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1章

眉心那顆人痣，給這張臉增添了幾分妖冶嫵。

則矣，但總覺得有些奇怪。

不太自然。

而且......

翠柳細細看了幾眼，便知道哪兒不對。

那顆人痣不是天生，更像是人為弄出來的。

沐芷兮看著那張臉，雖然和當年相比有了些變化，不過，還是能夠通過那顆人痣認出來。

“師姐，別來無恙。”展一笑，眼神多了幾分複雜。

果然是柳如。

翠柳一臉錯愕。

師姐？

是無極門的殺手嗎？

難道又是給那個百裏挽風報仇的？

翠柳握著刀柄，隨時準備拔刀相向。

然而，兩位正主之間的氣氛，並沒有那麽張。

“早就猜到了？”柳如嫌棄翠柳擋在中間太礙眼，神有些不悅。

沐芷兮沒有否認。

“化骨水出現後，我就想到了你。不過，也僅僅是猜測。”

“現在才找到我，沒什麽好得意的。”柳如那雙柳葉眉蹙起，仿佛在表達什麽不滿。

翠柳聽這二人的談話，越發弄不清楚們關係如何。

沒有仇敵相見的鋒芒。

就像那多年未見的老友。

可若真是老友，這人怎會教唆阮夏去傷害娘娘？

果不其然。

兩人打過招呼後，柳如突然話鋒一轉，連帶著眼神也變得不再友好。

“我還以為，師妹將我忘得一幹二淨呢。

“看到師妹過得這般逍遙愜意，我越發想要殺了你......”

沐芷兮沒有半點害怕和忌憚。

揚一笑。

“你以前沒本事殺了我，現在照樣如此。

“我倒是意外，你居然也會借刀殺人。

“而且還挑了阮夏這個事不足的。

“師姐看人的眼，一如既往得令人堪憂。”

麵對沐芷兮的嘲諷和挖苦，柳如不怒反笑。

“是啊，我就從來沒有看對人過。

“當初以為師妹是個乖巧可人的兔子，誰能想到，你就是隻狡猾詐的狐貍。

“說好了要一輩子留在無極門，師妹可倒好，聯合外人，將無極門一窩端了。”

當年無極門被滅時，柳如並不在現場。

準確來說。

自沐芷兮失憶回到北燕丞相府，柳如也和一樣，人間蒸發了。

這麽多年過去，沐芷兮一直以為，那個兒時曾依靠過的師姐，早已和倩娘一樣死去。

柳如見不反駁自己的話，又接著說道。

“我早料到阮夏是個事不足的蠢貨，隻把當一個玩罷了。

“有意思的，你該謝我，給你送了個有趣的玩意兒。

“畢竟，這宮中日子極度無聊，你這自由慣了的人，怕是要憋壞了吧。”

說著，對沐芷兮出一抹頗為同的目。

翠柳看著就來氣。

這又是什麽眼神！

娘娘在宮裏不知道多快活，用得著這人同可憐？

柳如抬頭看了眼夜空，像是在懷什麽。

“還真是懷念我們小時候的日子。

“那時候，你從來不會想著嫁人，更加不會給男人生兒育。

“同樣不會被困在那高牆紅瓦。”

說著，又環視了一圈，目不善地瞟過那些穿勁裝的侍衛。

“瞧你，現在都需要這麽多人保護了啊。

“這是把你當什麽呢，弱易碎的破布娃娃？

“你何時變得這麽......沒用了？”

沐芷兮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