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上不得臺麵的嫡,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郡主,聽你這麽說,看來大姐的份比皇上親封的郡主還要高貴,否則這北王府的下人,怎麽隻聽大姐的呢。”
婢平時趾高氣昂慣了,本沒明白這句話給挖了多大的坑,一時氣惱,想也不想吼出聲:
“大小姐就是比你高貴!皇上親封的又怎麽樣!你就是上不得臺麵!北王府裏哪有人敬重你?你還想做郡主,做夢吧!”
雲疏月和婢已經走到了前殿,彎一笑,“北王府人人都覺得我不配做這個郡主?可我是北王原配王妃的嫡,這個郡主除了我做,還有誰能做?”
前殿人多,現在祭奠還沒開始,宋國的國風開放,男不必分開。
加上靈泉寺構造複雜,就算現在一眼看過去看不到人,可誰知道那些長廊的背後,有沒有路過的人呢?
北王府都看不上月南枝是麽?
雲疏月不介意給他們一點教訓。
尤其是那什麽大姐,簡直和雲淺霜一模一樣啊。
婢本就是大小姐的人,得了大小姐無數好,結果現在被大小姐分配到三小姐邊,說是伺候郡主,其實和流放沒什麽區別了。
郡主的院子沒吃沒喝,連冬日的炭火都不夠,更別說平日裏大小姐還會賞賜下人一些金銀首飾,而郡主自己都戴不起,窮的要命。
婢簡直是從天堂跌地獄,哪能不氣?
如今聽到雲疏月這番話,更是氣的不能自已,渾發抖,大腦一懵,當即便氣的大聲吼道:“你當然不配做郡主這個位置!郡主是大小姐的!你是原配的兒又怎麽樣,前王妃早就死了!現在北王府是王妃和王妃的兒大小姐做主,你算什麽東西!”
雲疏月見到不遠閃過的人影,笑著彎。
婢還不解氣,“要我說這個郡主之位該是大小姐的!也不知道你使了什麽謀詭計,讓皇上被迷昏了頭,將郡主之位給了你,你配嗎?郡主是大小姐的!皇上眼瞎才……”
“放肆!”
不等婢說完,兩人邊猛地竄出一個人影。
其中的男人上前,狠狠一掌將婢打飛了三尺遠,婢摔下來猛地吐出一口,“是什麽人打……”
可一抬頭,原本氣急的麵龐瞬間慘白。
太、太子殿下……還有白先生……
太子雖然不喜歡月南枝,但這婢口口聲聲誣蔑父皇眼瞎!
“北王府真是好膽子!父皇親封的郡主,在北王府居然連一個下人都可以欺負到頭上!來人,去將北王給本宮找來!”
太子知道若是這件事,他的態度不夠強,到時候傳到父皇耳朵裏,那自己就完了。
月南枝是個特殊的存在,天下誰人不知月南枝曾經救過穆北蒼一命。
父皇雖然極其厭惡這兩人,可穆北蒼戰功累累,不能現在反目,那麽月南枝作為穆北蒼的救命恩人,就是皇室的恩人,又是親封的郡主,就算討厭,可也決不能別人打他的臉!
雲疏月笑意更甚。
白先生微微抬眸看一眼,抿了抿。
月三小姐不是在小閣與殿下商議事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在此刻揭穿。
於是白寂上前一步,溫聲道:“殿下,此事不宜鬧大,若是讓所有人都知曉,北王府如此苛待郡主,隻怕丟的,不僅是北王府的臉。”
太子一擰眉,隨即想明白了。
北王府如此不給麵子,不就是不給父皇麵子,看來北王府是看父皇不順眼!
但這件事卻不能告知天下,否則皇室尊嚴怎麽辦?
隻能暗中決。
太子冷笑一聲:“傳令下去,北王府大小姐不顧尊卑,以庶範嫡,任由邊的丫鬟辱罵郡主,目無皇上。還有,北王府繼王妃苛待原配嫡,南枝郡主在府上連個婢都不如,如此嫡庶不分,讓繼王妃好好思索清楚,想不明白不用出府了。”
白寂點頭:“是,殿下。那這婢……”
“一個小小的婢,居然能說出父皇不該將郡主之位給三小姐,應該給大小姐,婢哪有這樣的膽子?若不是大小姐有意引導怎會如此?”
太子越想越氣,祭天大典是他主持的,出了這種事,真是晦氣。
於是他越發看月大小姐不順眼了,“一個庶,還妄想郡主之位!將這婢和月大小姐的意思傳給北王,讓他給本宮一個滿意的答複!”
白寂微笑,“是。”
他早就看北王府不順眼了,若不是月三小姐攔著,他和穆王殿下都不會放過北王府。
如今借太子的手,教訓教訓月大小姐和北王,到也可以。
而且太子這句話,就是在斷月大小姐的後路。
——就算是繼王妃的嫡,可畢竟也是庶抬上來的,太子說你是庶,你隻能一輩子是庶。
雲疏月萬萬沒想到,今天這麽一番話,就把北王府這些煩人的人解決了一半。
月大小姐了庶,就算還想和爭,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
那婢被拖下去打死,不停的嚷嚷是大小姐讓這麽做的,好多人都聽到了。
於是‘月大小姐揚言郡主之位是自己的,不給自己就是皇帝眼瞎’,就這樣傳了出去……
雲疏月滿意的看著這一幕,淡淡回,沒想到卻在後看到一個人。
“白先生?”
白寂和在七星樓環境中見到的那位白將軍,有點不一樣。
那時候宋國已滅,天秦剛剛有了雛形,白寂已經是指點江山的軍師。
白寂瞇起眼睛:“姑娘今日也算幫了三小姐,白某便當沒見過姑娘,請姑娘好自為之。”
雲疏月嘖了一聲。
一路上誰都沒發現不是月南枝,偏偏白寂看出來了。
也不瞞:“多謝白先生。”
白寂上下看一眼,線繃:“現在靈泉寺無法離開,三小姐有事在不得前來,姑娘是三小姐派來的人?”
畢竟月南枝如果不參加祭祀大典,也說不過去,可又實在不能來。
那麽眼前的人,是月南枝派人易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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