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3章

“教閨中。”

沐芷兮臉一冷。

“愚蠢的東西，信侯府會教，也得阮夏有機會用。”

“娘娘，奴婢覺得那位嬤嬤很有嫌疑，化骨水一事，就是告知阮夏的。也是教阮夏，利用您和蕭承澤的舊做離間計。”

沐芷兮眸清淺，褐的瞳孔澄澈剔，如同散發著芒的冷玉。

“隻可惜，阮夏學了個皮，用得並不好。

“但也確實如你所說，目前，那位教習嬤嬤頗有嫌疑。

“若隻是教阮夏如何爭寵，倒也不算奇怪，隻是，這化骨水......”

知道這麽毒的東西，真的隻是巧合麽。

沐芷兮多長了個心眼，命翠柳將此事調查徹底。

期間，婢蓮秀提供了較為可疑的線索。

告訴翠柳。

“我家小姐之前不是這樣的。

“期盼著能夠進宮伺候，卻沒有現在這麽偏執。

“自從那位嬤嬤出現後，小姐一天比一天執著，提起皇後娘娘時，戾氣也很重。

“我還看到，那嬤嬤往小姐的茶水裏撒了藥。

“說是安神藥，夫人和小姐都沒有深究。

“小姐以前從來不夢遊。

“吃了那藥，不止睡不安穩，還總夢遊。”

說著，蓮秀像是回憶起了可怕的事，麵些微恐懼之。

“小姐夢遊時，總把自己當另一個人。”

翠柳立即追問，“當誰？”

蓮秀扣著自己的指甲，臉煞白。

“、把自己當皇後娘娘......”

那些回憶漸漸清晰，蓮秀的不自覺地發抖。

“尤其是宮後，小姐夢遊時，學得越發像了。

“半夜對著鏡子梳頭，讓人伺候更。

“很多時候，都是在自言自語，模仿娘娘的一舉一。

“甚至，還跟人對話，就說的那些話，好像是在跟皇上。

“之前有幾次，很可怕，我看到小姐......一個人做那種事......”

蓮秀說到害怕的地方，兩直發。

“我很怕小姐夢遊，總覺房間裏還有其他人......”

說著，蓮秀心有餘悸地環顧四周空氣，仿佛真有第三個人似的。

翠柳將這些況如實稟告沐芷兮，後者不陷沉思。

這事兒還有待調查，暫時不想做太多猜測。

看著外麵飛揚的落葉，沐芷兮話鋒一轉。

“李寶娘那邊安排得如何了？”

“緒稍微安定了，今日侍衛會帶去報。”

們都明白，報不過是求個心安。

......

書房。

蕭熠琰看著那站得筆直的白祁，神凝重。

“你真的決定好了麽。”

白祁態度恭謹，帶著絕不後悔的堅定。

“奪城池易，收民心難。

“臣願為君分憂，出任南國都護府一職。

“此一去，隻怕再無歸期。

“臣的家人，還皇上多多照拂。”

蕭熠琰深諳白祁的脾。

他看著溫和好商議，實則倔強如牛。

從西境到南國，他是越走越遠了。

鮮有人擁有他那樣的抱負。

他為的是天下蒼生，而非某一國的百姓。

以懷方式收並南國，是他所求的仁政。

於蒼生，他無愧於心。

於家人，他無法盡孝，更無法再保護自己的妹妹。

臨走前為他們安排好一切，已經是他能做的所有。

“南國啊......你這一去，國公府怕是要鬧翻天了。”

白祁麵平靜，“君子所求，忠君，平天下。臣選擇這條路，注定有負於人。”

最好的結果，便是負那小部分人，以全大部分人。

蕭熠琰早已擬好了聖旨。

見白祁如此決絕，他終究如他所願，蓋上了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