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出門時,蕭蒼衍牽住了的手,這會兒沒有鬆開,那人溫熱的大掌仿佛給了力量,雲疏月高高抬頭,神無辜極了:
“江姑娘怎麽怪我呢?照你這麽說,是我心積慮害你,但隻要你不把我趕出去,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江流詩哪裏趕走了雲疏月,分明是雲疏月將擄來打暈的!
眸子頓時通紅,聲音憤怒抖:“雲疏月……你敢說……敢說你不是因為我要嫁給蒼王殿下,所以你嫉妒,才陷害我,讓我……”
“嗯?讓你什麽?”雲疏月笑著接話。
蕭蒼衍冷冷看一眼,默不作聲,卻將的手握的更了些。
江流詩打不下去,雲疏月卻神一凜,先發製人:“江流詩,你膽敢挑撥皇上與殿下的兄弟關係!”
眾人一愣,江流詩哪裏挑撥皇上和蒼王了?
卻聽見繼續冷聲道:“你想說什麽?我為了陷害你,所以送你上了皇上的床?嗬嗬,我若想要你死,怎會讓你為皇上的人?要知道為皇上的人,榮華富貴不盡,你這般嫌棄,莫不是在說……”
眼珠一轉,出一個笑容:“你覺得,皇上不如蒼王?這不是挑撥離間又是什麽!”
眾人倒一口氣——
皇上不如蒼王……這是事實!
但被江流詩這樣挑撥,便不可一概而論了。
皇上畢竟是皇上,就算他什麽都不如蒼王,卻依舊是皇上!
夜國蒼王名震天下,但從未有人在皇上麵前提過這種話。
皇權為尊,他要一個人死,還是很簡單的。
而江流詩在與皇上溫存一晚之後,居然說他不如蒼王?這確實是挑撥離間!
好呀,這人真厲害,先為蒼王側妃,然後睡了皇上,接著又開始挑撥——
江流詩的臉瞬間白了,“雲疏月,你不要說!你……就是你陷害我的!昨日分明是你將我擄來,打暈了我……我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雲疏月慢悠悠道:“我擄走你?我怎麽擄走你,你以為我是什麽人,能在深宮之將你江姑娘擄到皇上的床上?”
“你……你……”江流詩氣的不能思考,完完全全忘記,再追問下去,就是給皇帝難堪。
突然後頸一疼,江流詩恍然大悟:“你劈暈我的時候,在我後頸留了印子,一看便知!”
其實江流詩也不知道是誰劈暈的,但確實被雲疏月擄來這裏了。
蕭蒼衍眸子一瞇,卻見雲小豹毫不畏懼:“哦,印子呢?”
“在這,在這……”江流詩轉過去,出脖頸,語氣猙獰:“看到了吧!我就是被人打暈的!”
眾人:……
趕捂上眼睛。
好勁啊!這吻痕,昨晚是有多瘋狂?
江流詩見沒人說話,反而是一陣怪異的沉默,忍不住出聲:“你們看到了嗎!”
……又是一陣沉默。
雲疏月悄悄朝蕭蒼衍看去,卻見那個神清冷的男人,閉上了雙眼。
嘖,還君子的嘛。
眼珠一轉,打破僵局,“江姑娘是在像我們展示,你昨晚有多……殿下,你捂我的眼睛做什麽?”
蕭蒼衍不做聲,用行表明,他很厭惡。
“蒼王哥哥,真的雲疏月把我打暈的,蒼王哥哥你相信我……”
“江姑娘。”可惜話未說完,便被雲疏月冷冷打斷了,“那是什麽痕跡,在場的人都不瞎。”
眾人覺得特不好意思,紛紛低下頭去。
江流詩怎麽這麽不要臉呢?那明明就是……那啥之後的痕跡,居然還說是雲疏月劈暈留下的。
雲小豹默默笑了,雲柒打暈江流詩,當然不會在上留下痕跡,嗯……江姑娘隻能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為什麽這麽開心呢?
皇帝和江流詩商量要做蒼王側妃的那一刻,就該料想到今日!
踩在雲疏月腦袋上作威作福的,絕不會手。
江流詩是真的慌了,怎麽會這樣?氣急敗壞吼出一句:“雲疏月,都是你的錯!”
雲小豹神悠悠,見慌不擇言,微笑啟口;“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江姑娘,江姑娘非要陷害我?”
“都給朕閉!”話音剛落,皇帝便暴怒出聲,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誰知,更不放在眼裏的事,還在後麵呢。
雲疏月沒有閉的打算,反正殿下在這裏,什麽都不怕。
“閉不了啊皇上,江姑娘誣陷臣,還不讓臣辯解兩句了?”蒼王是尊貴的,蒼王妃也是,要讓皇帝知道,蒼王妃得罪不起!
“……”皇帝氣結,差點一口氣不上來,蕭蒼衍膽子大了,雲疏月的膽子也跟著大了!
最鬱悶的是,他昨日為何要賜封側妃?
不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僅沒有除掉雲疏月,還給了蕭蒼衍一個把柄,讓他必須做出一個代。
眾人想知道,皇帝要如何下臺,畢竟他睡了的人,是蒼王側妃呀。
皇帝氣到發抖,怎麽下的來臺?他冷冷看向蕭蒼衍:“蒼王,這是你的王妃與側妃,你來解決!”
說完,狠狠瞪了眾臣一眼:“還不退下去!”
“是是、臣等告退……”
一時間,屋隻剩下蕭蒼衍、雲疏月、皇帝還有江流詩。
“蒼王,朕說的話你聽到了麽!”皇帝見蕭蒼衍沒反應,怒吼出聲。
這回,蒼王殿下到是淡淡抬眸,神冷漠地道:“臣弟不知如何解決,還請皇兄明示。”
“…!”明示,明示?!
皇帝抄起旁的茶盞就狠狠扔了過去,在蕭蒼衍腳底碎開:“蒼王!朕要你查毒的由來,要你查你的側妃為何與朕在一起!”
雲疏月看著茶杯暗暗蹙眉,皇帝這是打算把燙手山芋扔給蕭蒼衍?
毒這玩意,是皇帝下的,這坑也是皇帝挖的,一切皇帝心裏都清楚,現在卻推給蕭蒼衍……
怎麽,想讓蒼王府頂罪吶?
畢竟那是蒼王殿下的側妃,所以皇帝的意思是,讓蕭蒼衍背黑鍋,讓蕭蒼衍承認這位側妃,是他送到皇帝床上的?
找死呢!
雲疏月朝蕭蒼衍看去,見他淡漠無比,雙手負在後,冷聲啟口:“臣弟急著理北漠毒樹一事,無暇分心,皇兄另找他人吧。”
噗——雲疏月差點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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