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從被子裏出來,一手墊在腦後,平躺著著帳頂應了一聲:「平白無故的去得罪人做什麼?」
景玉裹著被子坐起來:「可是若你不應了馨元郡主的話,與得罪中山王無異。」
他略略一沉默,也坐起來,「先不說我不願意和中山王扯上關係,就算是我願意,明宇這個太子還在我前面呢,我上面還有四個哥哥沒娶親,我尚未弱冠,怎麼也不到我。」
「的確是不到你的,可是據我所知,似乎這些公子裏,除了明宇這個太子的婚事需要慎重尚未定下,就只有你因為常年不在新鄭尚未定親了,再者,若是明宇真的娶了馨元,那鄭國就失去了一次與東川或者秦國聯姻的機會,就現在這種況來看,馨元郡主一個小小的郡主能夠跑來邊關被明德他們以禮相待,大概也不得鄭王的示意,畢竟用一門婚事牢固中山王的忠心,可算是一門比較劃算的買賣了。」
說的頭頭是道,明淮只是笑了笑:「鄭王同意,中山王也得同意啊,我生母份卑微,又是罪妃,我的世一直人懷疑,也只是一個庶子,中山王權傾朝野,怎麼會因為我打了幾次勝仗就把兒許給我,只怕馨元郡主會來這裏,不是因為我在這裏,而是明宇在這裏。」
景玉懂了:「你說的也對,這些老頭子,手裏稍微有點權就野心的,他要是把馨元郡主許給你,鄭王是高興了,可他還是個中山王,但他要是把馨元郡主許給了明宇,那等明宇了鄭王,他可就是國丈了,就明宇那種廢,頂多就是個傀儡,比贏閔還不如。」
明淮淡淡一笑問道:「你回去之後打算如何幫贏閔?直接去找他嗎?」
「不,我不去。」果斷搖頭,笑的頗為猾:「我先讓人把秦國風吹草都告訴他,然他著急又無計可施,然後這個時候,我就可以像救命稻草一樣出現了。」
明淮很是讚許的點頭:「辦法不錯,讓他主來找你,你也能有更多了轉圜餘地,只是他曾騙過你,會不會因此不信任你?」
「他敢。」氣勢洶洶的裹著被子:「除非他不想要王位了。」
明淮繼續淺笑,卻敏銳的聽到了帳外有腳步聲靠近,抬手示意景玉別說話,起過去把燭火滅了,帳中瞬間陷黑暗。
他索著過去,到床榻小聲說道:「別怕。」
景玉掩著小聲說道:「我不怕黑的。」
明淮沒說話,只是安靜的在床榻邊站著,外面的人沒有走,影子被火映在營帳上,明淮和景玉在裏面看的清清楚楚,卻都不出聲。
那人似乎還有準備,只是外面的火閃了幾下,讓人看不清他想做什麼。
明淮正細細的盯著,口鼻就被景玉一手蓋住,若即若離的靠近他,似乎也是掩住了口鼻,聲音很小:「他在吹藥呢。」
明淮到被子披在上,示意待在這裏別,自己則屏住呼吸悄悄靠過去,藉著進營帳的朦朧月,模糊的看到了一小竹管在營帳上了一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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