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碩的話一出口,圍觀的眾人不覺都是張大了眼睛。
紀曉嵐啊,鼎鼎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硯臺居然是他親手打造的,而且背後還藏著這樣人的故事,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陳天道也不住歎道:“硯臺作為古玩,本就品味高雅,這塊硯臺不來曆稀奇,更是由紀曉嵐親自洗造,背後還詳細記述著故事的來龍去脈。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無論是收藏價值,還是欣賞價值,甚至是考古價值,都是數一數二的。真沒想到啊,我們居然在無意中發現了這樣一件寶貝,當真可喜可歎。”
葉蔚然眼見到這個狀況,不住撇道:“這說不定是後人故意仿造的呢?怎麽就能斷定是紀曉嵐的品?”
“蔚然,你小孩子家家,不懂就不要說話!”
葉天正瞪了葉蔚然一眼,隨即耐心解釋道:“紀曉嵐是清朝的大才子,著有《閱微草堂筆記》,裏麵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傳說,堪稱清朝版的《聊齋誌異》,這塊硯臺後麵記載的故事和紀曉嵐的風格極像,這首先就是一個印證,其次就是落款,已經清楚地說明了硯臺的主人是誰,再一者是這硯臺的包漿和字跡,也都證明了這是一件珍品。你以為你胡爺爺都像你們那樣不學無嗎?他對紀曉嵐的字跡,那可是得不能再的。”
聽了葉天正的解釋,眾人不由都是點了點頭,隨即有人就好奇道:“那這塊硯臺能值多錢?”
葉天正笑道:“古董的價值,除了本的價值之外,另外一個重要的衡量標準就是古董上的字數多。一般來說,字數越多,價值越高。而這塊硯臺背後的字數之多,堪比一張字帖,可供臨摹之用,這價值就更無法估算了,若是拿到海外市場的話,拍個十幾億都是有可能的。”
眾人聽了這話,不覺都倒了一口冷氣。
沒想到這塊硯臺如此之貴,這簡直太誇張了,那些富家子弟雖然都很有錢,但是能隨手拿出十幾億來的人,還是之又的。
更重要的是,這塊硯臺隻是人家淩霄隨手送給葉菲菲的生日禮而已,人家甚至一開始都不想把這塊硯臺展示出來。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人家就不在乎這點錢!
所有人的眼不覺都朝淩霄投了過去,神中充滿了迷和羨慕。
他們現在總算明白淩霄的價了,人家是真的深藏不啊。
可笑的是,他們之前居然還洋洋自得地嘲笑別人,話說你們有什麽資格嘲笑別人?在別人眼裏,其實你們才是最可笑的存在吧?
那些富家子弟回想起淩霄之前麵對他們嘲諷時的淡然,臉上不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燙,他們實在是太可笑了,不可笑,而且淺薄,怪不得淩霄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裏,原來人家真的有實力,就不想跟他們一般見識。
“人和猴子的區別就是,人知道自己是人,但是猴子卻不知道自己是猴子……”
淩霄的話在他們耳中回,不停暴擊他們的心靈,原來他們才是不知所謂的猴子,而他們之前的嘲諷,現在看去,都已經變了拙劣又可悲的表演。
郭奇峰恨得拳頭攥得咯咯響,葉蔚然等人巋然長歎,他們是真的有點看不懂淩霄了。
這個時候,整個場中,最開心的人莫過於葉菲菲了,眼睛閃著亮,有些寵若驚地看向淩霄,差點忍不住撲到他懷裏去了。
之前一直以為淩霄不在意,但是這件禮卻證明了淩霄的心跡,他隻是比較斂,不善於表達自己而已,其實他心裏還是喜歡自己的。
葉菲菲的小心髒噗通噗通地跳著,腦海裏不住在琢磨著宴會結束之後,要把淩霄留下來,和他多相一下。
淩霄並未注意到葉菲菲的神態變化,他此時已經超然外,就不關心那塊硯臺了。
他的心思飄到了宴會之外。
按照時間推算,白書雪這會子應該正在商場購,淩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時趕過去。
話說他要是趕不過去,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白書雪絕對會氣個好幾天緩不過來。
頭疼啊……
淩霄眉心,琢磨著要再找個機會幫白書雪紮紮針,發現白書雪已經形了易怒的質,長此以往下去,對的不太好。
“好了,好了,都看得差不多了吧?”
就在眾人嘖嘖讚歎那塊硯臺的時候,胡天碩有些不耐煩了,一邊把硯臺往懷裏拉,一邊就對葉天正道:“葉老頭,咱們剛才可是談好了條件的。這塊硯臺歸我,我收你家的一個孩子為徒,你可不能食言,這塊硯臺的確是值錢了點,但是咱們說出去的話,可就不許收回了。”
胡天碩的話讓葉天正滿臉黑線,心說你這老小子,從始至終都是你自說自話,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了?你還真是老不要臉。
葉天正眼看著那塊硯臺,不住有些心疼,他也很喜歡這塊硯臺,不想就這麽便宜胡天碩。
他這麽一看不要,結果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胡天碩的右手大拇指,一直死死按著硯臺邊角,似乎那裏藏著什麽東西。
葉天正眼睛一轉,不住扯扯陳天道的袖,用下朝胡天碩的右手指了指。
陳天道被他一提醒,也發現了異常,不覺瞪著胡天碩道:“老胡頭,把你的右手拿開。”
“我右手怎麽了?”胡天碩還試圖遮掩,結果陳天道直接一抓他的右手腕,把他的右手拽開了。
胡天碩的右手鬆開,眾人再低頭一看,赫然發現那硯臺背麵還有一行小字,細讀之下,發現那字跡的容赫然是:“於重堂讀之以為奇,獻於帝,帝深之,歎曰:天其民,朕授天意,當以民為本,昌我國運!”
“哇塞,這硯臺居然還是用之,乾隆那老小子經過手的!”人群中立刻有人驚呼出聲。
“沒想到啊,這硯臺的經曆居然這麽傳奇,居然連乾隆皇帝都使用過,厲害呀。不過那個於重堂是誰?”有人好奇地問道。
葉天正解釋道:“重堂是號,這個人本名於敏中,狀元出,是乾隆帝的重臣,四庫全書的正總裁,紀曉嵐隻是個副職。也就是說,他在朝中的地位比紀曉嵐還要高一些。”
“,這也太秀了吧?一塊硯臺,不但記述了傳奇故事,而且還牽扯到大才子紀曉嵐和十全老人乾隆帝,甚至還有一位狀元學士,不得了哇,老子活了這麽大把年紀,還沒見過如此珍貴之,依我看,這塊硯臺不是價值連城,而是實打實的無價之寶,因為它的價值就沒法估量!”陳天道看著那塊硯臺,不住連連歎,下意識地用手細細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