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的臉上，閃現了一冷笑，花極天看到，知道肯定是李搗的鬼。

　花極天以前都是在小攤上撿，第一次參加拍賣，沒有經驗，也沒有注意其他買主完錢都領了什麼東西。而且當時一門心思經驗點呢，就算看到別人手里的鑒定報告，估計也不會當回事。

　哎呀呀，果然貪小便宜吃大虧啊。

　這不，上李這犢子的當了。

　宋之信看著孫端：“孫鑒定，那批貨可不是我負責的。”宋之信一向溫文爾雅，就算這時被誣陷，還是心平氣和的說話，沒有生氣的意思。

　這也多虧了花極天，看好了宋勁桐的病，讓宋之信更加平和，自己的兒子好了比什麼都強，就算不當這個首席鑒定，又能怎麼的。

　“我也記不清了，但是我記得，我確實沒有鑒定那枚碧玉鐲。”孫端冷冷的臉，沒有其他表。

　孫端四十多歲不到五十，比宋之信年輕差不多十歲，但是看起來兩人差不多，而且看著孫端城府更深。

　宋之信笑了一下，還是很平靜，道：“過幾天就是天寶齋賭石大會，想來總部也會派人來，那時再說吧。”他也知道，白水城分部總經理肯定無權理，因為分部總經理，也就負責日常事務，對他和孫端，沒有什麼管轄權。

　孫端點頭：“好。”說著便走了。李狠狠看了花極天一眼，也連忙跟上孫端，顛顛走了。

　宋之信親自把鑒定報告放進卷宗，又讓人送回去：“放好了，別丟了。”

　花極天笑了，宋之信這氣度，真不是蓋的，自己可沒有這本事，要不是宋之信出來及時，自己準把李摁地上打一頓，或許連孫端也一塊打。

　“見了你師父，讓他去我家喝酒，你也去。”宋之信道。

　“行。”

　現場還有很多人，都在盯著。宋之信卻并沒有和花極天劃清界限，也沒有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而是表現出來兩人關系不一般的親近。

　其他人見宋之信這樣，認為他和花極天可能真的搞鬼了，兩人關系太親。

　也有人認為，宋鑒定這麼淡定自信，肯定是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反正是人心隔肚皮，想啥的都有。

　花極天正要走，又被宋之信喊住：“賭石大會五年才舉行一次，到時候你也來漲漲見識。”

　“好。”花極天道。

　花極天也知道，賭石文化已經盛行了幾百年。

　就現代來說，華夏的騰沖和緬甸接，那附近賭石文化盛行。

　玉石開采的時候，往往有一層風化石皮包著，誰也不知道里面好壞，有沒有料。

　所謂一刀富一刀窮，就是賭這種帶著石皮的料。原石被開采出來，并不切開，而是憑借經驗挑選，然后定價。

　有人買這種原石，就是賭石。

　幾百塊錢的原石，切出幾萬幾十萬的翡翠來，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幾十萬買來的原石，切出只值幾萬幾千的玉，甚至一點都切不出來。

　賭石如賭命，一夜暴富一夜傾家產，都是很正常。

　賭石有很大風險，更有很大貓膩，常人進去，基本早晚就是吊蛋，寶馬進去，自行車出來，嗯，還是二手飛鴿自行車。

　但是，即使有人為此傾家產甚至喪命，也不斷有人懷著暴富的幻想，加這個行業，繼續狂歡。

　花極天離開天寶齋，回到‘道可道。’本來他還打算到玉石城看一圈，因為他發現，現代玉石的經驗點，也不，有時候也能撿。

　因為經驗點的多，并不完全和玉石的種和水頭對應，比如霍佳佳給媽買的玉石吊墜，雖然水頭一般，只花了兩千多塊，但是卻有一百多個經驗點，算是撿了大。

　那時候霍佳佳還沒有開啟鑒寶技，都能撿到，不能不說，人家霍佳佳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花極天和米安回家，突然接到了霍佳佳的電話。

　“今天我把吊墜給我媽的時候，發現那個吊墜，有點奇怪。”霍佳佳道。霍佳佳把吊墜帶回去了，可是這時才想起來給媽，原來一直在盒子里，也沒拿出來過，從開啟鑒寶技后，也沒看過這個吊墜。

　霍佳佳走之前，花極天沒想起來吸收吊墜的經驗點，后來想起來，還有點可惜呢。一百多點，對他現在來說，就是雨，可是在霍佳佳老媽哪里白白放著，也是浪費不是？

　“怎麼了？”

　“和碧玉鐲一樣，有一灰一白兩個經驗點。”

　“什麼？”花極天大驚。吊墜明明是現代的東西，難道也是儲藏空間，怎麼可能？

　“嗯，和碧玉鐲還是不一樣，灰和白經驗點正好反過來。這個灰的經驗點，只有六點八幾，而白，是一百四十九點幾。”

　“好的，我知道了。”花極天一時間沒想明白其中的關節，但是知道，霍佳佳買的吊墜肯定不是儲藏空間。

　“沒事我先掛了。”霍佳佳聲音幽幽，似乎有點失落。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了。”花極天道。

　“還得一段時間，有可能過了年。”霍佳佳聽到花極天說想，聲音瞬間有些高揚起來，興的覺，能聽出來。

　“嗯，再見。”花極天掛了電話。

　花極天一邊走，一邊琢磨吊墜的事。霍佳佳買的吊墜兩千二，如果考慮灰經驗點，將近七點灰經驗，差不多兩千一，霍佳佳買的實際價格兩千二，還是差不多能對上的。

　而一百多點白經驗又是什麼呢。

　也許灰經驗點是這些的本質價值，而白經驗點只是附著在上面的東西。比如很多小說里寫的，玉石是能量儲存晶石之類，白經驗點和玉之華，就是能量。

　可是，為什麼很多老件，白和灰合二為一了呢。花極天不著頭腦。

　“佳佳麼？”米安問。

　“嗯。”花極天正在瞎琢磨，有點漫不經心。

　“哦。”米安有點小失落，不再說話。

　花極天待了一會，才回過神，抓住米安的手：“別多想，我剛才在想事。”

　“嗯。”米安神采飛揚。

　花極天心里嘆息，男人太累了。不過他又想，自己的人，還算好哄，一句話就打發了，連個棒棒糖都不用買。要是每個都這樣善解人意的話，他能應付十個八個，嗯，是十個八個加起來，十八個。

　到了晚上，去接王小枚的時候，霍佳佳又打來電話。

　“吊墜上的白經驗點，小數點后第四位，原來是四，現在變了三。”霍佳佳道。

　“我明白了。”花極天突然回過神來。

　“明白什麼？”

　“等你回來告訴你。”

　“你去接小枚？”霍佳佳問。

　“嗯。”

　兩人又閑聊兩句掛了。

　花極天覺得自己猜的沒錯，玉石就像是容，而白經驗點和玉之華就像是存在里面的水，如果太多，就會一直緩慢往外溢，直到和容本匹配，才能達到平衡。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老件的白經驗點和灰經驗點合二為一了。

　青銅傳承古老，竹子和玉石都是秉天地氣所生，都會有華和經驗點。

　在補天系統眼里，除了這三樣，其他都是人間垃圾，也很好解釋了。

　可是補天系統，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它吸收經驗點和華干什麼用，現在花極天還不知其詳。

　他也不太關心，因為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現在展現在他面前的世界，已經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作為從小好好學習思想品德的他來講，這一切很神奇，嗯，他很喜歡，不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逆襲，然后走向人生巔峰呢。

　花極天接了王小枚，送回家，算是完一天的工作。

　晚上，他和米安一個屋睡的，但是什麼也沒干。米安來月事了，浴戰這事兒，垃圾的男人才能干出來。一個合格的男人，先要為自己人的健康著想。

　他等米安睡著，心念一進了儲藏空間，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些寶貝，大劍，大竹片子，圓蓋，碧玉鐲，黑弓，闊劍，還有青銅鼎和一些古玩字畫。

　他拿起闊劍，研究了一番。

　闊劍是七階法，比黑弓還有黃達的黃銅，還高一個級別。劍鞘也不錯，按趙無方的說法，加了什麼炎石晶玉，增加了度。

　花極天耍了幾下，覺很順手，比唐刀還順手。唐刀已經損壞了，正好就得到了這麼一件趁手武。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花極天事前在地面上了做了幾個陷阱，也就不會得到闊劍了。

　當時花極天看到趙無方的逃跑方向，靈機一，或前或后連了八箭，得趙無方最后跳到了那塊平整的水泥塊上。

　而水泥塊，正是花極天做的陷阱之一。乍一看水泥塊結實穩定，實際下面空虛，別說趙無方要發力逃跑，就是輕輕站上，水泥塊也會塌陷。

　果然事先有準備，才能讓收益最大化。

　花極天放下闊劍，推開了通向第一靈田的門。

　他想看看，那群犢子和母犢子，把他的靈田折騰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