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軍的語氣很堅定，他說他雖然和許伊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能夠看的出來，許伊很我。絕對不可能背叛我。

    “我知道許伊很我。”我讓自己冷靜下來，回答江軍。

    江軍疑：“那你還懷疑？”

    我看著江軍，江軍在孟婷那裡守了兩個晚上，似乎都沒有合眼，他的眼睛中泛著。許伊很我，我不否認，如果許伊真的要害我，有很多機會殺了我。要求徹查330案和紅案的人不多，如果我死了。徹查案子的可能將會變的更小。

    許伊每天都睡在我的邊，想要殺我，輕而易舉。

    但是，許伊帶走鑰匙和紅傘的事。我沒有辦法解釋通。我問江軍，江軍也說不出話來，但他還是一直堅信許伊不會出賣我。

    我和江軍遇上紅怪人，帶回了紅傘和領帶。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對許伊起疑心，領帶是有鑒定價值的，因為上面肯定會有主人的dna殘留。我知道溫寧不敢在沒有命令的況下對領帶進行鑒定，甚至於我將領帶到他的手裡，警方會以涉及案件為由沒收，正是因為如此，我沒有直接將領帶給溫寧。

    我想過，等天亮，我自己拿去鑒定中心進行鑒定。可是。領帶被許伊丟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懷疑許伊。紅傘並不備鑒定價值，當時下著大雨，指紋痕跡肯定已經被沖刷幹淨，並且，紅怪人不可能會將暴他份的東西那麼明目張膽地給我們。

    黑傘被替換紅傘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還沒有想明白。雨傘沒有鑒定價值，許伊還要帶走紅傘，這更讓我想不通。

    目前在我手中最重要的證就是孫祥留下的鑰匙，雖然不知道這鑰匙是否跟案件有關系，但心底的直覺告訴我，鑰匙很可能是關鍵。

    正因如此，我不敢拿鑰匙冒險，我將鑰匙藏在床頭的櫃子底下，將假鑰匙放在櫃上方。許伊出走，帶走鑰匙，更讓我意識到鑰匙的重要。

    我讓江軍先去睡一覺，江軍不肯離開，他擔心我。我勉強出一個笑容：“放心吧，我的心裡比誰都清楚，我只是需要時間而已。”

    最終，江軍還是出去了，我靠在床頭，眼睜睜地看著窗外，天慢慢變亮，天沉沉的，下著雨。我走出房間，江軍沒有睡死，我一開門他就立刻從沙發上翻站起來，他問我要去哪裡。

    我說我要去警局一趟，江軍想要陪我，我看著他惺忪的睡眼，搖頭拒絕了。江軍告訴我，母親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就在剛剛，實在撐不住才被他勸回房去休息。江軍不放心我一個人出門，執意要跟著我去。

    我掃了一眼母親的房間，我告訴江軍，母親的不好，許伊走了，肯定很傷心，比起我，母親更需要人照看。我拍拍江軍的肩膀，說我不會出事，因為我的世界裡，不僅僅只有許伊一個人，還有母親。

    說完，我拿了傘走出了單元房，江軍沒有跟上來。

    溫度越來越低，我走出門，一冷風迎面吹來，夾雜著細微的雨。上課的學生早就已經起床，路上，有很多學生跟我打招呼，我面無表地回應著。我來到了警校領導的辦公室，領導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去找他，忙問我怎麼了。

    警校的行政辦公樓，我很來，第一次是在接警校聘任的時候，這是第二次。

    我告訴領導，我想要請假，領導有些為難，因為我已經請了一次長假了，領導以找不到代課教授為由拒絕我。我的態度很強，說如果不準假，我就辭職。現在，我沒有心思耐心地去跟領導說任何理由，因為比起教學，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要找到許伊，不管出走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和幕後黑手有關系，我都想要聽到的親口確認。

    就算是真的要說再見，我也想再看一眼。

    最終，領導還是妥協了，請了假之後，我打了輛的士，匆匆地往警局趕去。

    溫寧告訴我，接到我的電話之後，他立刻派人聯系了機場和各大車站，防止許伊離開b市。但是就目前的消息，警方沒查到許伊離開b市的記錄，也沒有在這些地方找到許伊的蹤影。我皺著眉頭，我到家的時候，許伊已經離開警校半天了，或許早就應離開了b市。

    又或許，許伊本就是乘坐私家車離開b市的。許伊留書的意思，似乎是會徹底離開我的視線，所以我確定，已經離開了這個離我最近的城市。

    溫寧問我究竟怎麼了，我把溫寧辦公室的門關上，跟他說起了當天晚上我和江軍遇到紅怪人的事。經過李立人的殘忍作案，溫寧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抵制紅案，他直接告訴我，如果真的有人敢把主意到刑偵總局的頭上，他第一個不允許。

    溫寧歎了口氣，他說他會通過徐通，再打聽打聽專案組的消息。他告訴我，在目前，想要全國範圍通緝許伊是不可能的，一方面是因為證據不足，另一方面是因為專案組的命令沒有下達。

    我點點頭，我的心是矛盾的，我想查清楚許伊究竟和案子是什麼關系，但我又不希警方通緝。我沒有辦法想象許伊瘦弱的影漂泊全國各地，只為躲避警方的抓捕，只要一想起許伊每天提心吊膽的樣子，我的心就像在滴。

    溫寧沒有安我，來警局的時候，我已經打起了神。再怎麼消極都沒有用，那樣反而會影響我正常的判斷，心裡難過，我也不想再表現出來，我擔心母親的。

    我要求再見李立人一次，溫寧答應了，他跟我一起。

    李立人已經認罪，警方用最快的速度整理了所有的證據。偵查已經事實清楚，證據充分，溫寧說明天他就會將李立人的案子移檢察機關，提起公訴。李立人也沒有準備請律師的意思，他被判死刑，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李立人和我們之間隔著一道鐵窗，他頹廢地坐在裡面，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紅怪人是誰？”我不願意放棄最後一次和他面對面談的機會，直接問了出來。

    李立人抬頭，頹然地掃了我一眼，隨後，他又慢慢地把頭低下。

    溫寧：“如果你真的認識那個人的話，你把他招供出來，這是法律上的重大的立功表現，你肯說的話，警方和檢方都會為你求刑，說不定你可以不死。”

    李立人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你認為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意思嗎？”

    李立人在此抬頭的時候，臉上滿是瘋狂的神：“我說過，在你們所有人的眼裡，我都是一個背離正義的人，你們仇視我，怨恨我，視我如怪，恨不得將我筋皮，你認為，就算我不用死，不用坐牢，還能正常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嗎？”冬長豆。

    我：“咎由自取。”

    李立人大笑：“我咎由自取？我只是為你們裡口口聲聲說的法律和正義做貢獻而已，背叛我，你們能管得了嗎？那些被我殺了的人，那樣不忠的人，你們能管的了嗎？你們管不了！”李立人面漲紅：“你們管不了，還不讓我們自己反抗，狗屁正義！”

    李立人的神已經完全被腐蝕了，這和他自己的經曆有關系，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這種思想也他背後那個人的影響。

    我徹底放棄了，從李立人口中，沒有辦法得知任何更多的線索。

    正要離開的時候，李立人突然對我說了一句：“李可，我說過，你很快就會嘗到痛苦的滋味，你現在相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