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月站在高無語的往下,大概能確定這是哪裏了。
確切的說,能確定這段夢境的時間,是什麽時候了。
——夜國和天秦帝國的著、建築都差不多,貴們的裝扮雖然華麗,卻也不會如此奢華。
麵前的世家貴公子們,不僅發飾鞋麵綴著華麗的金銀珍珠,甚至的每寸上都了珍珠等等十分華麗的裝飾。
雲疏月沉默了好一會:……
不嫌重嗎?
看那服就覺得很重,好恐怖好嗎?
隻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人的夢境裏?
宋國在四百多年前便已經滅國,沒人可以活那麽長時間,所以到底了誰的夢?
而且這段時間頻繁的夢到宋國的往事……
雲疏月瞇起眼睛,現在和蕭蒼衍無法聯絡,這個夢又如此奇怪。
之前在書上看到過,據說夢髓會保存夢境,那條紫的河水中存留的一個個蠶蛹似的東西,就是一個個夢。
如果隻是被拉夢髓保存的其中一個夢,那還好,還說得過去。
但如果是進了,現在還活著的,某個人的夢。
那這件事就不簡單了!
因為這個世界雖然有戰氣,有上輩子那個世界無法解釋的東西出現,但人的壽命卻還是一樣的。
百歲便是長壽,若是有親眼見證過宋國曆史的人還活著,怎麽也有四五百歲了。
這怎麽可能!
下心底的疑,深吸一口氣,往更的另一座閣樓走去。
——去看看閣樓裏有什麽,總能發現端倪。
至要知道這是誰的夢,才有可能找到離開夢境,回到夢髓的辦法。
……
“殿下,你想清楚了,這裏距離皇都不過一個時辰的距離,若是被發現,那便會功虧一簣。”
一道理智的聲傳來。
雲疏月站在閣樓外,踮起腳尖,艱難的往裏麵看去。
……他嗎的不夠高是鬧哪樣!
隻能看到頭頂,男子束發冠,子發飾不複雜,本看不到臉。
男人敲擊著桌麵,似乎見到子杯中的茶飲盡了,他抬手為添滿。
雲疏月剛在心裏想這男人還照顧人的,他後的侍衛便不合時宜的說了句——
“殿下,您萬金之軀,怎麽能……”怎麽能給人斟茶倒水呢?
雲疏月角一,這侍衛真沒眼力。
子抿了抿,男人不聲,嗓音微啞,帶著難以名狀的森冷,“本王做事,需得經你同意?”
“屬下不敢!”
男人並未理會下屬,揮了揮手讓他下去,然後放了語氣,“你放心,我做事當然有我的考量,不會出狀況的,枝枝,相信我,嗯?”
枝枝?!
雲疏月愣了片刻,隨即明白過來。
宋國有名字記載的子,名中帶‘枝’的,隻有月南枝一位,而這位殿下,一定就是穆王殿下穆北蒼了。
月南枝沉默了一小會,才低聲開口,語氣裏帶了點不愉快:“你都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麽?我的意見重要嗎?”
“……”
屋靜謐了許久,雲疏月都等的不耐煩了,才想起穆北蒼低低的笑聲。
他似乎很愉悅,“原來是不高興了,以後我都不瞞著你,嗯?”
雲疏月默默從窗戶上爬下來,幹了這口狗糧。
月南枝和穆北蒼都在這裏,還在謀商量什麽,雖然想聽,但更怕被發現。
畢竟剛剛那位小僧能看到自己。
雲疏月想了想,決定先去看看現在的況,如果有時間再返回,至也先要弄清楚這個夢境的主人才行。
退回到剛剛的禪房,準備找人委婉的問一問,還沒等找到人,便聽到一道不悅又埋怨的聲音——
“郡主,你怎麽還在這裏,快點和我過去,要是耽誤了時間,我還要和你一起罰!”
還沒想明白,雲疏月的手腕忽然被人拉住。
淡淡看過去,是一名神不耐煩的侍,用力將雲疏月一拉,毫不在乎是口中的‘郡主’。
無論的態度、語氣還是神態,都是十分不尊敬的。
……郡主?
雲疏月垂眸,意味深長的彎了彎角。
侍手中拿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刻著‘北’二字,靈泉寺作為宋國皇家寺廟,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幾天是國祭大典。
為了保證安全和祭祀的順利進行,所有人進出都需要嚴查,每個能的皇族、員、世家子弟,甚至還有進靈泉寺服侍的婢小廝,都會配有這樣一個牌子。
而北兩個字,很明顯,是北王府。
雲疏月歪著腦袋想了想,和北王府還真是有不解之緣啊。
第一次夢到宋國,正好看見了月南枝的庶姐嫉妒冊封郡主。
第二次夢到宋國,是北王府的郡主和穆北蒼征戰天下。
如今是第三次……
隻是,為什麽這個婢,會把認月南枝郡主?
更何況,宋國所有人都穿的花裏胡哨,恨不得閃瞎人眼睛,把各種金銀珠寶都往上套。
但這條雖然華貴,卻比那些人簡潔的多,是看著,就能確定並非南枝郡主吧?
……還是說,月南枝這個爹不疼後娘不的小可憐,穿不起金銀珠寶,在大家的印象裏,就是這副窮苦可憐的模樣?
雲疏月看著婢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來了興趣。
原本可以直接取下麵紗告訴婢,你認錯人了。
但現在還真打算去看看。
反正月南枝和穆北蒼在小樓裏商量什麽,暫時應該不會出現。
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冥冥之中的覺,覺得月南枝不會出現在這次祭奠上,並沒有看到過任何史書,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月南枝不會出現。
婢嫌棄走的太慢,“磨磨蹭蹭的幹什麽?你以為皇上封了個郡主給你,你就真是郡主了?這副樣子做給誰看!要不是大小姐好心,我才不會留在你邊伺候你!”
雲疏月頓住腳步。
不知道所謂的大小姐哪來的臉,這個婢又是哪來的膽子說這話。
但知道月南枝絕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也不是。
所以雲疏月冷笑一聲,當即毫不客氣的反相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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