞酒,馨元預料之中的蒙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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