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勳眉頭皺：“你這人，你——”

“放開你的手。”如歌再度冷聲道。

“你敢對我這麽不尊重？”他冷眼瞧著。

“這是你換的。”如歌冷冷地開口：“你對別人如此，要別人尊重你，你不覺得很可笑。”

“許如歌，你敢這麽挑釁我，你不怕被我收拾了？”他言語有些抓狂。

如歌淡淡的道：“我也不是沒有被收拾過，不就是被睡嗎？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我還在乎嗎？反正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你不睡，我也找別的男人睡，需求這種事不是隻有男人有，人也一樣。顧先生你也別把自己自詡的多厲害，沒有對比，我隻能啞吃黃連，如果有對比的話，你也不見大比別的男人好，別總是拿床上那點事賣弄你的能力，一夜好幾次的男人有的是，不差你一個，臭顯擺什麽？”

“許如歌！”

顧勳咬著牙狠狠地喊道。

如歌冷聲道：“我聽到了，顧先生，你不用如此大聲的提醒我，我知道我許如歌。”

“許如歌，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是閑得慌，非要找你睡？”顧勳擰著眉頭，煩悶不已，言語中都是淩厲。

他的語氣如此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如歌停在了耳朵中，都覺得格外的刺耳。

輕笑了下，有些自嘲，眼底的水波瀲灩。

自嘲一笑道：“我還真的沒有覺得你非要找我睡才可以，你想要找誰都可以，我確實很奇怪你為什麽要找我，我想，也許是因為你曾經口中喊過別人的名字。呃，斐然.......對，就是斐然......也許，我長得跟你心中的某個人相似，也許是某些事了你的心。”

聞言，顧勳的目立刻冰冷下來，如同被整個南極的病床給覆蓋。

他的周也都是冰冷的氣息，沒有一點點的溫度。

他冷冷的注視著許如歌，這樣著，瞇著眼睛，危險十足。

幾乎瞬間，如歌都覺得，他想要掐死自己。

也不怕死了，眼中泛起淚霧，自嘲的笑著：“被我說對了，你找我，也隻是找了個替，那麽既然如此，也不是非要跟我不可，你又何必這樣對我糾纏不清？倒不如索放了我，去找你的斐然！”

“閉。”他冷冷地開口。

“閉？”如歌繼續冷聲：“死人可以閉，你可以讓我當死人！”

“我特麽讓你閉。”他聲音沉了下去，“我給你一次機會兒，乖乖地！”

“不必了。”如歌不要他的機會兒，既然當替，何必要這樣的機會兒？

他額頭的青筋跳了好幾下。

“許如歌，你真是不自量力。”

如歌吸了口氣，覺得呼吸都有點疼了。

淡淡的道：“是，不自量力，就算是不自量力，我也要抗爭。”

卑微的語言，不卑微的態度。

顧勳眸瞇起來，冷漠從眼底迸而出。

他看著許如歌，一字一句道：“好，許如歌，你最好別再求我，我不會打擾你。今晚上算是一個散夥飯吧，希你吃完，別讓人看了笑話。”

他說完，鬆開了如歌。

手腕上一空，如歌才覺到他剛才握著自己手腕的力度多大，現在空了，心裏也空落落的。

扯了扯笑，“謝謝顧先生全，你放心，我會吃完了飯再走，不會讓任何人笑話。”

“如此最好。”他沉聲道。

轉，他高大的軀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回到了餐廳那邊，他麵無表，看上去如常。

所有人都看看他，再看看後麵。

沒有看到許如歌。

顧天晴看了幾次都沒有看到。

坐不住了，起，往洗手間那邊走去。

許如歌站在那裏抬頭仰著天空，本來很想要哭的，可是這一刻，哭不出來了。

哭無淚。

心裏冰冷冰冷的，一顆心浮起來，找不到落地點。

顧天晴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許如歌，目一滯，忽然有些難。

這樣子的許如歌，像極了當年的自己，那時候，懷著榮念，看著那個男人跟別的人親無間，心疼的要死，卻不讓眼淚落下來。

那一瞬間，顧天晴的眼中浮現出一抹心痛。

良久，才抑製住自己的緒，開口道：“如歌。”

如歌恍然回神，垂下頭來，側頭去看聲音，就看到顧天晴。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看到了顧天晴的眼睛似乎格外的亮。

那種帶著水的眼睛，星星點點的，格外亮。

微微訝異，如歌點點頭，輕聲道：“天晴姐。”

顧天晴一頓後才走了過來，看著如歌道：“對不起，是我的錯，這種安排，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如歌笑了笑，知道說的是喬伊。

如歌笑了笑道：“以後，這種聚會恐怕我也不會參加了，沒事的，天晴姐，你不用放在心上，是我自己心不夠強大。”

“不，如歌，不是你，是喬伊沒有分寸。”天晴看著道：“沒關係，如歌，以後，直接無視。”

如歌笑了笑。“走吧，咱們去吃飯。”

“好。”

兩個人一起並肩回去。

如歌的臉上掛著笑容，整個人笑的很是淡然，完全看不出到底什麽緒。

看到回來臉上帶著笑容，榮易心裏既安又難。

看來是顧勳把人給安好了。

榮易下意識的看向了顧勳，顧勳目飄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到如歌再度坐下來，大家都落座，誰也沒有再提之前的不愉快。

吃飯之後，榮易去結賬，結果被告知，已經被顧勳結賬了。

榮易回來，問如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如歌看他，點點頭：“走，我跟你一起走，不是還有活嗎？”

“好。”榮易對展一笑。

大家一起下樓。

顧勳的臉很沉，如歌跟榮易站在一起。

另一隻手牽著榮念：“走了小子，去拿禮！”

於是，很快到了車邊。

從後備箱裏拿出來了禮，發現是國際象棋。

榮念驚呼：“哇，好有默契哦，許老師送我的是圍棋，榮老師送我的國際象棋，你們太有默契了！”

顧勳的臉陡然拉下來，如同鍋底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