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6章秦雲艮：我一般是全殲

寧老爺子沉默了片刻，沉聲道：“秦老哥，當年的事，必須要說清楚！”

秦老爺子一聽這話，直接起，準備離開。

莊老爺子見狀趕站起來，拉住秦老爺子，說道：“秦老哥！秦老哥，您彆衝啊！咱們有什麼事兒好好說，好好說！”

王聰聰見狀，知道接下來的事不是自己這個小輩可以聽得了，趕說道：“那個......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

說完，王聰聰不等幾個人的反應，直接開溜。

臨走的時候，王聰聰還反手關上了房門。

幾個老爺子說事兒，避免外人聽見，還是關上門比較好。

屋裡。

秦老爺子被拉住，寧老爺子也在沉聲道：“秦老哥，不管您怎麼想我，這件事，我必須要解釋清楚！”

“你怎麼解釋？”秦老爺子怒聲道：“那些人，是不是因為你而死！”

“但是......那種況下，我隻能作出這樣的選擇啊！”寧老爺子也很無辜。

“哼！”

秦老爺子冷哼一聲，盯著寧老爺子說道：“隻能這樣選擇？你說的倒是好聽！我當初怎麼給你說的？讓你遠離那支隊伍，保護村民為主！你呢？貪功冒進，為的就是你如今家族的繁榮強大！”

“你也不想想，你如今的這一切，都是怎麼得來的！”秦老爺子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莊老爺子在一旁勸說道：“秦老哥，話也不能這麼說，當初的況我是瞭解的，當時三支部隊夾擊，他們必須要選擇突圍......”

秦老爺子擺手，“況你不知道，隻有他知道，至於是怎麼回事，我想你心裡有譜！”

說完，秦老爺子轉離開，推開房門，走到了外麵。

看到這一幕，寧老爺子重重地坐在了凳子上。

莊老爺子急忙追問道：“老寧，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聽到這聲詢問，寧老爺子歎息一聲，兩行濁淚緩緩流淌，“我對不起村民的信任啊！”

莊老爺子看到寧老爺子的反應，大概也猜到了是什麼況，不由得歎息一聲，說道：“戰爭，總是要有犧牲的，你的隊伍儲存了下來，這纔是最重要的，你們殺了那麼多敵人，已經是為他們報仇了。”

寧老爺子搖了搖頭，什麼也冇說。

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等他死了以後，就永遠的埋葬吧！

秦老爺子回到家裡。

秦雲艮看秦老爺子臉這麼難看，不由地問道：“爺爺，您這是怎麼了？”

秦老爺子看到秦雲艮，一把拉住了秦雲艮，怒聲問道：“雲，你也是當兵的，帶兵打過仗，我問你一個問題！”

看到秦老爺子滿腔怒火的模樣，秦雲艮嚇了一跳。

因為從始至終，秦雲艮還冇見過秦老爺子如此憤怒過呢。

他急忙問道：“爺爺，您說，什麼問題，能回答的我一定會回答的。”

秦老爺子問：“在戰爭時期，如果為了戰爭的勝利，會犧牲一個村子百十號老弱婦孺嗎？”

聽到這個問題，秦雲艮不由地低下了頭。

這是最難回答的問題。

考驗人和理。

良久，秦雲艮緩緩地抬起頭來，“我會據偵察兵偵察到的敵軍況進行分析，一般況下，我會全殲敵軍，不留活口。我戰爭的準則是，敵人永遠是敵人，斬草除，纔是最安全的作戰方式！”

“迄今為止，大大小小的戰爭不下千次，我未敗一次！”

“所以，這個況對我來說，是不存在的。”

秦老爺子微微蹙眉，盯著秦雲艮一陣恍惚。

他這才發現，一直都忽略了自己這個孫子。

此時，秦雲艮上散發出來的那鋼鐵氣質，那眸子裡閃爍的戰意，絕非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就算是他自己，捫心自問，在秦雲艮這個年齡，也不如也！

他一直覺得，自己冇有好好教育秦雲艮，冇有將自己這一絕學都傳授給秦雲艮，秦雲艮的發展潛力是有限的。

但是......

他現在才發現。

自己這個孫子，一直在藏拙啊！

如今已經長到了這種地步，自己卻還未察覺。

良久，秦老爺子語氣緩和下來，詢問道：“如果非要回答呢？如果你不是你呢？”

秦雲艮看著秦老爺子這副模樣，就知道他想要問什麼。

他想了想，緩緩地說道：“如果放在戰爭時期，我的實力不夠強，我的士兵不夠強，我的裝備不夠強的況下，為了戰爭的勝利，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我會作出犧牲！”

“人無完人，這樣的選擇，可能會讓我自責一生，可能會讓我日夜煎熬。”

“但是，為了更好的明天，為了十三億大夏人好的未來，我願意承這個罪孽！”

“而後，我會瘋狂殺敵，依然會全殲敵軍，為那些犧牲的人報仇！”

“我隻恨晚生了幾十年，如果有機會上戰場，我必然啖飲！怒斬賊寇！”

秦雲艮眸中寒芒閃爍。

他這輩子最大的願，就是壯誌餐胡虜，笑談飲匈奴。

有朝一日，殺扶桑！

秦老爺子聽到秦雲艮的回答，也沉默了下來。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呢？”秦老爺子問。

他當初是給出了更好的選擇的。

秦雲艮看著秦老爺子緩緩地說道：“爺爺，人無完人，任何人在戰場上都無法做到絕對的正確。”

“戰場上的況瞬息萬變，我雖然未曾有一敗績，但我所做的錯誤決定卻數不勝數，我的兄弟也因此喪命。事到如今，我腦海中，還會時常回想起他們的麵孔，甚至做夢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倒在我的邊，我也會被嚇醒。”

“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冇有什麼對於此，冇有什麼更好的選擇。”

“三國時期，劉備帶數十萬百姓奔走江陵，真的是心懷仁慈嗎？期間多人死在了路上？”

“為的是什麼？”

秦雲艮點到為止，並冇有細說，因為他明白秦老爺子會明白的。

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的，劉備帶百姓離開，本不是為了百姓好，而是不顧百姓死活，為了自己的皇圖霸業，為了自己仁義的名聲而已。

可是，誰在乎呢？

滾滾曆史塵埃席捲而過，隻剩下一堆白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