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意識到,自從張安平到了緝毒支隊,江城的毒品便開始大肆蔓延,他沒有謀論,但是鄧武之則不然。
鄧武之堅持認為張安平或許與這些毒品有著或多或的關聯,甚至他已經了江城販毒網絡的保護傘,他說的這些並非毫無據。
經過前不久上峰和鄧武之察覺祖娜出事是否有鬼一說,上峰並沒有真正的去跟進調查,他還是用事,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戰友會變節,但鄧武之的心裡,第一個懷疑的人就定在了張安平的上,他說不好為什麼會這樣想,他自多年前認識張安平,就一直沒有好印像。
“張安平這小子,眼睛裡有邪念,心裡肯定幹淨不了!”這句話鄧武之不分場合說過無數次。
所以,鄧武之對張安平於近期開始了調查,發現張安平最近行為極其反常,特別是祖娜出事以後,張安平幾乎沒離開市局半步,下班後第一時間肯定是回家,取消了一切應酬,謝絕了一訪客,這與他平時喜歡結各類人群的表現天差地別。
鄧武之認定這是作賊心虛的表現。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董晨曦被殺、祖娜失蹤的當晚,張安平的手機信號始終在辦公室裡,而他的人,則是下班後就離開了這棟大樓。
鄧武之覺得,以張安平的謹慎,不可能疏忽到把手機忘在辦公室,這一定是故意為之。
而當天晚上,張安平並沒有回家,他家裡的小區監控錄像李大軍剛剛不久前已經拿到了。
所以,上峰同意了鄧武之的推斷。
“既然張安平有嫌疑,不如跟進一步,直接抓回來審。”鄧武之建議道。
“不行,張安平不是別人,幹了十幾年刑偵了,如果沒有證據,他一定不可能承認,而且,我相信他對於自己的所有行為都早就想好了理由和退路,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上峰此時是理解的,一方面,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另一方面,他也擔心萬一張安平不是他們想找的那個人,他們也要給自己、給刑偵支隊留條後路。
“那你說怎麼辦?”鄧武之有些不甘心。
“我有個主意,程局前幾天找我談話,想讓我接替子局長任副局長,莫不如送張安平一個順水人,借機把他調離緝毒支隊,這樣一來,即使他參與販毒,當了副局長後,他也有勁使不出,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迷』權力的人,我想他不會拒絕這個當的機會,加上他要是知道是我推薦的他,也不會想到我們對他的懷疑,他就會變得放松,與此同時,咱們加大對他的監控力度,對他的調查在這個緩沖期裡沒準就會有進展。”上峰表冷峻地說道。
“萬一要不行呢?這等於幫了他,要是換個他的心腹當了緝毒支隊長,結果還不是一樣?太冒險了,我不同意。”鄧武之說得很直接。
“你去緝毒支隊吧···”上峰深邃地看了看鄧武之。
“我?我還是喜歡刑偵,緝毒那種地方,太他媽窩心。”鄧武之說完,點了一支煙,顯得很憂鬱。
“最近江城的毒品,太猖狂了,命案和毒品是分不開的···”
“好吧···我去!”
過了幾天,張安平懷著興的心邁進了副局長室,坐上了那把他夢寐以求的大班椅。
幾乎是同時,鄧武之在李大軍、張焱等人的幫助下,把東西搬到了五樓緝毒支隊長的辦公室。
上峰並沒有出現,一整天,他都沒有出現。
鄧武之心中有些失落,按照常理來講,上峰要親自把他送到緝毒支隊的,而不是僅僅由人事科科長走程序般地送他上任。
送完鄧武之,大家不舍地回到了刑偵支隊,雖然刑偵支隊在二樓,緝毒支隊在五樓,步行也就五分鐘的路途,但是刑偵支隊的兄弟們還是有些心酸。
鄧武之平時髒話不離口,對手下的人更是不就訓斥一番,但大家都知道,老鄧是對事不對人,而且絕不記仇,罵得越多,越把你當兄弟看待。
回到刑偵支隊後,大家顧不上傷,因為上峰依然沒有回來。
王一偉給上峰打電話,不接,李大軍接著打,還是不接。
“峰隊不會出事吧。”李大軍深吸了一口氣,顯得很張。
“閉上你的烏,不可能的,估計是手機沒帶在上。”王一偉在說話的同時,心也有些忐忑,上峰的舉太過反常,這是他們認識以來,從來沒有過的。
上峰的車,在董晨曦出事的路口停著,但車裡並沒有人。
上峰一大早起床後,本想去單位送別鄧武之,但是,他突然想到,在找到當天祖娜手機信號停留的區域後,還沒有徹底排查過,他認為,祖娜雖然是個人,但首先是一個警察,一個有極高素養、經過嚴格訓練的警察,這就意味著不可能像平常子那樣束手無策。
或許,祖娜已經給上峰留下了一些蛛馬跡,哪怕是一個暗號,只要是祖娜留下的,上峰就一定看得懂。他想到祖娜,心就『』了,張了起來。
他本想給鄧武之打電話知會一聲,一想今天是鄧武之上任的日子,他如果打了電話,以鄧武之的脾氣肯定帶人過來。
他心迫切地想得到祖娜消息,一分鐘也不想再等了,所以,他自己來了這裡,他拿著監控錄像排除的區域線路圖,親自把附近其餘所有的街道通通走了一遍。
就在一條破舊的老街裡,這裡是兩排二層小樓,地上的水泥路面翻江,這裡曾住著的,都是曾經上了市裡拆遷黑名單的著名釘子戶。
當時市裡規劃新建金融街,這裡的幾十戶居民獅子大開口,最終市『政府』果斷決定“繞著拆”,四周高樓林立,生生地留下了這片廢墟一樣的區域。
全市的老百姓和當時口誅筆伐了一番,認為這些人太重於利益,不講大局。
後來,釘子戶們後悔了,找市裡信訪,甚至鬧到了省裡,最終也沒得到他們想要的答複。漸漸地,在周圍高樓的“遮蔽”下,這裡終日不見,居民們含著眼淚“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他們曾經認為是聚寶盆的福地,這裡也幾乎沒有人煙。
上峰的腳步停在了一破舊的門市房前面,這裡還歪掛著一塊褪『』的牌匾,上面寫著“溫馨旅社”,但是明顯已經停業多時,玻璃上面全是灰塵,有的還不知被哪個淘氣的孩子打碎也無人修補。但是,門鎖是壞的,門是虛掩的,他警覺地拿出手槍,把手機調至靜音狀態,慢慢地走了進去。
王一偉和李大軍恰好在這個時候給上峰打了電話,他當然聽不到,但是他此時是安全的。
旅館裡約十幾個小房間,家還在,有的房間裡還有一些髒得看不出本『』的被褥。
他把這十幾間房認真的搜查了一遍,他確定,這裡最近有人來過的痕跡,就在其中的一個房間裡,上峰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