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回到最初的起點。
這兒可是匯聚了江家舉族最為重要的那幾人,如果他們全都死在這兒的話,失去秩序的江家將會瞬間分崩離析,為世家聯盟的盤中餐。
“江城,你住手!”大長老喝道。
江城笑了笑,不可置否。
大長老怒不可遏,但又不敢激怒江城,他轉而把注意力放在武三思上,沉聲道:“武三思,江城本就不是江家族人,你難道還要保他麽?你算是江家的人,該怎麽做你比我更加清楚吧?”
聽聞此言。
江城臉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江城都把武三思當做自己的爺爺來看待,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江家族人,武三思還會站在他這邊麽?
他不知道。
不過……江城最後還是轉頭看向武三思,猶豫了下後開口:“武爺爺,無論你做出何種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雨菲菲下意識握了江城的手。
能明顯到江城在發,因為這種覺確實不好,隻能用自己行來表明自己不會離開江城。
武三思站起,歎了口氣,微微搖頭。
他沒想到事這麽快就被人察到,雖然被發現也是早晚的事,但進展還是太快,讓他始料未及。
江無道眼中有寒乍現,想起了武三思斬斷範休的那手臂。
他走上前,直接越過江城看向武三思,道:“武三思,當初你在宗祠門口斬斷了範休一手臂,我不怪你。現在是你自我救贖的時候,若是能降服江城的話,我會說服族老閣免去你之前的罪行。”
江無道說著還轉頭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雖然十分不喜歡武三思這塊木頭疙瘩,但也知道武三思實力不錯,若是能幫助自己的話,也是一大助力。
一瞬間他就想通了。
“這件條件我答應了。”大長老點頭。
江杭目幽幽,豈能不知道江無道的心思,他也笑道:“武三思,江城不是你該守護的人,明白嗎?”
“手吧。”
武三思再度歎了口氣。
他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當天那把黑鐵劍,枯老如同樹皮的手掌輕輕挲著劍,慨道:“沒想到,我確實沒想到事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我也是時候該做出選擇了。”
江無道和江杭出得逞的笑意。
用江城曾經最鋒利的劍刃殺死現在的江城,也不知道江城會不會連死都沒解開心結?
當真有趣。
鏗鏘!
一道清脆的劍鳴傳眾人耳中。
江城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他不是怕死,而是怕走到與武三思的對立麵,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事。
因此……
江城閉上了眼睛。
如果能死在武三思劍下,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下場。
雨菲菲握著江城的手,同時也時刻關注著武三思的向,若是武三思對江城手的話,雨菲菲也不會客氣!
人群中的江踏天眸閃爍,角出了抹古怪的笑意。
一道黑芒一閃而過!
眾人甚至還沒有看清楚武三思的出手,耳邊就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地上赫然躺著一流如注的手臂!
是江城的手臂?
不!
不是!
江澈和江天極為驚訝地看向武三思,他居然斬下了江無道的手臂!這也意味著武三思選擇了江城,徹底與江家走向對立麵!
“爺,我永遠都是你的……老奴!”武三思引發在微風中飄搖。
一句話而已。
便足以讓江城熱淚盈眶。
江無道痛苦地發出慘烈的哀嚎聲,江杭一看都傻了眼,頭皮發麻的同時轉就想跑,但武三思沒給他這個機會。
又是一道黑芒閃現!
噗嗤!
江杭應聲倒地!
所有人再次向江杭看去,卻見江杭呆呆地看著自己丟失了的右,像是神經錯了那般。
“我的……我的!”
武三思收回黑劍,劍沒有沾染毫跡,他麵平靜無波瀾,淡然道:“半年前,你曾讓族老閣限製了爺的權力,幾乎讓爺死。我留著你一條命,讓你引以為戒。”
江城呆呆看著武三思,原來武三思一直都記得。
他之前不想手那是因為不願意讓家族抓到江城的把柄,但現在……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就沒什麽好顧忌的!
不手則已……
手,則流河!
大長老等人都被眼前的場麵震懾住,原來他們一直都把武三思視為平凡的老人,但現在看來分明是一尊活著的宗師!
“武三思,有話好好說……”
江踏天仍舊沒有說話,隻是眼底的芒越來越璀璨,他間猜到了些什麽。
想了想,江踏天淡笑道:“江城,不管怎麽說……剛才我送你的禮是以私人份送的,隻要你能活著走出去,也還是你的。”
族老閣此時本就是敢怒不敢言。
“是嗎?那我在這裏就謝過家主了。”江城朝江踏天笑了笑。
武三思直接走到江城前,朝江家眾人拱了拱手,淡淡開口:“有我在,你們休想我爺一毫,除非你們從我的上邁過去。”
所有人都氣瘋了。
他們此時也是一不敢,如果說江城是個瘋子的話,那麽武三思就是個老瘋子。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做出過激的事?
江城看向江澈二人,眼神中多了幾分複雜與歉意,道:“此事已經和你們無關,快走,這兒不是久留之地。”
“我……”江澈言又止。
最後還是江天邁前了一步,冷豔地笑道:“你憑什麽趕我們走?如果你把咱們當朋友,那就什麽都不要說。”
江城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人生得此摯友,倒也無憾!
大長老眼神不善地瞪了眼二人,心中到了無比憋屈,要知道他可是堂堂族老閣大長老,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正當族老閣愁眉不展之際,一則消息讓大長老瞬間振。
“江城,武三思,你們莫不以為家族真的沒有人能治得了你們了嗎?”大長老謔地起,冷笑連連。
“你們的末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