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的人，大多數相信祖娜是清白的，但也有一些人認為，按照常理祖娜不可能那麼做，但前提是祖娜是一個警察，但如果把只定義為一個人，在因為到威脅和挑戰的時候，會不會始終保持住自己的理智呢？

劉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此時就是一個理智的人。

但是話一出口，被李大軍罵得狗淋頭。

“你以為祖娜像你一樣傻嗎？如果是祖娜幹的，怎麼可能在現場留下那麼多痕跡？”

“政委，李組長，我只是從案分析出發，我同樣不希祖娜做過什麼，但是現在的證據擺在這，我們必須得理智的面對現實啊！”

“別他媽的跟我說現實，現實就是祖娜不可能殺人！如果要殺，也不可能恨董晨曦，那個罪魁禍首是程格！你搞清楚！”李大軍火氣更大了。

“但是祖娜本聯系不到程格，所以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想通過董晨曦找到程格呢？在跟董晨曦見面的時候發生了其他的誤會···”劉元也有些火氣，他認為自己在為事業負責，但是竟遭到李大軍的痛斥，他覺得委屈。

“都他媽給老子閉！”鄧武之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

“大軍和丁超，你去查出租車！元和趙世軒去查董晨曦的社會關系！一偉和張焱，你們去查程格和章天賜！”

鄧武之說完，拿起桌上的煙走出了會議室，重重地摔了一下門，門上的玻璃出現了裂痕，險些被震碎。

鄧武之沒有評說李大軍和劉元誰的分析更正確，因為沒辦法評說，兩個人說的都有道理。

如果說過去的幾個小時，鄧武之堅信祖娜的清白，但是經過劉元的分析，鄧武之或許有了一松。

鄧武之來到上峰的辦公室，上峰仍然坐在椅子上著煙，桌子上零『』地放著四五個空煙盒，煙灰缸裡滿滿的煙頭，煙灰濺灑在桌面上。

但上峰的臉上，恢複了過去的平靜，依舊是面無表，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仿佛發生過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人都安排下去了，咱們倆是不是得幹點什麼？”鄧武之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淡然地說了一句。

上峰熄滅了煙頭，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著窗外，幾個悉的影正在辦公樓和停車場之間穿行，他看到同事們在忙碌著，心早已不再安定，但是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再查查那臺車吧。”上峰淡淡地說道。

鄧武之聽懂了上峰在的意思，董晨曦的車，其實是案發現場。

“一起去吧。”鄧武之真誠地說道。

“紀律···”上峰拒絕了鄧武之的好意。

董晨曦的那臺白『』大眾cc正停在公安局地下停車場，周圍有監控，所以是安全的。

鄧武之拿出從證室拿來的車鑰匙，打開了車門，那特殊的龍涎香香水味道再次浸他的鼻腔，他楞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車，他發現了前擋風玻璃上的一圓圓的痕跡，明顯是吸盤類品留下的。

“行車記錄儀？”他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他立刻又查看了點煙的『』口，空的，裡面沒有任何的灰塵。

他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這臺車裡，原本應該有一部行車記錄儀，而這臺消失了的行車記錄儀，一般備錄音錄像的功能，無疑一定是整個案子至關重要的證據。

鄧武之拿出了技科當時現場檢查的痕跡分析報告。

報告中顯示，車上除了董晨曦的指紋，再沒有第二個人的指紋。

鄧武之回到了刑偵支隊，剛要敲上峰辦公室的門，聽到裡面約正在打著電話。

是莊嚴打來的，上峰曾拜托莊嚴調查當年父母被殺的案卷。

“莊哥，再找不到任何線索了嗎？”

“兄弟，我盡力了。”

“我知道了，謝謝。”

上峰從莊嚴口中得知，當年紡織廠的工人所居住的區域都在省城的安慶區，莊嚴也走訪了幾戶原來紡織廠的退休工人，確有人曾記得上彰和霍思慧，也知道他們是曾經被殺害的，但案子沒破。

省城安慶區分局當年的辦案民警早就退休，其中一個已經過世多年，另一個也已近八十高齡，多年前遭遇一場車禍，從此就了植人，本無法回憶起來任何的辦案細節。

最重要的是，當年在案發後不久，安慶分局檔案室發生了一場火災，所有的案卷全部燒毀，當值的民警也因此了分，險些開除。

這個民警後來無聲無息地辭職，僅從當年的人員名冊中還能查到一點信息，只知道這個人趙建國，但因為份證號經過戶籍政策調整，早已查不到去向，是死是活也無人知曉，如果活著，今年也應該有六十歲了。

所有的線索全斷了，但這更加印證了王德臨終前言的真實『』，上峰的父母確系被人殺害，而消失的值班民警和那場突如其來的檔案室火災，或許也是為了掩飾什麼。

如果說一切是命運的安排，那麼就此時上峰的境遇，無疑，命運對他是不公的，父母含冤而死，人又不知去向，而且背負了殺人的罪名，但是，上峰自己仍然在努力平複著心的波瀾，常人所認為的不公，在他眼裡，或許只是上蒼的磨礪。

而且，上峰還有兄弟。

鄧武之走了進來，臉上的表說不出的複雜，像是喜悅，但喜悅中帶著憂愁。

“發現一些問題。”鄧武之把門關嚴後，站在上峰的對面，距離很近，可以用最小的聲音把信息傳遞到上峰的耳朵裡。

“什麼問題？”

“第一，可能是人作案，因為董晨曦的車是自落鎖的，如果在行駛結束後，不主開鎖，車門打不開；

第二，車原來有一臺行車記錄儀，應該是被兇手拿走了，這個是最重要的證據；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

“什麼？”上峰意識到鄧武之一定是發現了重要線索。

“祖娜應該是被栽贓的···”

“理由！”上峰急切地問道。

“香水味，剛剛不久前，我打開車門，依然是很濃的香水味。”

“你的意思是···”上峰睜大了雙眼，以他的智慧，已經想到了答案。

“不錯，香水不是祖娜上帶的，而是被人噴在了車，所以這麼長的時間裡，香水味依然還在，如果是祖娜上的味道，香水味應該在坐椅上，而且經過這麼久的開車門勘察，味道早就應該消散了，但是車裡的香水味是在前排副駕駛的織車頂上，所以···”

上峰有些激地看著鄧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