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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斷手》 第一百五十章 奇怪的線索

祖娜是個聰明的警察,也是一個聰明的人,懂得用自己的方式不著痕跡的給上峰留下偵查的方向。

牆角的灰塵被破壞,說明這裡有人曾經停留過,厚厚的灰塵上有幾滴水風幹的印記,但這並不是水,經過上峰認真的勘察,鹹的,這是淚痕,會是祖娜的嗎?

峰有一種強烈的預,這幾滴淚痕一定是祖娜留下來的,一個人在自己險境的時候,流幾滴眼淚,這種行為不會引起任何人的張和懷疑。

泛了黃的白牆牆角有明顯的故意痕跡,是繩索留下來的,還有殘留的尼龍絨

他拿起電話,剛要打給鄧武之,突然意識到鄧武之已經不再是刑偵支隊的政委,他閃過一失落過後,看到了王一偉和李大軍分別打來的四五個電話。

“隊長!你去哪了!可急死我們了,沒事吧?”電話裡王一偉關切的問道。

“沒事,你帶著技隊,過來一趟。”

峰語氣裡很平靜,心裡卻很溫暖,他能覺到兄弟們對他的關心是真誠的,他用短信給王一偉發了地點信息。

整個淒涼空曠的旅館裡,只有他一個人,這個季節室的昆蟲已經複活,還偶爾能看到幾只蒼蠅。

他靜靜地思考著,那兩滴眼淚如果是祖娜留下的,那一定是想告訴上曾經在此停留過,但僅僅只有這一點信息顯然也不足以找到更重要的線索。

他靜靜地蹲在牆角,看著那塊被磨損的痕跡,面積不大,但很是顯眼,整個牆壁都是泛了黃的』,只有那一塊,顯得很白···

牆角左側的地上,有一只死了的蟑螂,這本來沒有任何的奇怪,在這種冷『的房間裡,不可能沒有蟑螂出現,但是,這只蟑螂死的很慘,像一個標本,被結結實實地按的完全合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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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有些激,他似乎讀懂了這裡留下的痕跡。

王一偉帶著技隊來到現場,李大軍趕忙來到上邊關心了幾句。

隊很有效率,他們看到了上峰淩厲的眼神,毫不敢有任何的懈怠,他們已經聽說了上峰主拒絕了任副局長,而且推薦了張安平任副局長,竟然功了。這樣看來,上峰在市局的話語權其實很重,這一切緣於一把手程岫巖對上峰的重和欣賞,所以上峰的前途是何等的明,明眼人一看便知。

“上隊長,跟您匯報一下,地上的灰塵層被破壞,這裡最近確有人活的痕跡,但是查不到有效的腳印,也看不出是幾個人,看來是在離開的時候理過。不過您說的那幾滴類似水滴的痕跡,確是淚痕,但是是不是祖娜的,我們還要回去化驗一下。”技隊的人很客氣也很客觀地說出了他們的發現。

“需要多久?”

“回到隊裡,最多一個小時。”

“辛苦了。”

“應該做的。”

峰回到刑偵支隊,按照慣例,在王一偉的陪同下,他來到了五樓緝毒支隊,鄧武之的辦公室裡站著幾個緝毒支隊的同志,正在裡面有說有笑地與這位新上任的支隊長閑聊著,見上峰到來,鄧武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迎上前去握了握手。

鄧武之很用力,上峰也同樣,仿佛是傳遞著一種

“你們都出去吧,我跟上隊長說幾句話。”鄧武之用他那特有的嗓音低聲說道。

屋子裡只有刑偵支隊的四個人。

“上午發生了什麼?”鄧武之太了解上峰,他一眼便看懂了上峰眼神裡的複雜,同時,加上早上上峰的突然失蹤,他很急迫地想知道他的好兄弟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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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了可能是祖娜曾一度被藏匿的地點。”

“哦?找到了什麼線索?”鄧武之驚訝地抬頭看著上峰。

“在等技隊的檢驗結果,現在還算不上線索。你呢,怎麼樣,這一上午換了工作崗位,可還適應?”

“我還真有點不適應,當初從南嶺分局到刑偵支隊,我離開了工作了二十幾年的地方,都沒有這種覺,上,一偉和大軍也在,這裡沒外人,說實話,我是真他媽的舍不得刑偵支隊的兄弟們。”鄧武之說話間語氣極其傷,眼睛裡似乎閃著一

峰和王一偉、李大軍同樣有些不舍,房間裡被傷的氛圍籠罩著,陷了寂靜。

每個人都不自覺地點上了一支煙,四種煙混合的味道讓房間裡變得嗆人。

香煙燃畢,上峰起準備離開。

“上,有什麼消息,記得知會我一聲。”鄧武之起相送時叮囑了一句。

峰知道,鄧武之的人雖離開了刑偵支隊,但是心裡卻系著支隊裡的每一個人。

在轉下樓的一瞬間,上峰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推薦鄧武之來到緝毒,兩個人的和工作為了一種習慣的時候,也會癮,也同樣很難適應戒掉的痛苦。

峰剛到二樓,技隊的同志拿著檢驗報告剛好等在那裡。

“上隊長,確定了,是祖娜。”

這一句話讓上峰大腦迅速轉了起來。

這個消息,就像一拴住靈魂的鐵鏈,把他的思緒從傷中生生地拉回到了現實。

王一偉和李大軍剛要跟著他進門,他自己卻突然折回上了五樓,推開了鄧武之辦公室的門。

老鄧正用紙巾拭著臉上的淚水,從鄧雨詩去世以後,鄧武之的防線就總會崩塌,他變得脆弱而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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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武之見到上峰又回來了,立刻把手裡的紙巾團一團扔進了腳下的紙簍裡。

峰沒顧得上安老鄧,而是把他在溫馨旅社的發現說了一遍。

此時已經可以確定,祖娜確實在那裡停留過,那麼牆角留下的兩個讓人覺得有些蹊蹺的線索就不得不被重視起來,上峰意識到,機靈的祖娜,在任何條件下一定都可以給他留下蛛馬跡,這個線索或許很簡單,但上峰與祖娜的默契,可以助他讀懂。

“你認為牆角和磨白和那只死了的蟑螂,意味著什麼?”鄧武之急切地問道。

“我不敢保證,但是就現在我的覺,我認為是祖娜在告訴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小白?那那個呢?”

“是的,牆角那一小塊嶄新的磨白痕跡,應該指的就是小白,而那只死了的蟑螂,像標本一樣,被按的極其平整,你說會不會是指張安平?”上峰作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有道理!蟑螂,按得很平整,不就是張安平嗎?而且,之前咱們懷疑過鬼,張安平和祖娜共事了好幾年,一定對祖娜了解的很深,嫁禍一事,他肯定做得到,加上那天晚上張安平並沒有回家,把手機丟在了單位,這一切看來已經把線索清楚地指向了他。”鄧武之接過上峰的思路作出了分析。

“等等!你搬過來時,沒帶辦公家嗎?”上峰突然意識到這裡曾經是張安平的辦公室。

“沒有啊,怎麼了?”鄧武之意外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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