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多小時的飛行。
飛機終於抵達了R國。
厲凌燁因為穆暖暖一直在睡,所以一直陪著坐在機尾,以至於下飛機的時候兩個人在最後面。
好在東西,只拿了外套和一點點隨用的東西,飛機一降落,不等其它人站起來,厲凌燁牽著穆暖暖就走。
要走到商務艙那裡,提前照顧老爺子和慶叔下飛機。
老人家年紀大了,必須要照看著。
飛機很大,兩個人速度很快,不然就被擋在了經濟艙里,就沒有辦法衝到商務艙照顧老人了。
再有兩排就到商務艙了。
穆暖暖這才微鬆了一口氣,然後手去開商務艙與經濟艙間的簾子。
可的手還沒有到那簾子,腳下被什麼一攔,一個站立不穩,直接往前栽倒而去。
「小心。」厲凌燁下意識的拉住穆暖暖,不讓摔倒。
穆暖暖在栽倒的剎那,下意識的去抓周遭可以抓的東西,以便讓自己站穩。
是的,那絕對是下意識的反應。
一手就抓住了什麼。
順。
是頭髮。
「嘶啦」一聲,穆暖暖才以為自己抓到了可以支撐自己站穩的東西,結果,那東西被扯下來了。
是的,扯了一大片的頭髮。
好在就在繼續往前栽倒時被厲凌燁及時的拉住了。
站穩了,這才看向自己手裡才扯下來的別人的頭髮。
可還不等穆暖暖反應過來,就聽到一聲尖,「啊……」隨即就是山本秀兒歇斯底里的喊,「穆暖暖,你扯疼我了,你還給我。」
山本秀兒一邊喊一邊手來搶才被穆暖暖給扯下的頭髮。
穆暖暖懵了的看著自己手裡的長發,髮順,發質很好,手的覺就是這頭髮是真的。
應該不是假的。
可是,扯下來的頭髮可不是一縷一縷的,而是一個發套。
這是用真發做的發套?
或者是假髮?
可覺真的是真發。
低頭看的認真,一點也不知道已經禿頭的山本秀兒此時正朝出魔手。
好在,厲凌燁抬手一擋,就擋回了山本秀兒的手,「你戴的假髮?」
「我沒有,我……那是我的頭髮,還給我。」山本秀兒語無倫次了,也不管是不是厲凌燁了,就要推開厲凌燁的手去搶回自己才被穆暖暖抓扯下去的頭髮。
如果知道事會演變到現在這樣的況,剛剛絕對不會腳去絆穆暖暖。
結果那一絆,讓穆暖暖下意識的拉扯下了的頭髮,結果,現在好象是被人發現頭上的長發不是原裝的了。
是的,是發套。
是真要的長發做的發套。
厲凌燁眸眼微瞇,絕對不可能給山本秀兒搶回發套的機會,他一把將穆暖暖推進商務艙,同時上前一步擋在出口。
他材高大,他往那一橫,其它人還真的過不去。
而那也是整個機艙里唯一的出口。
只要他一直站在那,山本秀兒就沖不過去。
「把我的頭髮還給我。」山本秀兒急了。
急的只會喊這一句了,翻來覆去的喊這一句,甚至於因為著急都忘記變換一下措詞了。
厲凌燁還站在那個位置,不過此時卻並沒有理會山本秀兒,而是低頭看起了手機。
飛機已經抵太R國。
他開通了網路。
然後靜靜的盯著手機屏幕。
半分鐘后,等來了厲曉寧的回復,「爹地,的確是拿到了的髮檢查的DNA,沒有做過其它的檢測。」
厲凌燁剛看完這一條,風也回復了,「收到,馬上去醫院收集山本秀兒的其它標本驗DNA。」
山本秀兒之前自己傷自己,其實也重的。
為了真,的確把自己傷的重。
所以也是做了手的。
則做手之前自然是要進行檢查。
也必然會留下一些生標本。
厲凌燁看到兒子和風回復了,其實這會子就算是風不去找山本秀兒的標本來重新檢驗山本秀兒的DNA,他基本上已經認定了山本秀兒那個發套上的長發不是的了。
然後,一個訊息就親過了腦海。
他正要說話,就聽後的穆暖暖道:「凌燁,山本秀兒這發套上的頭髮,有沒有可能是我的,也就是白纖纖的?」現在回想一下,起初有記憶的時候,自己好象是梳著很短的短髮的,後來才慢慢蓄長留長的。
所以,原本的長發有沒有可能是被人給剪了下去?
然後給山本秀兒做了這個發套。
此時手握著發套,就覺得這每一髮都是親近的。
這不過是瞬間的想法,想到了就什麼也沒想的說了出來。
結果,才說完,山本秀兒的臉就白了,晃了一晃,隨即就栽倒在自己的座位上,裝暈了。
一時間,飛機上混了起來。
空姐也都過來了,開始臨時搶救山本秀兒。
不管有多不待見山本秀兒,但是山本秀兒是在飛機的機艙里昏過去的,為飛機上的乘務員,們必須理。
很快的,就有機場的醫護人員用擔架抬走了山本秀兒。
厲凌燁掃了一周遭,然後對穆暖暖道:「你照顧爺爺和慶叔,我跟過去。」
就憑山本秀兒戴的是發套,有一個答案已經呼之出了。
這個節骨眼上,他絕對不能讓山本秀兒跑了,然後再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好。」穆暖暖點頭去扶慶叔和老爺子,而厲凌燁則是跟著擔架離開了。
不是護送山本秀兒,而是盯著山本秀兒。
這一刻,忽而就有一種雲開月明的覺。
哪怕事還沒有最後的水落石出,卻都已經差不多是確定了。
山本秀兒,這是不打自招。
忽而,前面的擔架上出狀況了,山本秀兒突然間坐了起來,「我要下去,我醒了,我自己能走。」沒有看到厲凌燁,這會子就想去拿託運的行李,然後趕離開。
抬擔架的不得,誰願意抬一個沒病的人呢。
於是,山本秀兒順利的下了擔架,慶幸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擺厲凌燁和穆暖暖了,不過麻煩的是沒有拿回自己的發套,正皺著眉頭時,一道影攔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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