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你可以拒絕。”

江城隻是抱著詢問的態度來看看趙康定是什麽想法，如果趙康定不願意的話，江城也不會強迫他去做。

趙康定忽然笑了起來。

往日裏趙康定一直都是以一副冰冷冷以及鷙的麵孔示人，因為他是一條走狗，是一條毒蛇，不配擁有自己的。但此時趙康定卻笑得十分瀟灑，他擲地有聲地說道：“誠如爺您說過的話，每個人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冥冥中注定好了一切，我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自有天數。”

“我覺得，這就是我的宿命吧。”

江城微微容，他分明看到趙康定眼中泛著苦，不過趙康定還是說道：“爺，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無端端憐憫我，同我，我本不需要那些。”

“這一次，不功……便仁！”

趙康定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準備按照江城的安排去帝都，伺機潛世家聯盟，收集一些江城所需要的報。

如果可以的話，在反攻的時候，他甚至還能裏應外合。

次日。

趙康定改頭換麵準備準備潛出江家領地，臨行前他沒有去看妹妹趙熙寧，而是找到江城，眼眶微紅，道：“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幫我照顧好熙寧。”

江城愣了下。

他聽得出來趙康定言語中的暗示，但有些事本就不可強求，江城隻能答道：“我會盡我所能保護熙寧，這點你可以放心。”

趙康定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失落。

他知道妹妹趙熙寧在江城心中還達不到另一個層次，不過日子且長，將來有的是機會。

“那爺……我走了。”

趙康定沒敢讓人看到他和江城有接，趁著天邊還沒泛起魚肚白悄悄離開了江家領地。

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退路！

江城在院子裏坐到了天亮，當時間來到早晨七點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鵝般的大雪。

今天，本是江城準備回歸江南的日子。

隻是在昨晚江城便接到了族老閣的命令，讓他在今天早上九點去族老閣會見那幾位長老，說是有重要的事安排。江城本想推辭，但族老閣的人昨晚便已經駐守在門外，風雨無阻等待著江城。

說是等待，實則是監視。

洗漱吃過東西後時間來到八點多，雨菲菲知道江城要閣麵見七大長老，也嚷嚷著要去。

江城拒絕了雨菲菲的要求。

“我覺得今天他們讓我閣未必是好事，如果沒什麽大事的話，你就呆在家裏不要走，明白嗎？”江城叮囑雨菲菲。

“為什麽？”雨菲菲不解。

江城皺起眉頭，心神不寧，低沉道：“你還記得那天江無涯的話嗎，我總覺得今天要討論的事與你有關，因此你就待在家裏。”

雨菲菲歪著腦袋，不高興地撅起：“那個大壞蛋想得太了，本小姐可是仙子下凡，他怎麽能配得上本小姐？反正我是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的，他還沒那個資格呢。”

江城發出兩聲幹笑。

他當然知道雨菲菲不肯嫁給江無涯，而且江城自己也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因為雨菲菲在他心中早已經占據了一點分量。

不過……

江家行事一向霸道無邊，本不是反對就能奏效的。

有時候反對隻能激起江家更加強烈的反撲，甚至還會得江家用其他手段，江城不得不防。

在江城的再三勸阻下，雨菲菲終於放棄了隨他閣的念頭。

時間來到九點整。

江城上已經掛著些許鵝，此時他正站在族老閣的殿外等候長老們的宣召，正當江城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於聽到了裏麵傳出來的聲音。

“江城，進！”

嘩啦啦！

江城抖了抖上的積雪，邁開步子走進殿堂。

這還是他頭一次來到族老閣，剛踏族老閣的時候一暖氣直接把江城包裹，不過殿裏再怎麽溫暖也無濟於事，因為江城的心是冰冷冷的，他果然在殿裏看見了江無涯。

江子由和新任的八長老也赫然在列。

不知怎的。

江城還是到了力。

“拜見族老閣的諸位長老，不知各位長老召我過來，有何貴幹？”江城掃了眼這些人。

江無涯站在江城旁一米開外，麵帶和煦笑容，極其虛偽。

“九弟你看你這話說的，難道沒事就不能召你來族老閣嗎？”江無涯笑著開口，讓江城麵愈發淩冽。

“若是沒事的話，那江城便告退了。”

江城懶得跟江無涯這家夥鬥，扔下這句話後便轉離開，坐於主位上的大長老麵沉，冷聲道：“既然來了，先坐下來再說吧。”

頓了頓。

江城走到椅子前坐下。

殿中央的位置上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木質桌案，主位上坐著族老閣的領袖大長老，其餘八位長老依照次序分列於左右兩側，江城和江無涯位於末位，相對而坐。

大長老十分看不慣江城，此時他再度冷聲說道：“我聽說你本打算今日離開氏族，準備回江南？”

“不錯。”

江城也懶得解釋什麽，說了這二字後便閉。

坐在江城旁的是新晉九長老的江子由，他冷冷開口：“大長老有事要跟你說，這幾天你先留在氏族。”

江城放在桌子下的手陡然攥。

欺他無力麽？

江無涯看到江城鐵青的臉，心中暗自爽快，也跟著開口：“江城，其實呢……說起來這件事還是源自我。上次我已經跟你提過一次，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江城抬頭看向江無涯，江無涯目含戲謔。

針尖對麥芒！

“江城……”

大長老幽幽開口，道：“你上次在宗祠為家族立功，家族十分欣你能而出，獎賞的條例已經議定。過些時日，家族會替你向東林柳家提親，讓你迎娶柳煙雨為妻，同時會獎賞你一些財富。”

族老閣說的‘一些’，通常是百億起步。

若是換做平時的話江城指不定就樂開了花，但現在他完全高興不起來，道：“然後呢？”

“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同時族老閣還打算讓無涯迎娶雨菲菲，雙喜臨門，必定能讓江家族人振。”

“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