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峰的機敏是與生俱來的,他示意鄧武之保持沉默的同時,自己在辦公室裡認真的搜查了起來。
鄧武之也知道上峰的用意,幫著一起檢查著各個角落。
最終,他們真的找到了,就在鄧武之辦公桌的屜門板正對著的底板上,粘著一個微型竊聽裝置···
鄧武之氣得將竊聽扔在了地上,抬起就是一腳。
“慢!”上峰還是攔晚了一步,竊聽被踩的碎。
“這回可以抓了吧,他媽的張安平這個王八蛋,這回老子非了他的皮!”鄧武之沒顧得上上峰的狀態,暴跳如雷一般。
上峰有些自責,他意識到自己因為太過張和擔憂,導致出現了嚴重的工作失誤。
鄧武之跟著上峰一起回到了刑偵支隊,上王一偉、李大軍和張焱,一起準備開會。
鄧武之堅持現在抓捕張安平,突擊審訊,李大軍也同意鄧武之的觀點,但是上峰和王一偉覺得依然沒有確鑿證據,單單憑現在這些,張安平完全可以矢口否認,這樣就本定不了罪。
大家正在兩難之際,這時,會議室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心想這時候誰會來?
“劉隊?”王一偉和張焱驚訝地站了起來。
來的人,正是上峰的前任刑偵支隊長,劉福軍。
劉福軍笑瞇瞇的一如過往,個子雖然不高,但是氣場猶在,只是那滿頭白發已經不必再用染『』來妝點,稍稍顯得老態,不過神狀態極好,紅滿面,看著很健康。
“上隊長,鄧局,各位,我不請自來是不是打擾大夥了?”
上峰和鄧武之也趕忙站了起來迎了出去。
“劉隊,您這說的哪裡話,您是支隊的老領導,快請進吧。”上峰很熱地招呼著劉福軍。
劉福軍也沒客套,在幾個人的謙讓下,坐在了上峰的旁邊位置。
“劉隊,您來是不是有事?”上峰首先開口。
“有件事。”劉福軍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猶豫了片刻還是繼續說道:
“這裡也沒外人,我就直說了吧,我聽說張安平當了副局長,這件事是時候告訴你們了,張安平不僅參與販毒,還是個殺人犯。”
劉福軍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驚呆了,怔怔地盯著劉福軍的期待他繼續往下說。
“你們去年有一個被大貨車撞死的男人嗎?魏遠征的。”
“是張安平幹的?”上峰不可思議地問道。
“不錯,我退休以後,在家閑不住,想幹點什麼,就想起了我這個老搭檔張安平,我在任時就覺他這個人不太正常,心裡不幹淨,所以我閑來無事就跟蹤了他幾次,也是再過過當刑警的癮,恰巧那次你們的抓捕行時,我發現了張安平開著那臺報廢貨車在百貨大樓對面的路口,我還拍了照片,在這。”說完,劉福軍把照片遞給了上峰。
上峰拿起一看,很清晰,雖然張安平戴著口罩,但是由於距離並不遠,還是能清楚的分辨出這個人確是張安平。
“那您為什麼當時不說呢?”上峰很不理解劉福軍的瞞是出於什麼目的。
“這小子在緝毒支隊可沒幹什麼好事,跟一些江城的毒販子有來往,我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但現在看他已經當了副局長了,以後怕再也抓不到什麼重要的線索了,索『』就別讓他在那把椅子上坐熱乎。”
“劉隊,前幾天董晨曦被殺,祖娜失蹤那天晚上,您當時跟蹤張安平了嗎?”上峰仍然是最為關切祖娜。
“很憾,那兩天我鬧腸炎···”
上峰有一失落,但是殺人證據確鑿,張安平必須得抓了。
上峰給程岫巖打了電話,程岫巖一聽暴怒地罵了髒話,刑偵支隊一幹人等迅速來到了張安平的辦公室。
可是,沒人。家裡也有沒,常去的地點都沒有。
上峰意識到,張安平可能是跑了,因為在緝毒支隊的隊長室裡,他早就通過竊聽聽到了上峰和鄧武之的對話,他急之下跑路這不足為奇。
接著,全城開始了戒嚴,全力追捕張安平。
劉福軍臨走前,在上峰的辦公室裡,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
“上隊長,這回我算是徹底退休了,張安平能不能抓得住,就看你們的了。他常去的幾個地點,我都提供給了一偉。”
“劉隊,謝謝···”上峰地說道。
上峰看著劉福軍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他心想,這就是責任,這位老刑警在退休後依然熱著這份刑偵事業,著實讓人敬佩。
鄧武之回到緝毒支隊,把所以跟張安平日常工作中接頻繁的人逐個進行了談話,依舊沒有線索。張安平跟緝毒支隊的下屬並沒有過多流,他似乎沒想在這裡長期駐紮下來,或許他早就意識到自己的未來可能發生和面對的一切。
這個案子發生了很多巧合,在最『迷』茫的時候,劉福軍的突然出現,帶給上峰最有力的證據,可以收網張安平。又是在張安平消失的時候,李大軍又帶來了一個震撼的消息。
“隊長,出事了,張安平找到了!”李大軍的大嗓門驚醒了還在沉『迷』於案的上峰。
“在哪?”上峰在發出疑問的同時,從李大軍的表已經判斷出這個結果並不樂觀。
“在如意酒店,人死了···”
“怎麼死的?”上峰眉頭一皺,轉而問道。
“據分局的人說,是咬舌自盡,失過多而死。”李大軍繼續說道。
張安平的死,上峰第一時間向程岫巖作了匯報,現在張安平的份是市局副局長,是領導班子員,程岫巖一定要親自去現場的。
分局的警察站在警戒線外,等待著市局局長的駕臨。
1232房間的門口堆滿了人,大家在頭接耳的議論著,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在裡面為張安平歎,畢竟張安平是剛剛提任副局長,外界尚不知他已犯國法,所以這些人不管是出於真的同惋惜還是假意的作秀吹捧,戲都很足,有的甚至捶頓足,淚盈盈。
“程局來了。”房間裡的王一偉見程岫巖趕到連忙出來迎接。
“是誰發現的?通知法醫了嗎?”程岫巖沉著臉機械地問道。
“是打掃房間的服務員,法醫還沒到。”王一偉如實作著回答。
“他媽的!我都到了,法醫不到?比我架子還大嗎?”程岫巖一腔怒火不知道如何發泄,這個時候肯定是誰撞槍口誰倒黴。
“我馬上打電話催。”王一偉嚇得一脖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上峰沒有理會,蹲在地上看著蜷的張安平,本就瘦弱的他,此時顯得更加渺小,像個孩子一樣。上峰心剛剛泛起一憐憫,立刻又回想起這個眼前的張安平,已經不再是自己的戰友,目裡出一寒。
“剛才是什麼『』?”上峰抬頭問邊的王一偉。
“剛才很白。”分局的負責同志搶在王一偉前面答道。
“不是咬舌自盡,像是吸毒過量。”上峰自言自語的說道。
“啊?”分局的負責同志意外地發出了一聲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